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顏,百姓們面前,你如此殘忍,你就不怕百姓們看到你的殘暴嗎?”左清山的嘴脣已經咬破,疼痛讓他說話都顫抖起來。
“哼!左清山,我們不會認爲長公主殘暴的,你這下場,我們還嫌輕了呢!”有人擡手指着高臺上的左清山,道:“你的幾個兒子死的太容易了,想他們昔日在京城內外搶親民女、欺壓良善、無惡不作的行徑,他們都應該被抓了來梳洗!”
“對,我們纔不會認爲我們的長公主殘暴,長公主是最善良仁慈的!”百姓們不管是男人女人,都指着左清山罵着。
“左清山,不知道你將王大人家的三個月大的嬰孩扔到狼窩裡,聽着那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喊聲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殘忍這兩個字?”花千顏冷冷的睨着左清山,說道。
“這畜生啊,王大人那麼好的人,你竟然滅了他全家,王大人那麼小的孫子你都不放過,你真不是人啊,你比那惡獸還要兇殘還要不是人!”一老者拄着柺杖在一側,一邊敲擊着地面,一邊哭喊道。
“長公主,各種酷刑都用在他身上,我們要將他的肉拿去喂狗,喂狼!”百姓們再一次激動起來。
花千顏對着宗人府尹看了一眼,宗人府尹轉頭,對着行刑手一歪腦袋,那幾個行刑手便舉着鐵梳子繼續上手了。
左清山在哀嚎着,而一邊的樓貴妃是被嚇得昏過去,又醒了來。
爲了不污了百姓的眼,所以在給樓貴妃行刑的時候,她是被平放在一塊門板上的,鐵梳子先從她的後背開始,一條條的肉被刷下,丟到地上還在顫抖着。
銀牙顆顆咬碎,樓貴妃剛開始是淒厲的吼叫着的,吼叫了一會兒,她轉頭看向百姓的身後,卻未見到任何動靜,漸漸的,樓貴妃竟然不喊不叫了,她沉默的承受着這一切,她的臉上,只有一抹清冷的絕望之色。
她的兒子呢,她用生命護佑的兒子呢?!
花千顏看着兩個人被行刑,她的眉宇卻也是慢慢的擰結了起來,她轉頭看向百姓們後面的雲舒,卻見後者神色淡淡,正與閻王和滄月皇在交談着,雲舒顯然感覺到了花千顏的眸光,她轉頭對着花千顏笑了笑。
看着雲舒的笑容,花千顏的心底終於是有了些許的安慰,她知道,雲舒做事,素來不到最後一刻,是絕對不會認輸的,而就算到最後,該發生的沒有發生,雲舒也會早就做好兩全之策。
花千顏就是如此相信雲舒,自從雲舒給了她第二次生命之後,她便全心全意的相信雲舒。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行刑臺上的兩個人就猶如是在被刮魚鱗似的,被反面颳了再從正面刮。
樓貴妃的身子被翻了過來,行刑臺上的鮮血已經染紅了行刑手的鞋襪,她背後的肉已經完全沒有了。
面朝上,樓貴妃的肚兜不能再覆蓋在她的身上,所以,這雖然已經有三十來歲,已然徐娘半老的樓貴妃便要將胸前展露在了衆人面前。
這等羞辱,可比身體上的傷痛更爲讓人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