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一直都沒有做出傷害我的事情,不是嗎?”接着說道。他的細長眉眼裡面孕育着什麼,我看不出,剛纔的對話卻一直在耳邊凌饒不斷起來,害怕的感受難以用語言形容。
“竟然這麼快就覺悟了,還真是難得。”他嘴角上抿着一抹笑意,看得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此時此刻的心情,只覺得心臟裡好像被揣進了一顆定時炸彈一樣,一瞬間像是失去了方向一般。
“我真的困了,白天還要畫畫……”
“嗯,我送你回房間。”
“我自己可以。你早點休息吧。”天知道我此時表現的是有多不自然,竟然關心他的睡覺時間了,真是的,必須要快點離開這裡。
等到我回房間之後幾乎是一整晚都沒怎麼安睡,心裡一直在想着那句話的意思,還有他忽然間變得對我那麼好,總是給我一種像是在獻殷勤似的感覺,爲什麼要這麼對我?到底是什麼居心呢?百思不得其解的坐在牀上。
現在如歌選擇離開的話估計一時半會也都無法離開了,甚至覺得自己好像應該是有些不知所措的程度了,一直到了天亮,直接洗漱,目前做到的就是自然,就當做自己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就好,該做什麼就做什麼。
下樓的時候樓下安靜的就像是有什麼幽靈之類的東西正在浮動着似的,我走到廚房那邊看了眼,也沒有看見傭人在哪裡,心裡全部都是咚咚咚不規則的聲響,覺得分外的難受起來。
“起來這麼早。”
我猛地倒吸一口涼氣,轉身看見從樓上走下來的左祁哥,他一邊繫着襯衫袖口的扣子,一邊下着樓,我立馬快走了幾步到了樓下站好“啊,早睡早起。”
“可你昨晚睡得很晚啊?”他說道,走到冰箱跟前拿出來冰涼的水倒了一杯“喝嗎?啊,你不能喝涼的,等下燒開水喝吧。”他說着仰起頭把一杯的清水全都喝了幽���,我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的搓着手掌心。
“小張呢?怎麼沒有看見她?”
“啊,你說她啊,呵呵。”他意味深長的笑着,像是他把小張怎麼樣了似的表情“她以後都不會來了。”“以後……都不會來了……”心臟噗通一聲跳動起來,着實感到自己全身都像是被冰塊護住了似的難受。
“你怎麼了?臉色那麼難看?哪裡不舒服嗎?”他走到我跟前冰涼的手直接在我的額頭上輕撫上來,那股冰冷讓我更是清醒無比的很,甚至有些形容不出的難受。
“……可能睡太晚了,內個你想吃什麼?我做給你吃。”我直接把這句話說出口,可說完了就有些後悔,因爲我實在是太反常了,怎麼可以對他這麼的關心,我們根本就不該是那種互相關心的關係不是嗎?
“不用,你自己想吃什麼吃些什麼吧。”他說着從口袋錢包裡掏出來幾張粉色鈔票遞送過來。
“我自己有。”
“你有嗎?怎麼可能,你一直都沒有工作。”他說着話直接把錢塞進我
的手裡,那錢也是冰冷的,我接下來這筆錢是不是之後就會被他給賣掉?他此時的面孔我實在不敢多看,直接說了再見就要離開。
“我開車送你。”
“不用,我可以直接坐公交。”與他對視上的一瞬間,爲了讓自己看起來不是那麼驚恐的表情,我故意霽���來一抹笑容,笑容掛在嘴角,衝着他揮了揮手後離開了宅子。這個讓我窒息的地方,什麼時候才能夠離開?
還有那個出現在夢裡的左祁鹿,他到底現在在哪裡?他爲什麼會和思南薔薇在一起?薔薇不是已經死了嗎?還有思南……難不成左祁鹿也死了嗎?可是我不相信,無法相信,昨晚的事情也很奇怪,那扇自動打開的書房門,就好像冥冥中有人推着我朝着門外走一樣,難道是左祁鹿的力量嗎?他想讓我看見現實?
