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人府的府臺是一個約莫五十歲的男子,此人身形清瘦,面容亦是消瘦的,這面容加上那雙如鷹一般銳利的雙眸,讓此人的外形看着便知道其定然是十分嚴肅又兇殘的!
這人只一眼看過來,彷彿能夠看到人的心底深處似的,讓人都不敢與之對眼!
上官雲舒帶領着一大幫護衛走到府衙正廳的時候,上官蓮兒和龐姨娘等等一干將軍府的家眷都已經跪在了堂中央!
上官雲舒走到這些跪着的人身後,站定了,沒跪,只是微微低着頭!
“嗯?!”府臺張天墉張大人眸光冷冷的看着上官雲舒,見上官雲舒沒有跪下,這一向公正嚴明的張大人立刻便擰了眉宇,他朝着兩邊的衙役道:“來人,教教她作爲一個犯人的規矩!”
“張大人!”一側,冷泉擡手持着皇帝御賜的金腰牌上前,道:“上官雲舒是上官驚鴻將軍府的大小姐,她當跪,但是大小姐手中卻有皇上的玉扳指,見聖物如見聖上本人,所以……”
“哦?!”張大人眉宇微微擰了擰,隨即他起身便要走下來。
“張大人不必遵循這些禮數上的事兒了,如今萬花盛宴在即,咱們便簡單了事纔好!”上官雲舒對着張天墉微微一笑,隨後她蹲身行了一個萬福禮,之後道:“雲舒因爲身佩聖物,所以不得跪下聽大人訓話,望大人見諒,雲舒在此先賠不是!”
“嗯!”張天墉撈回了面子,又因爲上官雲舒作爲一個罪臣之女,當衆沒有讓他這一介朝廷二品官員來跪拜,顯着這女人特別懂事,是以,就這麼一會兒工夫,這一介素來公正嚴明的府臺大人的天平便偏向了上官雲舒這邊!
審理開始,無非就是張天墉宣讀一些滄月國的法條律例以及上官驚鴻所犯的罪責,之後便是各自詢問,率先詢問的是上官驚鴻……
“上官驚鴻,你可知罪?!”張大人一拍驚堂木,問話。
“知罪!我有罪,有罪!”上官驚鴻點頭,神情木訥。
“柳氏,你可知罪?!”張大人微微挑了挑眉,又轉頭問柳香玉。
柳香玉怔怔的跪在地上,聞聽張天墉問話,她擡頭,微微一笑:“將軍殺了我的女兒,殺了我的女兒,我的女兒是太子妃!”
“啪!”驚堂木一拍。
“啊啊啊……”聞聽這如驚雷般的聲音,柳香玉一個激靈,她嚎叫着衝向府臺大人的案桌而去……
“快拉開她!”張天墉擡手要動,想了想,他又放下了手臂,只對着一干衙役吩咐道。
“我告訴你,當年是我在大夫人的飯食裡面下藥的,她的身子不然怎麼會這麼虛呢!生那孩子,我給她下了毒,本來以爲孩子和大人都會沒了的,誰知道都活了,孩子還活的好好的……”柳香玉被幾個衙役拉着,但是她依舊跳着腳叫嚷着,把當年她聯合龐姨娘一起害洛舒的事兒給抖的乾乾淨淨!
“給本官堵住她的嘴!”柳香玉嚷嚷了好一會兒才被衙役給制住,張天墉擡手揉了揉眉心,隨後揮手對着衙役們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