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到符仲景的書房,符夏立馬便明白了自己這個好父親叫她前來的目的所在。
除時書房內,除了符仲景以外,還有另外一人的存在——沈靖!
兩人正在那裡下着棋,見符夏來了同時擡起了頭停下了手中準備落下的棋子。
沈靖主動朝符夏點頭招呼示意,絲毫沒有因爲那次當衆請婚失敗而覺得有什麼不自然的。
符夏見狀,倒也沒表現出什麼反感之色,禮節性的頷首算是迴應了一下。
“阿夏,你來了,快來幫爲父看看接下來這棋應該怎麼下!”符仲景立馬朝着符夏招了招手,一副因爲下棋之事交規矩禮節什麼的都拋到腦後的模樣。
符夏慢慢走了過去,卻並沒有過於接近棋盤,停下來後朝着符仲景說道:“父親喚女兒前來若是爲了下棋的話,那麼就只得讓您失望了。阿夏不會下棋,再說父親這裡有貴客,不若還是喚大哥或者其他人過來吧。”
“啊,你不會下呀!”符仲景頓時愣了一下,略顯尷尬地說道:“瞧我,都記錯了。”
而後,他卻是話鋒一轉,當下說道:“對了,先過來見過三皇子,我這如今也是越來越糊塗了,只顧着下棋,連基本的規矩都險些忘記了。”
“還請三皇子恕罪,多多包涵呀!”符仲景演得跟真事似的朝沈靖陪笑着。
沈靖自是並不介意的搖了搖頭,只道無妨,而他的目光也只是稍微在符仲景身上掃過了一下,而後便繼續落在符夏身上,那樣的目光似乎有許多話要述說一般。
符夏面色平靜。並沒有因爲沈靖的目光變得不自在,也不曾對符仲景看上去便假得不行的套路做出任何的評價,只是按照要求正式見過了沈靖,簡單的行了一禮罷了。
沈靖自是連忙擺手道免禮,就在這時,書房外有下人走了進來。
“老爺,王管事說有重要事情得請您馬上去一趟帳房。”那下人稟告道。
符仲景一聽。頓時有些不煩惱地說道:“什麼事這麼急。非得現在去?沒看見我這會正在招待貴客嗎?”
“老爺請恕罪,王管事那邊當真是有些急事,不然也不敢驚動於您。”那下人小心翼翼地回覆着:“老爺還是去一趟吧。花不了多長功夫,就是非得您去才能拍板。”
“你說你們這些人,我養你們一個兩個都是吃乾飯的嗎?什麼事情都解決不了,什麼都得我親力親爲?不去不去。就算是天榻下來了,我也得先在這裡招待”
“符大人有急事可以先去處理。無而擔心什麼,反正咱們這下棋也不是什麼大事,稍微遲點也沒問題。”
沈靖適時發話,示意符仲景不必因爲他而耽誤了重要之事。
如此一來。符仲景自是連忙說道:“那真是不好意思了,勞您先在此等等,我去去就來。”
“阿夏。爲父一會就回來,你先在這裡幫爲父招待一下三皇子。”符仲景自是吩咐着符夏。而後又朝着三皇子拱了拱手,這才先行往外走。
快到門口時,他卻是突然停了下來,朝着跟在符夏身旁的四喜吩咐道:“你還愣在這裡做什麼,趕緊去廚房,讓她們重新沏壺好茶,再準備些糕點瓜果之類的,千萬莫怠慢了貴客!”
四喜打心底裡頭不樂意,她哪裡看不出來,相爺這是故意把她支開,故意把二小姐跟三皇子單獨留在書房裡頭,一看就知道居心不良!
可她畢竟是相府的下人,自然不能不領這命,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自家小姐,見其平靜的朝自己微微點了點頭後,這才領了命。
很快,書房內便只剩下了沈靖與符夏兩人。
“三皇子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想要單獨與我說?”無旁人後,符夏也不再等沈靖出聲說道什麼,反正心知肚明倒也沒必要浪費那麼多的功夫,直接由她出面把話挑破,將主動權拿在手中。
見狀,沈靖倒是不由得笑了笑,搖了搖頭略顯無奈地說道:“阿夏姑娘果然蕙質蘭心,真是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你的眼睛。”
符夏聽到這話只覺得好笑,這麼明顯的局是個人都看得出來好不好?
