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羊倌伸手從揹包裡找出根繩子,折成六段,用刀割斷後,每人分了兩段。徐青山看着手裡這兩段都是一米來長的繩子不明白是啥意思,擡頭看了看老羊倌:“師傅,這是啥意思?整兩根繩子幹啥啊?”
老羊倌讓徐青山和白朮學着他的樣子,開始打繩釦。一邊打釦子一邊比量着自己的鞋。一個釦子接着一個釦子,單三扣,雙三扣,裡裡外外又三扣,好半天才弄完一根繩子。
老羊倌把打好釦子的繩子往鞋尖裡一套,鞋後跟一卡,固定在了鞋上,原來是做了個防滑的鞋套。
徐青山咧嘴笑了,鬧了半天,原來是幹這個用的。這東西他見過,冬天送糧時路上雪滑,都把車輪子用大鎖鏈給綁上,據說是可以防滑,估計和這個是一個道理。他一邊忙活着,一邊不停地拍老羊倌的馬屁。
這種原始的方法充滿着智慧,白朮也有些驚奇,沒想到老羊倌還有這樣的辦法,她對牽羊這行也是越來越好奇,一直以爲這種事玄之又玄,不着邊際,真沒想到其中竟然有這麼多的手段,很普通的東西簡單地加工後就會派上大用場,這種經驗的積累,恐怕也不是一朝半夕的事,她不由得對老羊倌更加尊敬和佩服。
把鞋子套好防滑的繩釦後,老羊倌又試着往上走了幾步。果然,腳下有了繩釦,抓地很牢,也不怎麼打滑了,他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回頭招手,讓徐青山和白朮小心地跟上來。
白朮扶着旁邊的一根石筍,一隻腳邁上了岩石,可是突然間又站住了,覺得有些不對勁兒,趕緊回頭用手電照了照這根石筍,然後趕緊叫老羊倌過來看看。
老羊倌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又從陡坡上跳了下來,走過去才發現白朮扶着的那根石筍上,赫然有一隻血手印!
手印四指併攏,大拇指張開,手掌寬大,很明顯有人來過這裡。
老羊倌下意識地看了看自己的兩隻手,盯着這隻血手印也愣住了,按理說這洞不可能有人來過,誰也不會無緣無故跑到這大山深處,又闖進這個洞裡。盯着這個血手印,三人都不言語了,誰也想不明白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徐青山看了半天,直縮脖子,看了看自己的手,比劃了一下,衝老羊倌咧了咧嘴:“師傅,好像是有人進來過啊。會不會是周伍呢?”
老羊倌搖了搖頭,這上面的血跡都已經發黑了,顯然是有段日子了,絕不可能是周伍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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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朮用手比劃了兩下,看了看溶洞深處,皺着眉頭說道:“老爺子,看這手印的方向,好像是奔着溶洞裡面去了。”
老羊倌點了點頭,也朝着溶洞深處看了一眼,略一思忖,決定先不急着出去,進洞裡看看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