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是涼棚塌了下來,我的腿傷了,當時煙霧很濃,我暈過去了,後來醒了。”
一切都很正常,沒有人員傷亡,師爺將筆錄送去了後堂。
後堂內,白青雲看着地上被割斷脖頸的母老虎那肥胖的身子和滿是橫肉的臉,他的眸中有淚水漣漣。
“老爺,小的知道您對夫人的感情至深,您要節哀啊!”師爺小聲的勸道。
“完了,一切都完了,京城紛亂,舅父的信函纔到達三日,讓我們小心些一個叫做雲舒的丫頭,這不,她剛出現,果然就出事了,沒了夫人,本官也完蛋了。”白青雲頹喪的坐在椅子上,他邊哭邊道:“她曾經和舅父說過,若是有朝一日她在我手上出了任何事情,便要舅父讓我去陪葬,如今,算是完了!”
卻原來,這母老虎生的過於醜陋,長着一張如花的臉,偏生還是一個大胖子,小眼睛,大鼻子,醜陋不堪。
母老虎看中白青雲,許諾給他高官厚祿,但是卻也是擔心白青雲嫌棄她,便在鰲太傅面前定下了這麼一個規矩,若是她死了,白青雲必須陪葬。
師爺明白了白青雲的眼淚,默默的退到了一邊不吭聲了。
“大人,林少莊主來了!”郡守府護衛上來報告道。
白青雲擡頭,一襲白衣的男子已經來到了門口。
“沒成!”男人一進門看着地上白布蓋着的屍體,眸光便微微閃了閃,他看向師爺,師爺會意,靈力一干護衛和下人們退了出去。
“從今後,我怕是不能再與林老弟你喝酒了。”白青雲哭着說道。
“白郡守啊,我說這郡守府你也來了六七年了吧?怎麼膽兒和魄力反而那麼小了?”林家少掌櫃林少康的擡手一撩長袍坐在了椅子上面。
“林老弟你的意思是?”白青雲驀然擡頭看着林少康眸光漸漸從晦暗轉亮。
“你當初簽下的生死約定上面是說若是她死了,你要陪葬,如今她不是死了啊,她是被人劫持了,是失蹤了,不正好嗎?”林少康說完,擡手託着一個瓷瓶子,道:“把知道這事兒的人,都喊到一處,處理了,尤其是師爺!”
“這事兒,妥嗎?”白青雲還是有些不放心。
“看我的!”林少康擡腳便將蓋着母老虎的白布給掀開了,他歪着腦袋,毫不留情的將手中瓷瓶子裡面的藥粉給倒在了母老虎的身上。
隨着一陣刺鼻的青煙飄過,郡守府的廂房地面上,除了一灘血水,再無其他。
“呵,到底是一頭母豬,這血水竟然也比別人要來的多。”林少康說完,回頭卻見白青雲神情呆滯,他搖了搖頭,隨後擡手將桌布給拽了下來扔在上,用腳踩了踩,將那一大灘的血水給擦乾了去。
而此時,房頂上面趴着兩個人,房間內的一切都被他們聽的清清楚楚,待到林少康將地上血水擦乾淨了,倆人離開。
“呼~”一處陋巷僻靜處,落地之後,陰三娘將師爺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