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夏沒有必要再跟符瑤做那種無用的爭辯,打今日起,她不需要跟任何人講道理,特別是這種根本就不是講理的人!
若孃親真的出了什麼事,符瑤就算是負出十倍的代價也不足以恕罪,內心深處最無法讓人觸及的逆鱗一旦被挑釁,那麼挑起之人所面臨的將會是她自已都無法想象的報復。
這一刻,符夏沉默了下來,沒有再說一句話,但那樣的沉默卻顯得格外讓人驚心。
符瑤咬碎一口的銀牙,卻偏偏面對符夏竟真不敢再說道什麼狠話,那心底劃過的恨意早就已經蓋過了一切。
“來人,啓程回府!”
片刻之後,符瑤索性不再去理會符夏,徑直出聲吩咐那幾名護衛護送她打道回府。
她不再去爭這一時之快,等她走後,自有符夏的好看,到時她得好好看看,還有什麼人敢這般凌駕於她之人,輕視於她!
“不許走!”
符夏冷冷呵止,卻是看都沒看符瑤一眼,而是看向那五名護衛:“事情沒有個結果前,誰都不準離開!”
幾名護衛頓時再次暗自叫苦,這可真是小姐打架,他們這些下人倒黴,這樣的時候,他們當真是誰的都不敢不聽,可誰的又都不能去聽呀!
“符夏你什麼意思,還想限制我的行動不成?”這一下,可真是忍無可忍,看着越來越過份到底的符夏,符瑤氣得脫口而道:“是你母親丟了又不是我娘,你憑什麼不讓我走!”
“因爲你是害我娘遇險的嫌疑人,或者說就是幕後兇手!”
符夏冷笑一聲:“不然你以爲你好大的臉,誰還喜歡跟你呆一塊不成!”
“你這個小賤人,誰給你這麼大的膽量敢胡亂加罪於我?”符瑤臉都綠了,又想上前打人但想到剛纔所挨的耳光,卻是生生的止住了步子,只是憤怒的嚷嚷着。
符夏二話沒說,上前又是兩個巴掌直接往符瑤臉上甩了過去,同時一把將符瑤身旁想要出手反擊的婢女給踹了開來。
“你、你又打我?”符瑤被打得生疼,偏偏力氣小完全不是符夏的對手,氣急敗壞的同時狼狽不已的逃到馬車一旁。
“你們都是死人嗎,眼睜睜看着我這嫡小姐被這賤人打,你們都不想活了嗎?”符瑤依着馬車阻攔,瘋了似的朝那幾個看得目瞪口呆卻毫無出手幫她的護衛破口大罵起來。
“打你又如何,你還真以爲是個嫡出的就好大臉嗎?”
符夏面無表情地盯着符瑤:“當衆辱罵準王妃、蔑視王室、罪大惡極,十個相府嫡小姐也不夠看。打你還算輕的,就算現在就殺了你都可以!莫說相府國公府,就連皇上都不能說半個不字,你還真以爲自個有什麼了不得的嗎?”
“你……”
符瑤頓時被擠兌得啞口無言,往常只有她拿身份壓人的,何嘗有過被人拿身份這般壓?而且還是符夏如此低賤之人。
可她此刻卻無法反駁,再氣再恨也只得受着。也不敢再提啓程回府之前,只得寄希望於之後。
不久之後,先前被符夏派出去找人的那些護衛,卻是氣喘吁吁的跑了回來。
“二小姐,暫時還沒有發現李嬸的行蹤,但在前頭髮現了李頭幾個,全都被殺了。”
其中一人快速稟告道:“往北那個方向一共有三個路口,拐過去更是一大片一大片的荊棘林,我們人手不夠,根本不知道要往哪邊找。我們擔心三小姐的安全,所以只好先撤回來再做商量。”
聽到這話,一旁的符瑤神情反倒是舒展了不少,
正當符夏想問問護衛有沒有發現小環或者其他的線索,卻見北方那邊再次有了響動,一大批黑衣人快速朝他們飛奔過來,很快將他們給團團包圍住。
所有的護衛頓時抽刀相向,但對方人數比他們多得多,根本沒法打,所以只能緊張戒備卻是不敢再有其他舉動。
“你們是什麼人?”爲首的劉護衛壯着膽子朝那些說道:“我等可是相府符家之人,還不速速退去!”
那些黑衣人壓根就不囉嗦,單手指着符夏說道:“除了她,其他人趕緊滾,不然就留下來給她陪葬!”
