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手天醫015 這,便是後果!
“聽聞左少親自上門來,真是有失遠迎,有失遠迎啊!”秦家家主威嚴的容顏上帶着一抺笑意,人還沒到,聲音已經先傳了進來。不多時,秦家家主便邁步走進,一雙眼睛不着痕跡的打量着廳中坐着的幾人。
除了那左少是認識的之外,另外的三人皆不曾見過,但見,一名黑衣男子與一名白衣男子正擡眸朝他看來,那兩人的目光冰冷而攝人,身上的氣息也是透着陣陣冰寒之意,被那兩雙眼睛一掃,只感覺一股冷氣嗖的一聲從腳底竄起,透心涼。目光移開,落在了那名女子身上時,眼中也不禁劃過一絲驚豔。
但見那名女子一襲向淡雅白衣,如絲墨發僅用白色的絲帶隨意的束着,她半斂着眼眸,優雅的輕颳着茶杯,細品輕嘗着茶水,女子周身氣息淡雅,很是怡人,尤其是那絕色的容顏與出衆的氣質,更是讓人看了一眼後便不捨得移開,然,他畢竟是有些修爲的強者,心性定力一向也不錯,雖然驚豔於女子的容顏與氣度,但仍不着痕跡的收回了目光,臉上帶着笑意的走上前,在主位上坐下。
“秦家主,別來無恙啊!”左少臉上帶着邪肆的笑意,流轉着不明幽光的目光掃向了主位上的他,那份神色,有着幾分看好戲的戲謔。
“呵呵,明日就是幾大家族的大比之日了,左少怎麼會有時間過來府上?莫非是有什麼事?還有,不知這幾位又如何稱呼?以往怎麼不曾見過?”他笑了笑,開口問着,只是,當看到他臉上的笑容時,心中的不安卻是越發的深了,尤其是那白衣女子從他進來到現在連個目光也沒給過他,這樣的漠視,這樣的神態,更是讓他覺得詭異。
聽到了這話,左少笑了笑,看了身邊的唐心一眼,道:“我這幾位朋友說是來看看府上的院子的,也順便問一下,秦家主什麼時候搬出去?”雖是帶着笑意的話語,但這話一出,卻是讓秦家家主臉色一沉。
“左少這是什麼意思!”
笑意一斂,聲音一沉,一股威壓便朝他們襲去,正當整個廳中被一股壓抑而強大的威壓而籠罩着時,他卻發現,那幾人卻是依舊神色如初,臉上神情不見一絲的變化,就彷彿,他的威壓對於他們而言,根本就不足以爲懼似的,這個發現,讓他猛的心一沉,當即收回了威壓,想要窺探一下他們的實力到了何等級別,卻發現神識才一探出就被擊了回來,頓時驚得他心手滲出了冷汗。
這時,唐心擡眸看向了那主位上的秦家家主,絕美的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意,然而,那笑意卻是不達眼底,甚至,脣邊的笑意還透着幾分的危險。
“這秦府已經是我的了,莫非,秦家主還不知道?”
“你說什麼!”秦家家主猛的站了起來,低喝出聲,一雙蘊含着震驚的目光落在了唐心的身上。
“冷煞,把府契給秦家家主看看。”唐心漫不經心的說着,只是脣邊的笑意加深了幾分。
“是。”冷煞走上前,拿出了一張紙在他的面前展開。
秦家家主怒目朝那紙上一掃,卻越看越是心驚,越看越是不敢相信:“不!這、這怎麼可能有!”白紙黑字,所寫的竟然真如他們所言,這整個秦府,都已經讓他轉了出去?這、這是什麼時候的事?他怎麼會不知道!
“我不信!我不信!這一定是假的!是假的!”他怒吼着,聲音中透着一絲的心驚,大手一伸就要將那契約拿過來,然而,冷煞卻是先一步的將那契約收起,同一時間擡手一拂,擋開了他伸來的手,一個不察,那秦家家主整個人便跌坐在那位子上,怔怔的瞪着眼睛,盯着冷煞。
“是你!”
終於,他認出來了!面前的白衣男子,不正是那夜潛入他府中的人嗎?當時夜色較深,他與他雖然交手卻相隔甚遠,只模樣看到樣子,卻記不清,如今這男子一擡手間,那氣息,不正是那夜那男子!
“哦?秦家主還認識我家冷煞啊?”唐心勾起了脣角,聲音帶着幾分的玩味,欣賞般的看着那秦家家主一臉的震驚與不可思議。
“你、你們到底是什麼人!”他穩住了心神,沉聲一喝,一身威壓瀰漫而出,朝唐心襲去,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而在此時,那原本面帶淡笑的絕色女子卻是神色一變,換上了一副清冷攝人的神情,那冷若冰霜的目光朝他射來的同時,只見她擡手在桌上一拍,清喝出聲。
“砰!”
