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這腳印屬於唐嬌,劉承峰瞪大眼:
“我靠……居然是她!”
白瀟瀟翻了個白眼。
“拜託,大鬍子,有這麼驚訝嗎?”
“大家下午都出去景點參觀尋找線索了,只有她去的是最近的縛噩祠……當然,她也可能根本就沒有去,反正她嘴裡壓根兒就沒幾句真話。”
劉承峰怒道:
“我就知道這個婆娘不是什麼好東西,之前在房間里美其名曰開會,結果卻是對着所有人頤指氣使,騙我們當槍使!”
“現在……居然還想害我們!”
寧秋水一直盯着地面,忽然道:
“白姐,電筒給我。”. .
白瀟瀟點頭,將那個可以照出地面上腳印的特殊電筒遞給了寧秋水。
寧秋水打開電筒,沿着腳印在房間裡兜兜轉轉,最終停在了那個巨大的衣櫃面前。
他認真打量了一遍衣櫃,然後上下摸索,最終在衣櫃的某個極其隱蔽的破碎角落裡,於木質的狹縫中摸出了一個木牌。
這個木牌上拴着紅繩,上面寫着一個三人都非常熟悉的字——阮。
看見了這個木牌之後,白瀟瀟目光一閃。
劉承峰也好像明白了什麼,驚道:
“昨天晚上,小哥你房間那個被燒焦的鬼就是在找這塊牌子?”
寧秋水點點頭。
“大概是了。”
“這塊牌子應該是阮氏一族的人才能擁有的東西,至少我們這些外面來的遊客是不可能隨便拿到的,唐嬌能夠拿到這麼多阮氏族人的牌子,肯定已經和村子裡的阮神婆見過面了……”
白瀟瀟秀眉微挑:
“……是阮神婆指使唐嬌做這一切的?”
寧秋水嘆了口氣。
“是的,這也是最糟糕的情況。”
“我 們作爲外來的遊客,對於村子裡遊蕩的鬼瞭解肯定遠不如阮神婆,如果她想利用這些鬼來殺死我們,簡直就是防不勝防!”
劉承峰不理解:
“可是我們跟阮神婆無冤無仇,她爲什麼要那麼做?”
寧秋水沉默片刻。
“我猜,可能和六天之後的神廟祭會有關!”
“大鬍子,你還記得我們第一個副本里的那本日記嗎?”
劉承峰點頭。
“當然記得……小女孩的母親接了一個電話,外公說外婆身體急速惡化,眼看要不行了,需要小女孩的母親回去一趟,但是小女孩的母親當時果斷拒絕了。”
“並且後來在得知外婆死後,小女孩的母親感到非常恐懼,像是在害怕什麼東西找過來一樣,甚至還專門去弄了一塊不知道從哪裡來的血玉給小女孩護身……”
劉承峰說到了這裡,整個人忽然怔住,他喃喃道:
“小哥,你的意思是……那個小女孩的外婆,就是村子裡的阮神婆?”
寧秋水說道:
“沒錯。”
“小女孩的母親是阮神婆的女兒,小時候必然在村子裡面長大,她肯定知道些什麼……而阮神婆身體忽然惡化,估計也不是什麼疾病導致,而是和村子裡的鬼有關係!”
“我猜,在咱們第一扇血門背後的那個時間線裡,這座祈雨村……失控了!”
“那些懷揣着極度怨念的鬼,都在找阮氏復仇!”
劉承峰一想到那個場面,就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奶奶的
……這個阮氏一族到底做了些什麼天怒人怨的事,能搞出那樣子可怕的厲鬼?”
隨後,他又好像想明白了什麼。
“之前在方寸塘遇見的那個人皮女鬼要讓咱們帶過去的人……不會就是阮神婆吧?!”
白瀟瀟頗爲欣慰地拍了拍劉承峰肩膀。
“大鬍子可以啊,長腦子了!”
劉承峰無語。
“所以咱們接下來怎麼辦?”
“直接去找阮神婆,將她綁到方寸塘去?”
寧秋水搖頭。
“這個村子裡有那麼多想殺阮氏族人的厲鬼,可他們還是活的好好的,想來應該有些厲害的本事,沒那麼容易對付。”. .
“還是先想想怎麼處理將這塊牌子放進我們房間的那個人吧……”
二人都知道他說的是唐嬌。
“還能怎麼處理,她怎麼搞我們,我們就怎麼搞她!”
“回頭咱們把牌子全部藏進她的房間裡,也讓她晚上體驗一下被鬼盯上的滋味!”
劉承峰嫉惡如仇,一提到唐嬌,便是一肚子氣。
“不過我還是有一點不明白,她幫一個NPC來搞我們,到底有什麼好處?”
“我們死的多了,更沒有人幫她尋找生路線索,她不是更加危險嗎?”
面對劉承峰的疑問,白瀟瀟解釋道:
“血門有兩個很奇怪的隱藏規則,第一是當一扇血門中死亡的人超過了進入人數的90%,那麼,血門任務的難度會大幅度的衰減,裡面鬼對人出手的限制也會增多,就像剛纔方寸塘那個地方,如果只剩下了秋水一個活人,那隻人皮女鬼就不會輕易對他動手,需要有一個先覺的觸發條件,而且那個條件是不容易被觸發 的。”
“第二個隱藏規則就是,血門內……必須見血!”
“如果有一個厲害的人,在所有人都沒有死之前就找到了生路……那這條生路就會隨機減少庇護的人數,副本之中的鬼會隨機選擇至多1/10的人數殺死!”
“最後就是補償機制,如果一個血門中最後只有一個人活着出來……那他就必然會收到一件血門贈予的鬼器!”
最後這句話一出,寧,劉二人立刻變了臉色!
“巨大的利益驅使,再瘋狂的事情也會有人做。”
白瀟瀟似乎對此見怪不怪。
“這也就是爲什麼副本里面組隊的人都幾乎是同一個詭舍的人兩三結隊,你很少會看見不同勢力的人組合成一個隊伍。”
“至於把這些木牌放進唐嬌的房間裡也不是不行。”
“不過她的門上鎖了,我們得想個辦法開鎖。”
這時候,劉承峰嘿嘿一笑。
“不用那麼麻煩,找根鐵絲就行,其他交給我。”
二人有些訝然的看着他。
“你還會這個?”
劉承峰似乎感覺到了二人的目光異樣。乾咳一聲:
“事先說明,這門技藝是師父當年教給我的,我可沒拿它幹過壞事兒……而且現在可是法制社會,以我的本事吃飯綽綽有餘,根本不需要冒着風險做這種事情。”
二人點了點頭,他們很快便找到了一根鐵絲,交給了劉承峰,只見他將鐵絲彎折,撥弄成了奇怪的形狀,然後三人來到了唐嬌房間的門前,確認周圍沒什麼人後,劉承峰一番熟練地抽插,三人便聽見了鎖眼裡傳來了輕微的聲響。
門……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