心亂如麻的到了學校,教授把參加畫展的名單給了我,告訴我按照名單的名字兩節課過後到大畫室裡點名,我點頭,我看着裡面有些陌生的名字,而且人數還很多,原來教授把其餘班級裡面的一些學生一起加上,因爲別的班級裡的學生少,所以加到了一起管理。
兩節課上完後直接去了大畫室,到了畫室的時候已經有幾個人在那聊天了,我不太熟悉他們,但是他們卻早就已經熟悉了我似的模樣,衝着我笑了笑後開始交頭接耳起來,我特別討厭這種感覺,就好像我是一個異類,他們就是觀看着我的看客,有種動物園猴子的感覺。
我把畫板的一系列的東西準備好看了眼手腕上的時間,已經快要到點了,可還是有幾個人並沒有到,點名的時候他們也不是很配合,要念好多遍一個名字,才能過了許久聽見一聲帶着笑聲的迴應,隨即他們再度投身到愉快的聊天中。
好不容易一切名報完了,我開始把主題講給他們,可我剛說了兩句話,他們便一個個不耐煩的嚷嚷了起來。
“我們也是學美術的好不好?這些事情根本不用你說的。”
“不是的,我要重複說一遍的原因是,這是一幅共同完成的巨型畫作,一旦有一個地方沒有做好,那麼正副話就都會失敗,所以……”我話還沒有說完,看見那些學生還是在說話着,交流着,開始畫畫,只有我一個人被孤立在角落裡,想想還是算了,先把自己的畫好,等到時候哪裡不對的地方再修。
想着便扭開了顏料,開始調兌顏色。
“小攸。”忽的聽見有人叫我,擡起頭的瞬間看見是阿鹿,阿鹿一臉消瘦的模樣站在我面前,他一身白色襯衫牛仔褲,看起來到也不顯得憔悴,我立馬站起身畫筆都掉在了地上,一直都聯繫不上他,還以爲他出什麼事了。
“跟我出去聊吧。”他直接握起我的手,我害怕身邊的人目光,可看過去的時候才發現他們並沒有朝我這邊看過來,於是我和阿鹿走出大畫室,阿鹿的手一直握着我的手,他好像很害怕似的樣子,手心裡一直有冷汗,他的手了冷極了。
“我帶着你離
開。”
“離開?爲什麼忽然這麼說。”我好奇他爲什麼一回來就說起要帶我走的事情。
“這裡很危險,真的。”他說着話視線看着頭頂上陰沉的天,隨即有細軟的雪花飄落下來,他的視線看向我“跟我走,我帶你去安全的地方。”其實現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是有些心動的,只是他突然間這麼說,我怎麼的都覺得其中有很多問題應該弄清楚。
“學校有畫展要舉辦,教授已經把這個任務交給我來管了,所以我……”
“都什麼時候了,你竟然還覺得這些事情要比自身安全重要嗎?”他說道,好似很着急似的模樣,因爲我沒有答應他的說法所以纔會覺得着急,我愣住在原地的看着他,他似乎意識到了自己剛纔的反應,把手鬆開。
“你這段日子都去哪兒了?艾德祿呢?你一直都在他那邊嗎?”
“啊?……嗯。”他迴應着,但我看着他的雙眼,總覺得他似乎眼睛裡有着很是不安分的成分在,看起來很是慌亂似的樣子。
“小攸,你是不相信我嗎?”他說道,視線裡面帶着一種無辜的神情。
“我什麼時候不相信你了?你到底怎麼了?我感覺你好像有什麼事的樣子呢?”我剛說完話就聽見畫室裡有人叫我,很大聲,而且吵雜。
“你別回去了,跟我直接走吧。”
“我先接個電話,手機響了。”
“別管這些了,跟我走。”他的動作忽然間加重起來,我頓時覺得他更加不對勁起來,用力的甩開了他的手,然後朝着大畫室裡走進去,聽見了畫室裡循環響起,我立馬在包裡翻找出來手機,看見上面顯示着左祁哥的號碼,接聽了起來。
“我在學校呢。怎麼了?”
他那邊直接問我在哪裡,聽到我回應後又問我有沒有人來找我,他指的是阿鹿嗎?想到這裡猶豫了下“沒有啊,我在畫室呢,在畫畫。”他那邊聽了後嗯的迴應,然後緊接着告訴我,無論是誰去找你,都不要跟他走。
他說完掛斷了電話,我呆呆的站在原地,轉身的時候看見阿鹿就站在我的身後,着實把我嚇了一跳“是誰的電話?”他似乎很關切似的模樣,我握着手機直接揣進了外套口袋“我還是畫畫,你回去吧,你說的事情,在說好嗎?”
“小攸,你到底還在猶豫什麼?難道現在你的處境還不夠危險的嗎?”
“如果有危險的話,我就不會站在這裡了,不是嗎?你回去吧,我還要畫畫呢。”我說着話把他推開,可他就是不走。
“老說什麼話啊?瘋了是咋的?”忽然一名男學生特別憤怒似的把畫筆摔在地上說道,阿鹿的視線猛地朝着他那邊看過去,那個男學生立馬一雙眼睛裡面充滿了恐懼,像是被人施了魔法似的,全身顫抖的直接用手指沾着一旁的顏料在畫板上面畫了起來。
“你快走吧。”
“慕小攸,你不跟你會後悔的。”他蹙眉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