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地宮出來,回管事房,叫哈達媚進了我的房間。
“哈達媚,你是不是出會唱童謠呀?”
哈達媚一愣,笑了。
“誰不會呢?女孩子大概都會。”
“我所說的是什麼,你應該清楚。”
哈達媚坐下了,想了半天。
“謠謠是拖唱人,現在她死了,七哥家的那個男孩子是拖唱人,但是還不到時候,過了三歲之後纔可以真正的成爲拖唱人,那麼就由哈達靜來替。”
“她懂童謠?還有鬼曲童音?”
“不,只是拖唱,不懂。”
“哈達靜是啞女,怎麼……”
“你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你要慢慢的學,不要着急。”
哈達媚回去,我差點沒把杯摔了。
第二天,我去刑風那兒。
“人是找到了,但是沒辦法阻止,還有其它的辦法嗎?”
“這童謠不破,恐怕我們也是難在庫裡呆着。”
“想其它的辦法,這個人不能動的。”
刑風搖頭。
那天,我回庫裡,三哥阿來跑進來,滿頭是汗。
“阿洛,出事了,快點,跟我走。”
我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三哥阿來往自己住的房子那兒跑,看來是出了大事了。
進了房間,我是目瞪口呆,在三哥阿來的臥室裡,掛着一幅畫兒,畫中是遍地的屍骨,還有無數的墳,這畫是實在太詭異了。
“我早晨醒來,這畫就掛在這兒了,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我看着畫兒,那畫法是我熟悉的,是舒嫺的。
昨天晚上,我就沒有看到舒嫺。
我把畫摘下來。
“沒事,不用害怕。”
我轉身回了管事房,進了舒嫺的房間,東西都在,但是人不在。
問肇小雨,她說昨天就沒有看到,還以爲在房間裡畫畫兒,舒嫺是這樣,有的時候會幾天不出房間,在裡面畫畫兒。
我把畫兒展開,讓肇小雨看。
“確實是舒的畫法,但是她不畫這樣的畫兒。”
舒嫺兩天沒有回來了,到村口的山上給她父母打了電話,他們過來了,沒有想到,他們竟然跟我要人。
“我勸她離開過,你們也勸過,可是她不離開,我也跟你們和她說過,在庫裡要是出現什麼問題,我不負責。”
“說那些沒用,反正你得把人交出來,誰知道你們幹了什麼?”
我無語,他們報警了,警察來了,詢問了我。
我覺得舒嫺並沒有離開庫裡,而是在某一個地方,警察開始搜索,兩天過去了,依然沒有找到,警察撤走了,舒嫺的父母也是找不到,就問我是不是有青陵室,或者是地宮。
青陵室我去看過了,主陵室我進不去,她也進不去,其它的棺室同樣,那地宮,她更是進不去,我搖頭,告訴他們,她不可能青陵室,或者是地宮裡。
我回去看那畫兒,遍地屍骨,四處是墳塋,這是什麼意思?
庫裡是有墳墓的村子,青陵,還有哈達家族一百多座墳,這指的是什麼呢?
哈達媚進客廳,看了半天,沒說話走了。
白皮人進客廳坐下,喝茶,她竟然開始習慣喝茶了。
“這畫真不錯,只是有點嚇人。”
“能看出來什麼嗎?”
“在青陵室裡,有一個畫冊,我記得有這麼一幅畫兒,你去取吧,異獸九尾狐的棺室,你也知道怎麼開。”
我去青陵室,打開異獸九尾狐的棺室,棺材裡擺着不少書,我找到了那本書,拿出來,回客廳看着。
那全是畫兒,各種,但是都是屍骨,或者是墓,或者是墳。
“這是什麼意思?”
“你從頭看,似乎是記錄着什麼,三百五十多年來,發生的事情,應該都在畫中表現出來了。”
想到庫裡曾經發生過的12件事兒,讓我就發毛。
這畫冊和我看過的青陵史中的某些事件是吻合的,看來這畫冊確實是記錄着某些發生過的事情。
我也找到了一幅和掛在牆上的畫一樣的一個畫兒。
如果是舒嫺畫的,她爲什麼要把畫兒掛到三哥阿來的臥室裡呢?
我不知道,只有找到舒嫺問問。
晚上,肇小雨進了我的臥室。
“阿洛,這個舒嫺在某一個墓裡。”
我看着肇小雨,這個道士的後人,我一直不知道她關於和道士的關係事情,她不讓我提,自己也不提。
看來這是肇小雨算出來的,茶期說過,道士能算出來人的前五十年和後五十年,這個我沒有經歷過,我不知道。
“什麼墓?”