“我們是什麼人,秦家家主真當不知道麼!”
手掌拍落,她身邊的那張桌子瞬間化爲一堆廢材,只見她拂袖站了起來,無視着那秦家家主吃人的目光,直視着他:“你既然敢抓了我孃親,甚至在給她下禁毒,你就應該知道會有今日一切的發生!”
聽到這話,他猛然大驚,指着面前絕色的女子驚駭的說:“你、你、你是納蘭明月!”當初他讓人盯着秦天南的時候,聽說了納蘭明月的事情,可是,他沒想到,這個納蘭明月竟然、竟然……
“不,我不姓納蘭,我叫唐心。”
唐心?唐心不正是納蘭明月嗎?雖然這裡離飛仙大陸有些距離,但他在聽到屬下回報時也聽說過不少她的事情,原來,原來竟然是她在搞的鬼,她竟然跟左家的人混到一切,是想打擊他秦家麼?這麼說,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全都是她在背後操控的?那秦天南一家三品突然不見,也是她搞的鬼?
想到他堂堂三大世家之一的秦家,今日竟然被一個小丫頭耍得團團轉,心中的懼意散去,冒上了層層怒火!怒喝出聲:“好你個唐心!你竟敢如此!分明就是不將我秦家放在眼裡!今日,我就要你們幾個走着進來,橫着出去!”聲音一落的同時,一把長戟便出現在他的手中,雙手一握,匯聚靈力,以着掩耳不及之勢朝唐心襲去。
“主子小心!”
冷煞低喝一聲,想要上前,就見唐心雙手一張,身體以着詭異的速度往外面退去,她看向冷煞和墨,道:“這個人,我要親自收拾,你們守着這秦府,只准進,不準出!等着秦叔到來,便交由他來處理。”唐心說着,脣角勾起了一抺清冷的笑意,眼中殺氣凜冽,動誰不好?動她的孃親?真真是找死!
“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何本事!”秦家家主冷喝一聲,反手一揮,將手中的長戟收回斜指地面,下一刻,身形一動,直接追了出去。
左少也跟着站了起來,看着那兩抺往外面而去的身影,道:“那秦家家主手中的長戟可不是一般的兵器就能對付的,她有沒什麼稱手的兵器?若沒有,只怕要在這兵器上面吃虧了。”同爲海外地域三大世家之一,他自然清楚這秦家家主的實力並不弱,尤其是他手上的那兵器,更是神器級別的寶物,有那樣的兵器在手,能增強他的戰鬥力不說,一般的兵器與之對碰,也會被輕易的碰損,至今,他並沒有見到唐心動手,所聽到的也就是他的屬下打聽回來的,到底她的戰鬥力如何?此時還真有幾分的好奇。
墨看了他一眼,並不言語,只是對冷煞道:“我們到外面去,等他們來了再說,目前先聽主子的,守着秦家,不要讓人離開。”說着,黑色的身影一閃,已經朝外面掠去。
冷煞見狀,便也跟着往外而去,一時間,只有着左少一個人站在那裡。看着他們兩人往外掠去,竟還真的一點也不擔心唐心不敵,左少不由的挑了挑眉頭,邁步往外而去,來到了廳外看着,他倒要看看,唐心會用什麼樣的兵器與之對戰。
來到外面,見因他們這裡兩人打了起來,秦府的一些護衛也圍了上來,想要出手幫那秦家家主,他厲目一掃,冷厲的聲音夾帶着一股威壓傳出:“若想死得快一些,你們倒是動手試試!”
