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2 較量!
“你跟來做什麼?”雲曦冷眼看着面前的人,林子奕,他避開了他父親派來跟着的人,而這人,竟然在這裡等他?
“嘿嘿,這還用說?當然是跟你一起出門去玩啊!就你這小不點,既然你不想讓人跟着,那就我隨行保護你吧!不過你要乖乖的喊我一聲哥哥才行。”他咧嘴一笑,一副哥倆好的模樣伸手就要去摟他的肩膀,卻不想他側身一閃,避開了開去。
雲曦擰起了好看的眉頭,冷漠的眼眸帶着幾分怪異的打量着他:“我不喜歡別人碰我。”
“小氣,碰一下又不會地怎麼樣!”他哼了一聲,朝後面看了看,道:“不碰就不碰,我們快點走,要是我老爹發現我跑出來了,一定會派人來追我的。”
“你要跟着我?”雲曦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道:“我不帶拖油瓶。”
“什麼拖油瓶?我的修爲可是比你高!走走走,別在這裡耗時間了。”他咧嘴一笑,當即邁着腳步就往前走去,一邊衝着站在那裡的雲曦喊着:“快點啊!要不然等我爹的人追來,我們可就跑不了。”
聽到這話,雲曦皺了皺眉,這才邁步往前走去,與他一同離開了這裡。
而當林老爺知道自家小兒子竟然留下信後就跟着沐雲曦跑了的時候,又氣又擔心,直衝着人怒喊着:“快!派人把小公子給我找回來!”他一個八歲大的孩子,就算修煉天賦比同齡人好,可這樣小的年紀出門沒人跟着怎麼會安全?更何況,那還是他捧在手心裡的寶貝,要是出了什麼差錯,他得後悔死。
與此同時,在玄清宗中,這一天,唐心正翻查着藥書,研究着有什麼藥可以解了千年引,他們峰的三名記名弟子中的那名女弟子匆匆而來:“師姐,師姐,不好了,有人鬧事鬧到我們宗門來了。”
唐心從書本中擡起頭來,看向那名記名女弟子,微微皺眉問:“這事宗門裡沒人去處理嗎?大長老他們呢?還有其他峰主,有人鬧事,幾位峰主難道就作壁上觀?”
“師姐,各峰的峰主沒人打算出來管這事,他們推脫着說你有能力處理,這事就交給你處理,幾位長老聽說各峰峰主不打算管這事,便說來問問你可有辦法?長老說,宗門大比近在眼前,如果可以的話,儘量息事寧人。”
“呵,看來,宗門裡各峰的峰主還真是自掃門前雪,被人欺上門了也能冷眼看着?”她冷笑着,知道自從那一日她將那林峰主拿下處置後,每一座峰頭的峰主都盯着她看,注意着她的一舉一動,存心給她找事。她眸光微閃,頓了一下,道:“去找上官師兄,讓他去看看吧!”
“好。”那名記名女弟子應了一聲,迅速的轉身離開。
傅凌天走了過來,看了那離去的記名女弟子一眼,問:“你讓上官海棠去處理這件事可妥?”
“他各方面的能力都不弱,宗門挑釁,應該也就是一些別的宗門弟子惹事,他應該是可以處理好的,不必擔心。”她說着,擡起頭來,看向他,遲疑了一下,道:“師兄,這宗門的各峰峰主這樣處事,實在不是宗門之福,如果沒事還好,如果真的有一天宗門出了什麼事,他們只會撇下宗門而自保。”
聽到這話,傅凌天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問:“你想說什麼?”
“呵呵……”她笑了笑,道:“我想說,如果我是門主,這些對宗門沒有守護之心的峰主,我會全撤了。”
聞言,他輕嘆了一聲,在她的身邊坐下:“師妹,這些話你在這裡說說就好,切不可在別人的面前說,各峰的峰主都是拿宗門供奉的,門主爲他們提供居住修煉的地方,他們在宗門收徒傳授,守護宗門,爲宗門出力,雖然說,這些人中並不是每一個都盡心盡力,但門主若真的撤了他們,宗門只怕也會大亂,而且,若是讓他們知道話是從你口中出的,他們也一定不會放過你,所以這些話以後還是莫要再提,且不說各峰峰主實力,就是他們手底下所收的弟子背後的勢力,也是不容小窺的。”
聽出了他話中的關心,她露出了一抺柔和的笑容,打趣的笑道:“師兄,誰說你冷漠不近人情來着?我倒覺得你有時囉嗦得跟個老頭似的,不說則已,一說就讓人無法回嘴,敢情你這冷漠的樣子,也就是在外唬唬人用的?”
