段術給我講了木桲的故事。
相傳,一千年前,在沙石之地,那應該是北域,應該說的是那個地方。
有一對夫妻,六十歲纔有了孩子,一男孩,一女孩,他們拿着當掌上明珠,可是他們沒有想到,他們在六歲的時候,生病了,一起生病,也是一起死的。
他們喜歡唱童謠《馬蘭開花》,他們想念自己的孩子。
用北域的一個樹根,做了這個一個木桲,把他們圍在裡面,不再會有疾病,災難來。
老頭日夜的雕刻,老太太是日夜的打磨,三個月後,這木桲完成了,兩個人也死了,說是用靈魂守護着這木桲,這木桲在兩個人死後不久,兩個木人竟然能唱童謠。
我聽得汗都下來了。
這東西讓皇帝都給弄來了。
“這是傳說,事實上,是被用了術。”
看來庫裡的東西,件件是可怕。
領導一直在忍受着,原因就是,他一直沒有相信過我,一直認爲我是在做術,他應該是相信的術存在的,這個我想不明白,官場的事,我是不懂的。
“段叔,你現在看怎麼辦?”
“麻煩的不是這個術,這並不是大術,只是一個副術,現在麻煩的是,領導,他是真對你而來的。”
這個我清楚。
段叔告訴我,這個東西他解決,現在就是讓我給領導點成績出來。
我點頭。
段數出去,半個小時後,我被送回庫裡。
我知道水是越來越深了,我走進了兩條河裡去了。
我鎖着眉頭,想着這事。
現在太難了。
現在我更擔心的是茶期反水,他是哈達家族的人,我是木姓人,他翻臉,爲了拿到那些東西,那是更可怕的,茶期隱藏的更深,這個術人,輕易不動術,也不做術。
段數是第三天來的,告訴我,副陵的一些東西要出,內數讓研究所的兩名專家也有建樹,成果。
我知道後面的是做假,我答應了,本來一個純淨的世界,現在成這樣了,我也能面對,在庫裡開村的第一天,我就知道,會是這種情況,這也許是好的。
領導帶人來,他們不進副陵,那我很清楚,我讓進去,拿出來十件東西。
我當然清楚,也許這十件東西會出問題的。
領導很滿意,這十件東西是頂壞要帶走的,他看不上眼的東西是不帶的。
至於內數,我把數據給了,他們怎麼寫,我只是籤一個字,他們的論文就是滿世界的飛了,領導拿成果,專家拿臉面。
我覺得這個世界太虛假了。
我只能是沉默的面對。
我坐在石頭牀上,看着庫裡,想着脫守的事情,復八層我找不到,十六真術的位置是在我的腦海裡。
可是復八層呢?
我想不出來。
我喝啤酒,半夜進地宮,說實話,不喝得有點暈,我還真的不敢總是進地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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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着,看着,這裡的房間很多,我從來不想着去進去,因爲好奇心會讓一個人死得很慘。
我進了八層,三十二道門,這是讓我頭痛的。
那復八層在什麼地方呢?
我真的就是暈了。
但是,我不敢進那三十二道門任何的一道門,那是可怕的。
我坐在一邊,靠着牆抽菸,沒有打手電,漆黑一片。
我在想着,也許我能感覺到復八層,事實上,屁都沒有,只有害怕,我不管來多少次,都會有一種恐懼在身上。
快半夜了,我準備出去,要站起來的時候,我感覺有一個人就在我面前。
我沒動,真切的感覺得到。
我沒有打開手電,不打開的原因,我所看到我所不能接受的恐怖。
我不動,等着,不管遇到什麼最可怕的事情,不動是最好的原則,保命。
這個人也不動,玩神經?扎他八大爺的,我的感覺不會出錯的。
我沒挺過這貨。
“有話說,有屁放。”
我真的害怕了。
“跟我走。”
空空的聲音,這種空,絕對不是人。
“憑什麼呀?”
我還裝逼呢,事實上我心虛到了極點了。
“跟我走。”
又是重複,我就不怕這事,重複,比我還心虛的一種表現。
我站起來了。
“大爺憑什麼跟你走?”
我往外走,裝着特麼的鎮定呢,我其實是想撒腿就跑。
我快出地宮了,二層的時候,我感覺到,那個站在我前面。
“你想怎麼樣?”
“你感覺太好了,不過你今天必須得跟我走。”
“我需要一個原因和理由。”
“沒有。”
這個人的強硬讓我明白了,我幹不過他,扎他八大爺的,這真是特麼的強橫。
“走就走唄,牛什麼呀?”