相府護衛全都一怔,沒想到這些人竟然是衝着二小姐來的,而且指名是要二小姐的命。
看來先前李嬸被追殺也是這些人所爲,如今這樣怕是凶多吉少。
不過他們就算再怕死,身爲府中護衛,這樣的時候也不可能隻身逃命,真那樣的話最後的結果可能比死還不如。
“放肆,我相府二小姐豈容……”
劉護衛的話還沒說完,卻被符夏擡手當下制止住了。
“我娘跟她的婢女現在在哪裡?”符夏全然沒有半點的害怕,直接朝着那發話的黑衣人問道:“是誰派你們來的?”
“二小姐果然膽子不小,這樣的時候竟然還有心情問這問那!”
爲首的黑衣人冷笑一聲:“誰派我們來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很快就可以下去跟你母親見面了!”
黑衣人說罷,也不耽誤功夫,直接朝其他人一揮手,快速殺了過來。
衆護衛此刻別無選擇,打不打得過也只好拼了命迎上去抵抗。
而符夏臉色早就難看到了極點,黑衣人剛纔那句話分明就是在說,孃親已經遇害!
刀劍相撞之聲頻頻響起,沒一會兒便有刀劍入肉的悶刺聲,伴着一聲聲慘加,相府這邊的護衛很快便倒下一半,完全沒法阻擋那些黑衣人的攻擊。
而那爲首的黑衣人更是有清掃完跟前障礙後,直接提劍朝着符夏而來。
一時間,情況十分危機,那人眼看着便要接近符夏,直接得手。
“二小姐小心!”
劉護衛有心過去救主,但他被人纏上,根本脫不了身,其他幾個還沒倒下的護衛也都好不到哪去,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卻根本使不上力。
千均一發之際,正當衆人以爲二小姐難脫兇險,卻在那劍尖即將刺中時,二小姐出乎意料的靈活一閃,竟是避開了那生死殺機。
非但如此,下一刻功夫,在那黑衣人吃驚不已怔住的一刻,符夏一氣呵護,直接一個躍身翻到了馬車另一旁,一把拉住了還滿臉得意沒有反應過來的符瑤。
“還不叫你的人住手!”
符夏早已摸出了暗藏身上的匕首,直接架到了符瑤的脖子上制住符瑤,冷靜異常的望着那黑衣人,下達着命令。
一時間,所有人幾乎都被符夏的舉動給弄懵了,特別是相府那些個護衛一個個看呆了,不明白二小姐這到底是怎麼了,爲什麼拿匕首架着三小姐來威脅這些黑衣人,莫不是急糊塗了?
然而,符夏並沒有糊塗,相反還清醒得很,那些黑衣人不知道是一時間弄不清狀況還是沒反應過來,總之竟然也下意識的當真暫停了下來。
唯獨符瑤大叫着嚷嚷,怒氣衝衝地罵道:“符夏,你這個瘋子到底在幹什麼?”
“再敢亂動,先劃花你的臉!”符夏看都沒看符瑤,只是刀背在符瑤臉上一帶而過,彷彿隨時都會出手,冷血得無法形容。
這一下,符瑤果真嚇得動都不敢怎麼動,只是小小聲驚恐地說道:“你別亂來,你架着我有什麼用呀!”
爲首的黑衣人此時纔回過神來,瞬間收起了驚訝,大笑而道:“二小姐隨意,反正我們只要你的命,你臨死拿個姐妹墊揹我們倒是無所謂。”
說着,那黑衣人竟是準備直接再朝符夏攻去,動手行刺。
“是嗎,那咱們看看誰的手快,看看你們三小姐死不死到底有沒有關係!”
符夏冷笑一聲,冰冷的匕首直接往符瑤脖子上壓了下去,瞬間幾絲鮮血便從符瑤雪白的玉頸上冒了出來。
“啊!好疼,符夏你這個瘋子,你快放了我!”符瑤吃疼,更是嚇得花容失色,沒想到符夏當真拿她開刀來威脅這些黑衣人。
該死,這個賤人難道真看出了些什麼嗎?
黑衣人這次可是笑不出來了,似乎有些顧忌,但仍然沒有做出明顯的表示,也不知道在等着什麼。
符夏見狀,也懶得去理那些黑衣人,當衆朝着符瑤說道:“我數到三,你若再不讓你這些狗滾開的話,那你就先劃花你的臉,再一刀一刀的劃破你的皮膚,讓你親眼看着自己的血一點一點的流乾淨。當然……”
話鋒一轉,符夏帶着冷酷的笑意:“若是你已經沒有那能耐控制這些狗的話,今日一切可就只能怪你自作自受了!”
說話的同時,符夏手中的匕首慢慢的在符瑤的脖子上下來回,與此同時,根本就不等符瑤做出什麼迴應,嘴角保持微微上揚的弧度,字正腔圓地數到:“一……”
“二……”
三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被控制着的符瑤卻是嚇得不行,完全失去了抵抗意志,朝着黑衣人大叫起來:“住手,快給我滾,你們還不快給我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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