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庫裡西山上的一個地方,小廟,那小廟是供着土地的一個小廟,是那個地方。
我和肇小雨馬上過去,我看着那小廟。
這個地方我很少來,長這麼大來過幾次,因爲這小廟每次讓我看到,都感覺到不安,也不知道爲什麼。
我看裡面,除了供奉的,似乎還有什麼東西。
我伸進手去摸,竟然摸出來一塊骨板。
又是骨板,這是謠謠在一起爲我們找骨板。
這是第四塊骨板了。
回去看,是鬼曲的一部分,這樣下去,如果把鬼曲找全了,是不是就能破了這鬼曲童音了呢?
肇小雨看着,記錄着,她把前面骨板的鬼曲都記在一個本子上。
“如果我們找全了骨板,這鬼曲估計是能破了。”
我是這樣想的,一步一步的,很辛苦。
第二天,四個人又來了,後面跟着不少警察。
他們進來,坐下,警察在院子裡。
“我說過了,我什麼都不知道,想找,你們隨便找,青陵室的門你們能打開,就進去找。”
“哈達洛,你不配合,就是在犯罪。”
我不說話了,無話可說。
那個考古專家的心思,並不是找人,我早就看出來了,他堅持說人在青陵室,就是想進主陵室看看,裡面葬的是什麼人,這個哈達家族的人都不知道,他更不可能知道,除非是開棺,那大棺,三百五十多年來,沒有人敢動,守陵人的職責所在,守不開,守不動,守不失,守不盜。
“我是守陵人,讓你進青陵室已經是不錯了。”
“抓起來。”
我被抓了,他們抓我也有道理,人我確實是知道在什麼地方,但是我不能告訴他們,地宮也指望着我帶着他們進去,就是進去,那五個人要完成任務,他們現在只有任務在眼裡,意識已經並不他們的了。
我被帶走了,告訴肇小雨,讓三哥阿來把庫裡打理好。
我被帶走了。
他們審問我五個人的下落,我堅持說不知道。
半夜,突然進來幾個人,匆匆的把我弄上車,然後開着車,把我拉到庫裡村的山腳下,讓我下車,他們開着車匆匆的走了。
我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青陵室的術在保護着我,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所知道的事情就是青陵之術,但是是什麼我不知道。
舒嫺的父親和幾個人的家長來了,我讓他們進來了,坐在客廳,我告訴他們,他們沒事,幾天後他們會回去的,原因我沒辦法解釋。
幾個家長就急了,要打我。
舒嫺的父親攔住了。
“哈達洛,理解我們,給我們一個合理點的解釋,讓我們放心。”
“他們誤進了庫裡,來畫畫,他們遇到了麻煩的事情,庫裡三百五十多年了,詭異的事情也是沒少發生,他們就是遇到了這樣的事情,好在,他們不會有事,我只能是解釋到這個程度了。”
這誰信呢?如果不是我親眼看到發生的事情,我特麼的也不相信。
他們着急,我理解,可是我沒辦法給他們一個更合理的解釋。
“我們要住在這兒,等着。”
“不行,庫裡外人最好不要住在這兒,我不敢保證不會出問題,所以……”
他們堅持要住下來,看着我。
既
然這樣,我也沒辦法了。
當天的夜裡,就出事了。
哈達淑來找我,告訴我出事了,舒嫺那個女大學生出事了。
我跟着進了地宮,舒嫺躺在地上,其它的人都沒事。
他們的工作已經完成了,我讓其餘的四個人離開這兒,馬上離開庫裡。
我揹着舒嫺回去,哈達淑告訴我,這是墓氣侵入了身體裡。
叫來陵醫,看了半天說。
“是墓氣,也叫陰氣,一般的人是不會出現這樣的問題的,人有七竅,雖然是通的,但是對陰氣是閉合的,可是這個舒嫺竟然有一竅是開着的,陰氣進去了。”
庫裡的這個醫生也是一起跟着哈達家族的人來到庫裡的,幾輩相傳,到現在,他多多少少的懂得了這些陰陽的事情。
“有辦法嗎?”
“這事不好說,陰氣進入身體,陰陽平衡就失去了,陰從陽少,人恐怕……”
這要是死人了,我真得進監獄了。
“不能讓她死。”
庫醫搖頭走了,看來他沒辦法了,至少是現在沒有辦法。
舒嫺一直是閉着眼睛。
天亮後,舒嫺的父母來了,警察也來了,專家也來了,還跟着兩個醫生,看來出去的四個大學生把事情全說了。
警察問我,我也不得不說實話。
醫生在看着,他們說得送醫院。
我被警察帶走了,舒嫺被送到了醫生。
如果舒嫺死了,那麼我就會在監獄裡呆着了,那麼庫裡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我也說不清楚了,三哥阿來會把庫裡管理得怎麼樣,也不清楚,這次的災能不能過去,也不清楚。
在我被抓的第二天,肇小雨帶着庫醫來了,庫醫說,我能救舒嫺,警察才讓他們見我。
“阿洛,回去我翻找了爺爺留下來的筆記,發生過這樣的事情,但是要找到一個陰陽相生的人,就是說,這個人可全陰,可全陽,我想,庫裡應該是沒有其它的人了,我確定不了,你試一下,抓住舒嫺的兩隻手,如果你是,她就會醒。”
我看着庫醫,這樣的事情,我還是不太相信的,從出生到父親死,我一直都是正常的生活,雖然看的書中,有一些詭異的記錄,但是我從來沒當真,這次真的可以嗎?