這個人轉身走,往地宮的深處走,這不是好事。
我跟着,走得慢,我在想着,特麼的怎麼跑。
這貨我走得慢,他就慢,我快他就快,就是三米的距離,掌握得太好了,這樣的精準,我知道,沒想着尿道了,老實的。
我跟着,套話,他竟然不坑聲。
我站住了,轉身往回走。
這個人竟然突然就在我前面了。
“你想幹什麼?”
“我帶你去一個地方,你必須得去。”
“你誰呀?也不是我大爺。”
“我還真就是你大爺。”
我靠他大爺的,我想抽他,可是不敢,這個人看着有形有影的,再看沒形沒影的,說話的聲音空空的。
茶期告訴過我,不管你面前站着的是誰,說話空空的,就是另態,不是一態。
我跟着這個人走,這個人竟然帶着我進了三十二門,這是我最不願意進的。
這個人對三十二門非常的熟悉,連穿十幾道門之後,站在一道門前。
“記住了,用心而過,不是用身體。”
這個人消失了,我後悔跟着來了,這個是另態,就是轉態,我看到的是空空的,長相都不知道是什麼樣子的。
這樣絕對不是一件好事。
我沒動,坐在一邊,腿軟。
點上煙,看着這道門,事實上,我看着是沒有區別的,每一道門都是一樣的。
這個人帶着我來到這道門前幹什麼?
我不想去推這道門,可是返回去,也不行,每一道門,那完全是不一樣的,說不好聽的,我有可能是出不去了。
用心走,而不是用身體,實在是沒有明白。
我閉上眼睛想着,進來的時候,所走的每一道門,可是等我再睜
開眼睛的時候,所有的門都沒有了,我一下就跳起來了,沒有門?那門呢?我面對的似乎就是一道若大的門,整個牆,那是木頭的。
我想着,那是門,那是門,那些門就出現了,我的汗下來了,這可玩得有點大了。
我站在門前,想着,我要走的是哪道門呢?那個人帶着進來時候,站的那道門,已經不是那道門了,這個我感覺得到,我找不到那道門了。
人在猶豫的時候,就會錯過點什麼,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決定的時候,已然面目全非了。
我想着,哪一道門可以讓我出去。
一道門竟然開了,我沒有猶豫,不想再錯過機會,哪怕是錯的,我也不錯過。
我進去了,又是一道門,我想着,我出去的路,那門是開着的,果然是,一道一道的,我竟然走出去了,從通道出去,走出地宮,我出了一身的冷汗。
那個人是誰?我大爺?我還特麼的你大爺呢。
坐在管事房,這事出得有點邪惡了。
領導那邊拿走了十件東西,沒有事情發生,我知道,這是積累着呢,遲早的事情。
我也給研究所幾個人一些數據,讓他們寫出來論文,給領導一個交待。
不管怎麼樣,我要抓緊找到復八層,找到所有術存在的位置。
關於內數,我還是緊張,害怕,不敢亂來。
用心走道,我怎麼出來的?我用心在想着,就出來了,那個人的話真的有道理,用心走門,那意思就是說,地宮裡的一切事情是要用心而動。
如果是這樣,那復八層也是這樣的,那能找到嗎?
我隔了兩天,再進地宮,站在那三十二門前,用心而動,那門真的就開了,一道一道,我不停的走着。
不知道走了多少道門,我的心有點亂了,門不再開了。
回去的門也關上了,坐下,讓心靜下來,可是我竟然靜不下來,心煩躁不安起來。
這樣的事情,遇到了我就感覺要出事一樣。
沒有想到,那個稱我大爺的人又出現了,空空的。
“你心亂了,讓心徹底的靜下來,靜而達,亂則遲。”
我慢慢的靜下來,徹底的讓心靜下來,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我想着三哥阿來給我講經,每當這個時候,我的心才能徹底的變得空了,靜了。
我再站起來,那門就開了,走了幾道門,就出來了,站在八層,那麼復八層在哪兒呢?
我還是找不到,這讓我有些煩躁。
從地宮裡出來,開車去堪外蘭,走在這街上,人非常的多。
我進了一家店鋪,賣的古董都是假的,一眼就能看出來,現在這條街上,賣的古董很多,基本上沒有幾件是真的。
我從這家店鋪出來,鑽進另一家,大同小異的。
穿過這條件,賣的都是小物件。
我進了一家鋪子,賣的是布娃娃。
這個將氏布娃娃。
關於將氏布娃娃,那是有說道的,是從宮裡傳出來的藝術,當年在宮裡,流行過一段布娃娃,在流行中,這將氏布娃娃就變了最初的初衷了,成爲了一種詛咒所用的布娃娃,把布娃娃縫製成某個人的形像,有的是神似,有的是形似,然後做術,人就會生病,或者是死亡,這是非常可怕的事情。
我在店裡看着,突然我一愣,冒出了冷汗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