一聽這話,傅凌天一怔,耳根微微泛紅,別開了眼,道:“我是擔心你被他們記恨了。”
“呵呵……”她盈盈一笑:“記恨也沒關係,如果有人欺負我,師兄你也不會放任着我不管的,對吧?”
“嗯。”他含糊的應了一聲,臉色有些不自然,道:“我去看看師尊。”說着,站了起來,迅速的轉身離開。
看着那幾乎落荒而逃的身影,她笑了笑,眼中浮現了一抺溫暖。他對她真的很好,事事以她爲先,讓她感覺到了像胖子哥哥在她身邊一樣,也許他對她心裡有着不一樣的心思,但自從把話說開後,他對她的關心和愛護卻不會讓人覺得不自在,對她好的人,她珍惜着,也希望他們幸福着,她相信,終有一天,他會找到生命中真正的另一半的。
收回了目光,她想了想,這陣子總無法研究出千年引的解藥,倒不如抽出一些時間,給師兄煉製一些提升修爲的丹藥。合上了手中的書,收入空間中,她拿出了酒喝了幾口,看着那蔚藍的天空,思緒不由的飄遠着,從龍騰大陸一路走來,所經歷的困難與歷煉從來都沒有間斷,一步一個腳印的走到如今,酸甜苦辣一一嚐盡,成就了她如今清冷淡然的心態,也只有她在意的人,才能牽動她的心,讓她牽掛,讓她擔憂,讓她思念……
“師姐!師姐不好了!”
焦急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聽見那聲音,她喝了口酒,回頭看去,見是她師尊的那名記名女弟子,彈了彈身上的白衣站了起來,問:“怎麼又急匆匆的?沒找到上官師兄嗎?”
“不是,師姐,找到上官師兄了,上官師兄也去宗門外了,只是那些別的宗門的弟子實在是欺人太甚,不僅罵我們宗門的弟子還罵了上官師兄的父母,上官師兄一動怒,就跟他們動起手來,可他們那裡不僅只有一個宗門的弟子,而是三個宗門的弟子,而且個個都是核心弟子來惹事的,其中還有兩人的修爲比上官師兄要高,上官師兄跟他們動手,卻被他們給打傷了,現人外面都鬧起來了。”她焦急的說着,臉上盡是擔憂之色:“師姐,怎麼辦?峰主他們又不管這事,要不請傅師兄去看看?”
“實力比上官海棠還高的弟子?”聽到她們說話的傅凌天走了出來,沉着一張冷漠的臉,對唐心道:“師妹,我們去看看吧!幾大門派中實力能與上官海棠匹敵的人,我倒要去看看到底是誰。”
“嗯。”唐心點了點頭,便與他一同往峰下而去,那名記名女弟子則匆匆跟在他們兩人身後。
玄清宗的大門外圍了三十幾名弟子,因爲聽到有別的宗派的弟子來惹事,一些聽到消息的弟子都朝這邊而來,原本存着看熱鬧心態的衆人,卻在看到那些囂張而放肆的別宗弟子後,個個氣紅了臉,尤其是在看到他們竟然連上官海棠都給打傷了,更是氣憤得擰起了拳頭,然,他們有自知之明,上官海棠都不是他們的對手,他們又怎麼可能是對方的對手?
“我還道玄清宗的弟子有多厲害呢!原來也不過爾爾。”一名二十幾歲的男子一臉挑釁的看着此時被他踩在腳下嘴角帶着血跡臉色蒼白的上官海棠,輕蔑的冷笑着,銳利陰寒的目光掃了周圍的衆名弟子一眼,見他們一個個倒退着,一臉氣憤,卻不敢上前,更是不屑的撇了撇嘴:“玄清宗,全是一羣廢物!”
