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一從內堂出來,看見從店外走進的幾人,視線從蘇雲紫身上掠過,卻見她面色平淡,然後他眼神示意刑三前去招呼着。;
在刑三的引領下,慕一辰一行人上了二樓。
刑一他們之所以會出現在這酒樓裡,目的是爲了隱瞞他們的身份。
畢竟,幽冥宮三個字太過敏感,他們幾人出現在京城,若是被朝廷的人發現,只怕會生出事端。
刑三將蘇雲紫一行人帶到天字號房,慕一辰環視了一眼房內的佈置,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天下第一樓的名字倒是沒有取錯!”慕一辰掀袍落座,讚賞的說道。
蘇雲紫聽後,沒有多加評論,只笑了笑。
她轉而望向龍婉清說道:“二公主現在在辰王府可習慣了?”
龍婉清轉眸,看了眼慕一辰,清雅的道:“謝謝四嫂關係,比起剛來南熙國的時候好了很多,而且辰王他也待我不錯。”
“嗯。那就好。”蘇雲紫點頭,道:“如果二公主不介意的話,以後可以到靖王府來找我。”
“好。”龍婉清笑着應道。
除了這話,龍婉清倒也沒其他話,蘇雲紫許是覺得無趣,也不再多說。
很快的,飯菜都上桌了。
這裡,不管是菜式還是口味,都是經過蘇雲紫過目的。
在迎合南熙國人口味的前提上,還加了不少現代元素,頗有一番新意。
慕一辰在品嚐過後也頗爲稱讚。
幾人愉悅的用了膳,便坐在桌前細品茶點。
蘇雲紫輕抿一口茶,擡首看向慕一辰道:“辰王,有個問題想要請教你。”
“請教不敢擔,四嫂有話但說無妨。”慕一辰儒雅的道。
蘇雲紫想了想,方纔說道:“我是想問有關葉小姐的事。”她想知道那晚強了葉璃的人到底是不是慕一辰,所以她想試探試探他。
慕一辰動作頓了下,“四嫂說的是將軍府上的葉璃?”
“不錯。”
“她有什麼問題嗎?”慕一辰問道。
“我想她跟景琰以前的事你也清楚,前幾天在我們的婚禮上她還派人叫走了景琰……”蘇雲紫說到這裡的時候,情緒有些低落。
“所以四嫂是擔心四哥他心裡還放不下她?”慕一辰問。
“是。”蘇雲紫點頭說道:“雖然景琰解釋了,不過他們中間到底還有一個女兒,所以他們兩人的關係也不是說能就能斷的。說不定過些天,景琰就會娶那葉小姐過府了……”
“四哥有說過這樣的話?”慕一辰皺眉問道,眸中似有疑問。
“四哥跟這位葉小姐有一個女兒?”同時,他身旁的龍婉清驚訝的道。
蘇雲紫看了看兩人,然後看着龍婉清說道:“二公主在京中這麼久還不知道這件事?”
“不知道。”龍婉清搖頭說道,臉上寫滿了震驚與不置信。
蘇雲紫輕嘆口氣,然後轉眸看向慕一辰,說道:“你四哥他倒是沒有這麼明確的跟我說過娶葉小姐的話。但,他卻是有這層意思。所以我想跟你多打聽一下他們以前的事。
我知道我說這樣的話有些唐突,還對你四哥有些不公平,但我也不想我們剛剛成親就因爲其他人就鬧矛盾。
在這之前雖跟辰王沒見過幾次面,但心裡對你卻由着莫名的信任,所以還請辰王不要笑話我纔是。”
“四嫂這是哪裡的話?你能跟我說這些,也是對我的信任,又怎麼會有其他想法?”慕一辰見她似沒有懷疑方纔放下了心的說道。
“有你這話,我心裡就放心了。”蘇雲紫鬆一口氣的道。
“其實我在京城的時間並不多,四哥跟葉小姐的事我大多都是從其他人的口中聽見的。以前他們的關係的確是不錯,不過那一切在六年前葉小姐突然離開京城的時候就已經結束了。她之所以會在這個時候回來,我想只是一個巧合。四哥他既然娶了你,你就應該相信他,相信他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
“是!你說的這些我都明白!”蘇雲紫點頭道,但微蹙的眉頭卻顯露了她的愁緒,“可,如果他們之間當真清清白白的,我也不會多想,可是他們有了孩子,這叫我如何接受?”
“四哥他是怎麼解釋那孩子的存在?”慕一辰問道。
“他說不是他的,可是葉小姐卻堅稱那是她跟他的孩子。這件事本來我不應該相信一個外人,應該堅信景琰,可是如果辰王你見過那孩子,你也一定會懷疑他的話,因爲那孩子真的跟景琰長得太像了。這不得不讓我有多心。”蘇雲紫愁苦不已的道,那垂放在桌上的手緊緊的拽起,又顯示着她心底的怒氣。
但,即便如此,蘇雲紫也沒有錯過慕一辰在聽見她這一番話後眸底閃過的那一抹寒芒。
“四哥他一向都不說假話,四嫂你應該相信四哥。至於那位葉小姐,可能只是心有不甘而已,你也不必在意。”慕一辰看着蘇雲紫,安慰的道。
“真的?”蘇雲紫似有疑慮。
“是!”慕一辰堅定的點頭,“你應該相信四哥。”
蘇雲紫聽得這話,終於笑了,笑得燦爛,“有你這話我這心裡就好受多了。”
“你跟四哥剛成親,在有些事情上有矛盾本是自然。不過,四嫂你也不要什麼事都憋在心裡,應該跟四哥他多溝通,這樣才能更好的解決問題。至於其他外人,四嫂就不必放在眼裡了。”慕一辰淡笑着道。
“是啊,四嫂,你應該相信四哥,他應是不屑說假話的人。”龍婉清也附和的道。
只是,她這話卻招來慕一辰別有深意的一瞥。
龍婉清對上他的目光,輕笑了笑,說道:“王爺這麼看着我,難道覺得我這話說錯了?”
“不是。”慕一辰搖頭,道:“我只是沒想到原來我的王妃是這麼的瞭解我四哥。”
“其實這也沒什麼,在王爺回來之前我就在南熙國待了一段時間了,在這期間聽過不少幾位王爺的事,其中也包括四哥的事。”龍婉清解釋的道,倒也沒有逃避,這話說得坦坦蕩蕩的。
“原來是這樣,看來是我想多了。”慕一辰挑眉,瞭然的說道。
只是,那端着茶杯的手指卻有些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