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地上躺着的小太監一眼,符夏很快便做出了反應,當下便朝着離此地最近的一處御林軍護衛守衛點而去。
宮裡的佈局,她再清楚不過,此地雖然很是偏僻,但卻離一次護衛地頗近。姚家人雖然能讓人在宮中對她下手,但也不敢太過肆無忌憚,更不可能買通所有御林衛,使得此事令太多人知曉。
是以,按昭符夏估計,姚家出動的只可能是姚太后宮中的一些人手,而御林軍只可能聽命皇令,除非皇上親自下令,否則算是太后親自開口也無濟於是。
“有刺客!御林軍何在!”快步奔至最近的一處御林軍護衛點後,符夏大聲喊了起來:“御林軍何在,西園附近出現刺客,快抓刺客!快去保護太后安全!”
“什麼人!”見狀,很快便有護衛軍衝了過來,見到符夏後快速詢問。
“我是相府二小姐、寧王府準王妃符夏,奉太后旨意進宮面見,入宮後引路太監說太后要在西園召見於我,我便一路跟着那引路太監去往西園方向。誰知快到西園時,不曾想竟是突然冒出幾個蒙面刺客來,這會太后怕是凶多吉少,快些派人前去西園護駕!”
符夏語速極快,但卻把事情說道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言辭之間滿是驚恐與擔心,就像真的一樣。
這會她肯定不可以直接說自己被姚太后姚家人給算計。那樣的話非但沒有半點作用,反倒只會讓她更加陷入一一步的不利局面。
直接將那些對她下手的人說成是目的不明的刺客,而故意將自己身處西園附近的原因說成是太監傳命太后要在西園見她。如此一來什麼都圓得過去。
至於事實如何這並不重要,一會見到太后,她可以將一切都推到那小太監身上,本來她也是受害者,一進宮便被人給帶到偏僻之處想要加害,她倒是要看看,太后如何給她一個交代!
當然。現在最緊要的便是過了這一關,她得藉助御林軍的力量保護自己。先把埋伏在西園裡頭的那些刺殺她的人給解決了再說。過了這種暗地裡見不得人的暗殺後,剩下明面上的爲難反倒是簡單得多。
果然,聽到符夏所言,那些御林軍自然不敢怠慢。雖然他們並沒有見過符夏,但是寧王府的準王妃這可不是普通之人,更別說聽這話的意思,太后有可能還在西園那邊,是以不論是真是假,御林軍們都不可能怠慢,立即帶着人與符夏一併前往西邊捉拿刺客、保護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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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林軍行動很快,而符夏之前也並沒有耽誤任何功夫,等他們重新回到那小太監動手襲殺符夏的地方時。小太監依然昏迷在地上,並不曾被人發現。
見狀,御林軍自然更加相信符夏之言。快速帶人衝入西園。
而符夏則並沒有跟着所有御林軍進入西園,同其中幾名御林軍一併守在小太監昏迷之處等候。
西園地理位置比較特別,留在此處可直接等着,可防止裡頭之人逃出,正好一舉拿下。
進入西園的御林軍很快發現裡頭根本沒有太后懿駕,但卻當真發現隱藏在西園裡頭六名蒙面黑衣人。
那幾名黑衣人哪曾想到。最後等來的非但不是他們想要暗殺的符夏,反而把御林軍給招了來。
見狀。那幾人自是立刻想要逃跑,再如何也不能夠暴露身份,否則的話將無法解釋得清他們在此出現的原因。
六人武藝當真極爲不錯,不過可惜的是御林軍人數衆多,當場有四人便被阻,而另外兩人則衝了出去,往西園外頭死命逃竄。
宮裡頭不比旁的地方,一旦被發現,想從御要軍手中逃出幾乎沒有可能,那四人見逃脫無忘,竟是直接咬開嘴中所藏之巨毒,當下毒發身亡。
而另外兩名逃出西園之人沒一會便在符夏等人所待之處被圍,眼見無力昇天,很快也果斷咬毒自盡,一丁點的猶豫與遲疑都不曾有。
這樣的情況,符夏倒是早就預料得到,姚家能夠安排在宮內行刺之人,必定都是死士,行事不會給自己身留半點退路,成功與否,一旦被人發現爲了不暴露主子身份,必定都會以死切斷任何不利於主子的線索,來個死無對證。
御林軍那邊當下也愈發警惕重視起來,不但派人立刻通知御林軍首領,同時也立馬讓人前往太后所在寢宮覈對太后是否在宮內安好,畢竟這裡當真出了刺客,還是那種極爲兇猛之徒,不論太后那邊是否有問題都已經是大事。
宮中警介頓時提升了一個檔次,而符夏也成爲了御林軍重點保護的對像,一切都得等御林軍首領大人來之後處理。
至於那暈迷的小太監,醒來之後看到眼前竟是一大片的御林軍,還有符夏那張面帶微笑的面容,以及地上那兩具蒙面人的屍體,頓時整個人的愣住了,好半天都反應不過來。
“符小姐,這太監醒來了,他怎麼把您給帶到西園這附近來了?太后根本就不在西園,裡頭除了刺客以外,其他任何人都沒有!”