當唐心和傅凌天來到這外面時,看到他們宗門的三十幾名弟子站在那裡一臉氣憤的瞪着前方,擰緊了拳頭,卻不敢上前,而那前面空地上,一身藍色衣袍的上官海棠卻被一名玄衣男子踩在地上,嘴角帶着血跡,看到那隻踩在上官海棠胸口上的腳,她眯起了眼眸,眼底掠過一抺危險的寒光。
傅凌天也看到了那一幕,臉色也沉了下來,正準備上前,卻被橫擋在身前的手給阻止了。
“師兄,我現在一肚子的火,這事就交給我吧!”她的聲音淡淡的,只是,那話中的冷意,卻是令人不寒而慄。
“好。”他看着她,應了一聲,退到一旁。
唐心並沒有急着走上前去,而是掃了那站在一旁只有憤怒卻不敢上前的衆名弟子一眼,衆名弟子在她的目光之中,一個個垂低下了頭。
“你們,站在一旁去,沒有我的吩咐,不準離開。”她冷聲說着,瞥了那些弟子一眼,這才走向前,一步步的朝上官海棠走去。
“嗯?竟然讓個女人出來?傅凌天?你就打算躲在一旁?”那踩着上官海棠的男子挑了挑眉,掃了唐心一眼後,目光落在那一旁的傅凌天身上。
傅凌天並沒有開口,只是冷冷的看着他。
見傅凌天不理會他,男子冷笑着,目光又再度朝那緩步走來的白衣女子看去,眼底浮現着一抺流光,目光放肆的打量着她:“不過,這女子倒是絕色,就是我們宗門第一美人,也比不上眼前這小美人。”
唐心像是沒聽見他的話一般,來到上官海棠的身邊,對上了他的眼睛:“上官師兄,我廢了那隻腳可好?”說着,在上官海棠愕然的目光中,她露出了一抺淺淺的笑意,下一刻,白色的身影驟然一閃,凌厲的攻擊便朝那隻腳在上官海棠身上的腳襲去。
那男子聽到她的話時也是一愣,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見她已經出手,本能的縮回了腳退了幾步,可就在這時,那女子步步逼近,掌風腳力所及之處皆帶着一股令人心驚的暗勁與凌厲。
“砰!”
“嘶!”
一記重擊重重的踢在那名男子的腹部,那一腳的暗勁讓那名男子悶哼了一聲,倒抽了一口冷氣,身形猛的往後退着,看到對方女子那凌厲而詭異的攻擊,男子心頭大驚,而就在這時,只見她的手一把擒住了他胸前的衣襟,也不知她的身形是怎麼轉動的,下一刻,只感覺整個人被她提了起來,重重的摔了出去。
“砰!”
“啊!”
又是凌厲的一記重摔,彪悍的戰鬥方式驚呆了周圍的衆名弟子,玄清宗的弟子對她早有熟悉,雖然驚訝,倒不至於太過震驚,而另外那三個宗門近六十幾名的核心弟子此時看到那男子在如此短的時間竟被重擊了兩回,還摔得這樣的狼狽,一時間瞠目結舌,一臉的不敢置信。
“咻!”
一記腳風掃過,空氣中咻的一聲響起,那男子幾乎在摔向地面的同時迅速躍起,可下一刻,又被一腳踹了出去,蘊含着暗勁的一腳一踢出,對方噗的一聲噴出了一口鮮血,而就在這時,唐心腳下步伐一換,身形詭異的掠出,一手扣住了他的手一轉,蘊含着暗勁的腳往他的膝蓋處一踢。
“咔嚓!”
“嘶!啊……”
清脆駭人的骨頭碎裂聲伴着那淒厲的慘叫傳入衆人的耳中,看着那名前一刻還一臉得意囂張的男子此時被唐心一手扣着,一腳踢斷了他的腳骨頭,臉色慘白無力的跪倒在上官海棠面前時,衆人又是震驚又是駭然。
“你、你大膽!”
其中一個宗門的弟子們猛的驚醒過來,見那男子的腳被踢斷,被那絕美的女子扣住手強按着,臉色慘白的跪在上官海棠的面前時,終是忍不住的厲聲喝着。
唐心冷冷的掃了那些人一眼,目光又再度落在被她按着跪在上官海棠面前的男子身上,清冷的聲音着幾分肅殺之氣:“廢了你一條腿,你可有意見?”她本身精通醫術,那一腳所用的力道以及所踢的地方,就算是他被擡回去治也絕對治不好這一條腿,廢了,就是廢了。
“你、你是誰?”
那被強按着的男子痛得臉色慘白,聲音也帶着幾分的顫抖,此時那眼底也浮現着一絲掩蓋不住的恐懼,沒人比他清楚與這女人交手時的那份恐懼,她的招招狠厲,步步逼緊,幾乎每一招都可以置他於死地,速度之快他至今未見,明明、明明對方的修爲不如他,爲何有那樣詭異而可怕的身手?玄清宗中,所時出了這樣的一個弟子?
上官海棠怔愕的看着面前的她,眼底有着晦暗難懂的光芒流動着,說不出此時心中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只知道,暖洋洋的,很是舒服。這似乎是第一次有一個人這樣的爲他出頭,她竟然說廢就真的廢了那人的一條腿,速度之快,手段之狠厲,都深深的讓他爲之震驚。
此時,一旁的傅凌天則瞥了上官海棠一眼,將他的神色盡收眼底後慢慢的斂下了眼眸,靜立在原地。
“手下敗將,有什麼資格知道我的名字!”她冷冷的掃了他一眼,手一提把人拉了起來一掌將人擊了出去。
“砰!”
“噗!”
重擊聲一出,那整個人如同斷線風箏般飛出去的男子噗的一聲噴出了一口鮮血,重重的摔倒在地面上後,身體抽搐了一下,便奄奄一息的暈了過去。
“師兄!”