我不知道。
我和警察說了,他們帶着我去了醫院,醫生拿舒嫺的病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我進病院,讓其它的人出去。
我抓住舒嫺的兩隻手,幾分鐘後,她真的睜開了眼睛,看到我抓着她的手,她一下就抽回去。
“你幹什麼?”
我把事情前前後後的說了,舒嫺看着我,半天才說。
“我還要去庫裡,我喜歡那些畫兒。”
姑奶奶,你可別去了,再去,再出點事,我就毀了。
我叫人進來,警察看了我半天,又詢問我一些事情,讓我回去,告訴我,隨時會找我的,不要離開庫裡。
我們回去,坐在大石牀那兒,看着庫裡,除了青陵還是老樣子,其它的地方都在變化着。
“阿洛,我總是感覺茶期被什麼控制住了,阿丙在那兒不安全。”
我一驚,肇小雨所說的話,確實是我心裡所想的,我也感覺到茶期很是奇怪,說幫着我吧,還有一些猶豫,似乎有什麼害怕的事情。
“我上山,
三個小時不下來,你讓阿來帶着人去找我。”
我上山,茶期在看書,很安靜,看不出來什麼問題。
“茶期,我要帶阿丙下山,山下的房子都建完了。”
茶期把書放下,站起來,揹着手,在房間裡轉來轉去的,不知道在想什麼?他突然一回頭,站住,看着我。
“你能保證阿丙的安全嗎?”
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確實是不敢說這樣的話,因爲庫裡的災難來了,我又不能說出我內心真實的想法來。
“阿丙在這兒是安全的,放心,你想什麼我知道。”
我覺得茶期並不知道我想什麼,我坐在那兒不動,就是想把阿丙帶走。
“讓我見見阿丙。”
“現在不行,肯定不行。”
“爲什麼?”
“在我茶期這兒沒有爲什麼。”
這個老頭子有點不講理,那天我沒有能把阿丙帶走,我還不想得罪茶期,畢竟我還是能完全的把庫裡管理好,需要幫助,對於庫裡,我並不瞭解,別看我從小在這兒長大的,事實上,直到父親死後,我才真正的接觸了庫裡,知道了庫裡的真實面目。
我回去,肇小雨說,不用擔心,至少現在是沒有什麼事情。
現在有沒有事情,先把鬼曲童音處理掉。
舒嫺中午揹着包來了,站在門口衝我笑,我的頭皮發麻。
“你馬上回去。”
“我要看那些畫兒,我要畫那些畫兒。”
“不行,你進不了地宮的,馬上離開。”
“我不會有事的。”
她竟然進來坐下了,肇小雨給倒上茶,勸着舒嫺,可是沒用,她說這兒能給她靈感,她要住在這兒。
我馬上找人通知了舒嫺的父母,他們來了,也是勸不走,如果是這樣,她在這兒再出什麼事情,就和我沒有關係了。
舒嫺的父母走了,說麻煩我了,給我強行的留下了不少的錢。
舒嫺進不了地宮,就四處的拿着畫板在庫裡畫畫兒,一畫一天,天黑回房間,到是相安無事。
可是,有一天,她讓我看她畫的畫兒。
那畫兒詭異,讓人感覺到不安,害怕,說不上是什麼地方。
“你這是用了什麼素材?”
“我總是有一種特別的感覺,就比如看着庫裡的山,我腦海中,還有另一幅景象,就如同我在地宮裡畫那些畫兒一樣,給了我無盡的靈感,也許和那些有關係。”
地宮的那些畫兒,確實是詭異。
“你還是離開這裡。”
舒嫺根本就不走,天天在這兒畫畫兒。
考古專家來了,一個人,單獨的來了。
刑風,這個專家讓我很煩,裝BI模式一直就在開啓着。
他進來坐下。
“這是中國的青陵,是一個大的考古項目,我已經申報了,先來看看……”
他噴完了,我只有一個字。
“滾。”
他說我沒文化,沒修養,沒腦袋。
刑風走後,我知道,這事肯定是沒完。
鬼曲童音有一段日子沒有出現了,庫裡的人們也在忙碌着,似乎一切都過去了一樣,可是事實上並不是。
我自己上山轉着,當我進森林裡,看到的東西,讓我頭髮立起來,知道事情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