其中一名御林軍很是不解的詢問着符夏,這會功夫已經有人去檢查那些咬毒自盡的刺客,當然也另有其他人負責將事情來龍去脈問得更加詳細一些。
畢竟剛纔事情太過緊急,御林軍根本沒有機會問太多,而這會刺客服誅,剩下的當然就是把事情調查清楚。
符夏是這件事情最重要的一個目擊證人,問清楚些等御林軍首領來之後他們也好準備稟告此事,等候首領的命令。
今日這事,一會必定是要上報給皇上的,宮中守護那是頭等大事,竟然如此莫名的讓刺客混了進來,無疑於是對御林軍的一種極林挑釁,一個不好不少人都得因此事而受到處罰。
“這位大人,你們應該問他纔對,今日是他去我相府傳的太后口諭,說是太后如我入宮面見。等進了宮後便是他一路帶着我往這邊而來,我想這事他應該比誰都清楚。”
符夏指了指還在那地上呆着有發呆,面色蒼白到了極點的小太監,繼續說道:“不過現在,這人到底是不是太后身旁之人實在值得懷疑,你們可以問問他到底是怎麼昏迷的,問問他今日這些事情到底怎麼回事。”
御林衛聽到符夏的話後,頓時便明白符夏話中之言,一揮手立刻令人將那小太監給押住,以免此人再來個自盡什麼的,那麼到時可真就屁事都問不出來了。
小太監當真是宮裡的小太監,也是太后宮裡的小太監,並非姚家的死士,所以自然不可能像先前那些刺客一般來個什麼咬毒自盡,沒有那準備更沒有那種勇氣。
不過小太監哪裡不知道今日這事有多大的麻煩,自己萬萬不能說錯一句話,不然的話他只會死得很慘很慘,甚至連死都不如。
“大人大人,奴才、奴才是太后宮裡服侍的小彩子,之前……之前的確是奉太后口諭接符小姐進宮面見太后。”
小太監終於回過些神來,很快想好了對應之辭,雖然承認了符夏的身份,承認了這一趟的確是去接符夏進宮面見太后,但其他的卻打死也不可能承認:“小彩子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先前太后並沒有說要在西園召見符小姐來着,是進宮後在宮門有人給奴才傳了話,說是太后這會正在西園散心,讓奴才直接把符小姐帶去西園……”
“誰曾想,還沒進西園,奴才突然一陣眼花,好像看到有什麼東西在奴才面前閃過,緊接着頭一暈就倒了下去什麼都不知道了。”
小彩子害怕歸害怕,但總歸是太后宮裡的人,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呢?
再說這事太后在後頭撐着,只要他不給說漏嘴,一口咬定跟那些人沒關係,自己也是被人給騙了,其他的就算符夏指認他做了什麼也是一人之言,沒有旁證沒有作用,到時太后一出面什麼都能夠給壓下來。
給符夏傳旨引人往這邊走的事都是瞞不住的,畢竟全都有記錄可查,但其他就不同了,那些死士反正全都死了,死無對證,符夏說什麼都沒用,到時說不定還能夠反咬一口。
“是這樣嗎?”御林軍的人微微皺了皺眉,倒也沒有追問太多,只是反問了一聲一旁的符夏。
那小彩子畢竟是太后宮中之人,而出事的人明顯可能是這未來的寧王妃,此事從頭到尾便帶着一些古怪,所以那御林軍也不好直接做出其他的反應。
“他說的話是真是假一時間我也沒法確定,畢竟我從前沒見過他,哪裡能夠確定他的身份以及隨口的說辭,不過一會去見過太后才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符夏並沒有一口咬定什麼,而是強調先行去見太后。
越是危險的地方越安全,此時此刻,宮裡頭唯有見到太后纔是最安全的,畢竟她就不信太后還能當衆讓人取了她的命去。
相反,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又有御林軍在場,事情不久還會上報給皇上,一切變得不同起來,太后也不敢再明着胡亂對她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