“三皇子過獎了,有什麼事情還請三皇子示下,阿夏必定洗耳恭聽。”符夏面色並沒有什麼變化,平靜而道:“一會阿夏還有些其他的事情,還請三皇子見諒。”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本姑娘沒這空陪你在這裡鬧,這意思再明白不過,符夏其實真心沒什麼好聽沈靖在這裡跟她瞎說胡道的,只不過並不好說得這般低俗直接罷了。
沈靖神色微微閃了閃,片刻後卻是再次說道:“阿夏姑娘,其實好在我便想找你當面把一些話說清楚,只不過一直沒有尋到合適的機會。今日……今日我若有什麼話過於唐突的話,還請姑娘見諒。”
說到這,沈靖深深的吸了口氣,果然不再遲疑,徑直朝符夏說道:“我不知道你是如何看待於我,但我必須再一次鄭重的把自己的心裡話跟你說道一遍。”
“那天在太師府,我當着皇上,當着衆人之面說道的話每一句每一言都是真的,絕對不是兒戲更不是一時的衝動之言。”
“阿夏,我喜歡你,是真的喜歡你!”沈靖竟是直接表白起來:“很久以前,在我們第一次相遇之際,我便喜歡上了你!這一切,你或者並不知道,但我對你的喜愛之情卻是真真實實的絕對做不了假!”
“我不知道你信不信,但我真的只想再一次把真心話都跟你說道出來。至於你的嫡妹,我跟她當真不是寧王所講的那般。三小姐是我五皇弟喜歡的人,我這做皇兄的一早便知道,怎麼可能做出那種奪弟之愛的事情來呢?”
沈靖顯得很是無奈,也不做那等停頓,直接看着符夏解釋道:“寧王爺當真是誤會了我跟三小姐之間的關係,我跟三小姐總共也就見過不出幾回的面,而且每一回……”
“三皇子,您跟我嫡妹之間的關係,其實對於我來說當真並不是那麼重要的,而且您也完全沒有必要跟我解釋什麼。”
符夏打斷了沈靖的話,那種毫無用處的話太過空洞,她連聽下去都只覺得是在浪費功夫:“還有,我也不存在什麼相不相信你這樣的事情,能夠得三皇子青睞是阿夏的榮興,不過阿夏一直以來都只是將三皇子當成皇子敬重而已,除此之外再無其他的想法。”
見沈靖似乎想要出聲,符夏再次說道:“而且,阿夏如今已得皇上賜婚,雖然還沒正式婚嫁,但已經是有未婚夫之人,三皇子日後一定會覓得更加合適您的皇子妃。”
“不會再有人比你更加適合我!”沈靖顯得有些激動,連聲說道:“阿夏,你不明白,你真的不明白你在我心中到底有多重要!”
符夏心中冷笑,沈靖這話倒算是大實話,只不過真正的理由實在太過可笑!
她怎麼不知道呢,沒有她這個擋禍避兇的人的話,沈靖日後可是性命堪憂呀,命都沒掉的話哪裡還有什麼天子之運?
只可惜,這一世她早早就看透了一切,早早把棋局主動權掌握到了自個的手中,纔不會再由着這些人如同上一世一般隨意枉爲的決定着她的人生與命運!
“三皇子請自重,我是未來的寧王妃,三皇子一而再再而三的跟我說這些話當真……”她的話還沒說完,卻是再一次被沈靖給打斷掉。
“你明明知道寧塵逍有斷袖之癖,喜歡男風!他不是正常男人,他愛的是男人,他不可能真正喜歡你的!你嫁給他怎麼可能會有幸福?”
沈靖這會當真是有些難以控制情緒:“他能給你的,我都能給你,他不能給你的,我同樣也能夠給你!爲什麼你不願意給我一個機會,也給你自己一個機會?只要你點個頭,就算是上刀山下火山,就算是再難再不可能我也必定把你給搶回來!”
“三皇子請自重!”符夏冷哼一聲:“不論寧王如何,他都是我的未婚夫,請三皇子莫再說道這些荒唐之言,不然的話後果自負!”
說罷,她當下便轉身離開,根本不願意再在這裡跟沈靖浪費半點的時間。
她早就已經不再是前世的她,沈靖卻並不知道,還在用上一世那一套想要讓她動心,實在是太過可笑。
“阿夏!”沈靖怎麼也沒想到符夏竟然說走便走,對他如此絕情,頓時便追了過去,想要攔人。
“你若再做糾纏,休怪我將今日你所說道的話一五一實全都告之於寧王!”
符夏頭都沒回,丟下這麼一句便大步已經出了書房,只留下沈靖呆在原處不再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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