原本拿着武器要上前幫忙的秦府護衛,一聽這話卻是一個個都頓住了,一時間,竟沒人敢上前一步,左家家主他們怎麼會不認識?他要那裡看着,要是他出手的話,那他們豈不是連活路都沒了?想了想,雖然覺得不太妥,卻還是一個個不動聲色的往後退着,不敢上前。
“你們這是在幹什麼!還不上前幫忙是想找死嗎?”十幾道黑色的身影飛掠而來,看到那一名名護衛拿着兵器卻不上前戰鬥時,爲首的一人厲目一掃,手中利劍在半空中揮出,一道蘊含着凌厲氣流的劍罡之氣便猛的襲出,一舉將其中一名護衛殺死。
“嘶!啊……”
“誰若敢後退一步!這就是下場!”那名黑衣人厲聲一喝,聲音中帶着駭人的殺氣,驚得那些護衛們一個個身體一顫抖,卻又不敢退後,想到橫豎都是死,他們咬了咬牙,大聲的喝聲:“兄弟們,我們拼了!”聲音一落,衆名護衛全朝左少襲去。
“哼!不自量力!”左少冷哼一聲,看了那在半空中戰鬥着的兩人,目光一閃,一把泛着寒光的利劍已經握在手中,下一刻,手一動,凜冽的寒光飛襲而出,快得讓人措手不及,只聽咻咻咻的幾聲劍罡之氣劃過,那些原本只有看家守院本領的護衛們便一個個的倒落在地面上,而殺了那二十來名護衛,左少甚至是連身形都沒動半分,依舊站在那廳外。
而看到了這一幕,那十幾名暗衛卻是目光寒了幾分,其中有幾人正想上前時,卻被爲首的那名暗衛給攔下了:“與其跟他交手,倒不如助主子一臂之力!”說着,目光看向了那半空中的兩人。
聽到了這話,左少挑了挑眉,見他們不對他動手,他自然也不會去找事做,尤其是,那十幾個暗衛似乎不是一般的暗衛,也許,他們就是秦家暗藏着的最後一支擁有着強勁實力的暗衛!秦家,當年就是靠着這一支暗衛成爲了如今的三大世家之一,而這些年來,他也曾打聽過,只是這支暗衛卻極少出現,因爲他們只有在秦家面臨着大災難時纔會出現,若是平時,他們的任務則是培養新的暗衛。
此時,那半空中,只聽見了強大的氣流涌動的聲音以及長戟揮出剌出時的凌厲之聲,因爲,到這一刻,唐心也沒拿出兵器來,她空手對戰,卻也不落於下風,兩人從半空中戰到院子落,落於院子時只看到那一地的屍體以及聞到那瀰漫在空氣中的濃郁血腥味,腳尖才落地,十幾名暗衛便朝她襲去,一舉將她圍起,十幾把長劍泛着寒光的劍尖也直指着她。
強勁的氣流在空氣中涌動着,凌厲的劍罡之氣迸射出來的道道劍氣,銳如寒劍,絲絲剌骨,如果此時換成了別人,只怕,抵的當得了那十幾人的攻擊也會被那十幾道凌厲的劍氣所傷。唐心半眯着眼,目光掃向了那十幾人,這十幾名暗衛每個人的劍上都有着濃郁的殺氣,身上的肅殺氣息比起一般的暗衛要濃郁很多,由此可見,這定是暗衛中的精英份子,每一個手頭上都定是沾滿了鮮血,纔有了今日的這股殺氣與冷冽,若真這樣將這些人給殺了,倒是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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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光一閃,一抺不知名的暗光在眼底掠過,脣角微勾起一抺詭異的笑意:“你們可有興趣換個主子?”帶笑的聲音透着幾分的漫不經心,似乎很是隨意的問起,似真似假的語氣,讓那在一旁看着的左少聽不出真假,卻是讓那十幾名暗衛眯了眯眼,眼中迸射出了怒意與殺氣。
“找死!”爲首的那名暗衛厲喝一聲,冰冷的聲音似乎比那寒冰還要冷上幾分,下一刻,只見十幾道劍影咻的朝唐心襲去,蘊含着駭人殺氣的劍罡之氣一經襲出,讓那在一旁看着的左少也不由的皺起了眉頭。
這個女人是怎麼回事?竟然在這樣的關頭說起這樣的話來,他是想惹火了他們,激起他們心底最爲狠厲的殺意麼?
然而,相對的,唐心脣角的笑意卻是越發的加深了,這十幾個暗衛果然非比一般,雖然實力遠不如冷煞他們,不過,若是再結調教,他日也定是很好的幫手,光是聽他們的聲音就可知道,這些暗衛是冷漠的,是木然的,是以着命令爲生的,可以說在他們以往的生涯中根本不知親情爲何物,根本不知何爲溫度,他們只有命令,不過,這樣的人若真的能收了,倒也不失爲好幫手,尤其是胖子哥哥現在定然也很需要這樣的人物在暗處保護着。
打定了主意,看着那十幾把長劍形成圈朝她而來,她旋身飛身而上,白色的衣裙在空中轉開了一朵朵的裙花,輕易的便離了那十幾人的劍尖所指之處,她看着那在一旁喘着氣的秦家家主,有墨和冷煞他們在秦府外守着,她倒是不怕他跑了。眸光一閃,落在了那十幾名暗衛的身上,道:“我們來打個賭如何?”說出這句話時,她脣角隱隱有着幾分的抽搐,這纔想起,自己似乎很喜歡跟人打賭,尤其是想拐人的時候,總是設法讓人跟她打賭,雖然輸得不是心甘情願,但到最後都會乖乖的入套。
飄浮立於半空中的她,尊貴而聖潔,尤其是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意,仿若九天玄女一般,神聖得讓人不敢有一絲的褻瀆。站在院中的十幾個暗衛看着上面的她,卻是神色不變,依舊是那如寒霜一般的容顏,再美的女子在他們的眼中也僅僅只是女人而已,如果是他們要殺的對象,他們看到的也就是一具屍體,因爲很少有人能在他們的手底下活下去。
“殺!”