二十多名弟子驚呼一聲,迅速的朝他跑了過去,七手八腳的將人扶了起來,有的則迅速的拿出藥丸給他服下,緩解他身上的內傷。那些弟子見他傷得極重,整個個奄奄一息像是在隨時死掉一般,又驚又怒,回過身來指着唐心厲喝着:“好狠毒的女子!你竟然敢將我們師兄打成重傷!你是想與我們宗門爲敵嗎?”
“嗤!”她嗤笑了一聲,睨了他們一眼,冷聲道:“就允許你們打傷我們的人,不允許你們的人受傷?真是笑話!你們今日來我們宗門找事,我們還沒跟你們計較,倒還好意思開口?怎麼?此時還不想滾麼?我不介意將你們全丟下山去。”
“你、你!”
那二十幾名弟子又驚又怒的指着她,他們都看到她的手段和戰鬥力,自知單獨的話絕不是她的對手,當即,對身邊的弟子們喝道:“我們一起上!好好教訓這個可惡的女人!”
“我們倒要看看誰敢!”九名核心弟子和數十名精英弟子走了出來,這些人,是跟唐心一起出門歷煉過的,對她是打心底敬佩,聽說宗門外面有人惹事,他們便也匆匆趕來了,此時幾十人齊聲厲喝,站了出來,單單是那氣勢就驚得那對方的二十幾人不敢上前。
“你們、你們給我們等着!我們天河宗絕對不會就此罷休的!”那些人只能憤憤的擱下了狠話,擡着那奄奄一息的男子迅速離開。
而一直站在一旁看着的另一個宗門的男子此時正雙手環着胸,饒有興致的盯着唐心看着,脣角微微勾起,陰邪而放肆的打量着她。半響,這才邁步走了出來,微挑着眉,問:“女人,你叫什麼?”
“距離宗門大比還有幾天,你們若是打算提前,我們樂意奉陪,如若不然,馬上離開!”她冷冷的掃了那剩下的兩個門派的人一眼,清冷的聲音夾帶着一股威壓。
而此時,那些人聽了她的話後,一個個也有些遲疑,本來他們是打算來探探風的,卻不想會冒出這樣一個人來,她的戰鬥力十分驚人,而且快得讓他們看不清招式,不得不說,以一對一,他們還真沒把握可以贏得了她,爲免落得跟那天河宗的男子一樣的下場,其中一個宗門的一名弟子喝了一聲,帶着二十幾名弟子轉身離開。
“呵呵,好,我們就宗門大比見吧!”那男子低低的笑了笑,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道:“女人,我叫辛堯,你可記住了。”說着,便笑着帶着他的人離開。
待他們走後,她轉過了身來,目光看向了那三十幾名弟子:“你們可知我站你們站在這裡是何意?”
三十幾名弟子紛紛垂低着頭,不敢對上她的目光。
“身爲宗門弟子,看到別的宗門的人欺負我們宗門的人,你們就是這樣站在一旁看着的?實力比不上他們就不敢上了?人們在宗門修煉這麼久爲的又是什麼?”清冷的聲音透着一股冷冽,見他們不敢開口,便對一旁的一名核心弟子道:“柳師兄,麻煩你看着他們,讓他們在這裡對打,直到站不起來爲止。”
那名白衣男子一聽,微怔了一下,掃了那些紛紛擡起頭來的弟子一眼,露出一抺笑容,對唐心道:“唐師妹你放心,我會盯着他們的。”
“好,如此,便多謝了。”她點了點頭,來到上官海棠的身邊,道:“上官師兄,走吧!到我們主峰來,我幫你看看傷勢。”
“好。”上官海棠應了一聲,便與傅凌天一同往裡面走去,只是他受的傷不輕,走了一半,冷汗便直滲而出,最後還是傅凌天扶了他一把。
待唐心他們離開,那三十幾名弟子臉色略顯蒼白的看着那白衣男子,顫聲道:“柳、柳師叔,真的要我們在這裡對打?打到站不起來爲止?”
柳姓男子看了他們一眼,道:“怎麼?不願意?看來,你們是不清楚唐師妹的手段,這已經是較輕的懲罰了,看到剛纔那人沒有?他的那條腿可是全廢了,就算送回去治,呵呵,唐師妹也不可能讓他治好。”
聞言,衆人想起了先前那一幕,不由的打了個冷顫,這纔不得不開始對戰,有柳師叔在一旁看着,他們也不敢虛打,只有擰緊拳頭,咬緊牙關,狠狠的朝對方擊了過去,這樣一來,便只聽見一聲聲的痛呼聲和拳頭的聲音在衆人當中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