肇小雨畫了一張圖,是方位圖,這個位置應該是在離青陵一公里左順的位置,西南的方位。
我和肇小雨往那邊去,那兒沒有記得有墓,因爲就青陵室,兩三公里範圍內,我都是熟悉的。
我們到了那個方位,沒有看到有什麼墓。
肇小雨在一個地方站住了。
“不應該有錯的,就是我站的位置。”
那兒是一塊空地,四周是樹木,這也沒有什麼特別的,這樣的地方,有很多。
肇小雨很肯定。
我想,也許是在地下,不行就挖。
我回去找了兩個人來挖,一米多深的時候,就挖到了石板,擴開,竟然非常的大。
一直挖到天黑,五十多平方米的石板才全部露出去,上面有字,滿滿的字,根本就不認識。
我讓兩個人回去,我和肇小雨看着,研究着,根本就弄不明白。
突然,刑風出現了,嚇了我一跳。
看來刑風是一直在盯着我,他走過來,看了一眼。
“我能看明白。”
我站起來,看着刑風。
“刑專家,你這樣的行爲,可不是什麼好行爲。”
“我只是關注罷了,這青陵的考古工作,是我的工作,只有和守陵人處好關係,或者說是合作,爲了種自的目標,我才能把工作進行下去。”
這可是實話,雖然不讓我喜歡聽,但是也不讓人煩。
“那你先幫我看看。”
刑風蹲下,用筆記着。
“好了,記幾十個字就可以了。”
我把刑風拉到一邊去,這些字有可能和哈達家族的人有關係,有一些東西是不能完全讓刑風知道的。
刑風到是沒有多說什麼,他坐在一邊看着這些字。
這對刑風也是有一定難
度的,他也不是一下就能看明白,看清楚。
刑風坐在石頭上看,幾分鐘後,他竟然一下跳起來,撒腿就跑,一隻鞋都跑掉了,也不管,反正就是拼着命的跑,把我和肇小雨嚇得愣在那兒,一直到刑風沒有影子了,我們才反應過來。
我把刑風扔下的記錄下來的文字撿起來,和肇小雨匆匆的就離開了。
刑風突然就跑了,這讓我沒有想到,他肯定是看明白了什麼。
我們回去,讓肇小雨回管事房,我去村口外,進帳篷,裡面是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拿走了,有一些沒有拿走,匆忙中遺落下來。
看來他們是跑掉了,是什麼事情讓他們這麼害怕呢?
我是實在想不起來,看着紙上記錄的文字,看不明白。
上山,茶期在看書,喝茶,他永遠也有看不完的書。
我把寫着字的紙遞過去,茶期只是看了一眼,接着看書。
“上面寫得是什麼?”
茶期搖頭,再問就不說話了。
我拿着紙走了,走到一半的時候,我感覺不太對,茶期只是看了一眼,就看書,那眼神似乎並沒有盯着書,我往回跑。
等我回去,那門已經從外面鎖上了,跑了?
茶期都跑了,這是什麼意思?
阿丙肯定也是跟着了跑了,我的心開始慌亂起來,茶期都跑了,到底上面寫的是什麼呢?
我匆匆的下山,把事情跟肇小雨說了。
“得馬上找人問明白,這文字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找不到茶期,也聯繫不上刑風,把哈達媚和白皮人叫到客廳,讓她們看。
哈達媚搖頭,沒有看懂,我盯着白皮人看,如果她能看懂,這回我是不能讓她跑掉了。
白皮人更讓變化絲毫看不出來,最後也是搖頭。
奇怪,兩個人回自己的房間,我就一直盯着,她們並沒有跑,看來是沒有看懂。
我的心發慌,怎麼回事呢?
“小雨,我看你也馬上離開庫裡,看來是要有事情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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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
肇小雨不走,這樣下去也不行呀,怎麼辦?
我去三哥阿來那兒,他在房間裡喝酒。
“阿洛,一起喝一杯吧。”
我會下,喝酒,這心慌得不行,壓一壓。
我讓三哥阿來看,他瞪大眼睛看着,然後閉上眼睛,然後睜開,舉杯和我撞了一杯,幹了。
我看得出來,三哥阿來是看懂了,絕對看懂了,但是他在努力的讓自己鎮定下來,是不想讓我看出來,還是有其它的事情呢?
“三哥,你可以跑,馬上,我不會怪你的。”
三哥阿來低頭沉默,我想,他會和刑風一樣,突然跳來就跑,離開庫裡,這個墳墓之村。
“我爲什麼要跑呢?”
三哥阿來看着我,笑起來,那笑絕對沒有問題,不是假笑。
“茶期跑了,刑風跑了,拼着命的跑了。”
三哥阿來聽完,有些得意的神色,這真是奇怪了,他是沒有看懂嗎?
“三哥,你看懂了嗎?”
三哥阿來笑了一下,點頭,我心又慌起來,三哥阿來看懂了,但是並沒有跑掉,還坐在這兒喝酒,還笑,什麼意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