爲首的暗衛根本就當沒聽到唐心的話,命令一下,十幾人再度的飛身而上,朝那半空中的女子襲去!凌厲的劍罡之氣蘊含着駭人的威壓,十幾道身影的氣勢以及他們手中利劍帶起的殺氣,厲如寒劍,尤其是那空氣中凝聚着的劍氣化做點點寒冰襲向唐心時,那速度,那招式,以及那份冷冽,更是讓人心驚了一番。
“真不愧是秦家的暗藏,確實是好本事!”左少目露讚賞,可一想到這此人也許會死在唐心的手中,不免的心中劃過一抺惋惜,好的暗衛不容易培養,尤其是這樣實力雄厚又忠心的暗衛,更是不容易培養,若真的死了,倒是可惜。
看着他們持劍襲來,凌厲的劍氣化成了寒冰從周圍射向她的身體,清眸中不由的劃過一分的笑意,他們越強,她越是有收服的心,若沒有兩下子,豈不是浪費了她的一番心意?
“既然你們想玩,我就陪你們玩玩,看看你們的實力到底有多強硬!”聲音一落,混天雪綾便出現在她的手中,雪綾往外一襲,在她的周身之邊捲了一圈,將那一道道的冰霜擊毀之餘,更是帶動起了一股強大的暗勁襲向了他們。這條混天雪綾經過她的再度煉製,已經不是最初的混天雪綾了,哪怕是再強再利的兵器也無法在這雪綾上劃開一道口子,這些人的劍氣,自然也無法近了她的身。
“咻!砰砰……”
只聽凌厲的氣流聲在空氣中劃過,有着幾分的破空之勢,雪綾擊出的同時,一股肉眼可見的氣息也隨着而出,砰的一聲擊落了離她最近的一名暗衛,而就在那一名暗衛被冷不防的擊飛之時,雪綾往回一收,又穩穩當當的纏在了唐心的手中。
“你們可要使出真本事來,否則,會輸得很慘的。”她勾起脣角,眼中帶着笑意,道:“當然,若是同意換個主子,你們倒是可以少受些苦。”
“休想!”
“看劍!”
幾聲冷喝同不時間響起,那些暗衛再度的朝她襲來,見狀,她挑了挑眉,道:“既然如此,我就先廢了你們!”說話間,白色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的掠出,朝其中一名暗衛而去,那極快的身法快得讓人看不清她到底是如何避開了好名暗衛的攻擊的,也看不清她到底是如何到了那名暗衛的身邊的,只知道,一眨眼的時間,她便已經是在那名暗衛身邊,混天雪綾纏住了那名暗衛的身,將那名暗衛的手腳束了起來,而她的手,正搭在那暗衛的手臂上。
“速度還是太慢了。”她在那名暗衛的身後說着。明顯的能感覺到那暗衛的身體一僵。
“咔嚓!”
“嘶!”
手臂錯位,骨頭雖然沒碎,但是卻是那咔嚓的一聲卻是讓那名暗衛的眼睛一縮,劇痛讓他不由的倒抽了一口冷氣。就在那一瞬間,他想要掙扎之時,只感覺一隻手在他的身後點了幾下,他渾身抽搐了一下,嘴角溢出了一絲鮮血,緊接着兩眼一番,直接不動了。
“老三!”
那十幾名暗衛一見,不由的驚呼了一聲,看着相處二十幾年的兄弟一動不動的死在他們的面前,他們一個個眼中竄上了仇恨的火焰,一副非要將唐心碎屍萬段的模樣!
“該死的!拿命來!”
十幾人怒喝一聲,衝了上來,就連那剛纔被唐心擊落的那一名暗衛也一樣,竟都不顧自己身上的傷,持着劍就衝了上來。
而看到這一幕,唐心卻是眼中劃過了一絲笑意,看來,這些人也並非完全無情嘛!至少,他們與冷煞他們一眼,極爲重視兄弟之間的情義。當即,手中的雪綾一卷,便將那名昏死過去的暗衛送到地面上去,她的特殊點穴手法,渾身氣息盡無,就跟死了一般,他們很難發現,那個暗衛其實還沒死。
“既然你們兄弟之間情義這麼深,我便一併送你們下去陪他如何?”漫不經心的話語帶着幾分的笑意,聽在那十幾名暗衛的耳中卻是赤果果的挑釁,看着自家兄弟死在他們面前,心中的殺意幾乎吞噬了他們的神志。
原以爲他們無情無義,原以爲他們活着只爲侍奉主子,爲主子賣命,但到了這一刻,看到相處了二十幾年的兄弟死在他們的面前,他們的心竟然還會痛!
該死的女人!他們非殺了她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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