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車,姬無命先給秦歌打了電話。
“大哥,什麼事?”
姬無命道:“讓兄弟們盡心玩個夠,那幾個刺客你審一下,一定要審出來誰派來了,然後送到派出所去。”
秦歌道:“明白,大哥放心。”
馮子騫道:“姬少,去哪兒?”
車內一股濃烈的酒味,姬無命罵道:“空調打開,你小子沒喝多吧,要不我來開?”
馮子騫把車開得瘋狂,後面的警車早就被甩得沒影子了,道:“姬少,什麼你都可以看不起我,開車的技術,咱絕對是牛逼級別的。”
姬無命便不再言語,打開手機,開啓全息模式,把手機當成了電腦用,雙指猶如彈奏世界上最激烈的鋼琴曲一般躍動。
很快張嘯川和吳孝廉就知道姬無命在幹嗎了,他竟然黑進了江南區的公安系統。
“喂,姬無命,你幹嗎?懂不懂規矩?你這是犯法的行爲!”張嘯川怒道。
姬無命道:“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我是爲了查案救命,只要能夠阻止悲劇的發生,犯法我承擔就是了。”
馮子騫把車開得呼嘯生風,道:“我覺得姬少是對的。”
張嘯川喝道:“你閉嘴,人人都像你這樣,哪裡還有秩序可言?”
姬無命就笑了,道:“他媽的,有幾個人能辦到這事兒,你能嗎?”
車內頓時沉默了,張嘯川自然無法僅憑一步手機,使用民用網絡,幾分鐘就能黑進一個區的公安系統。
“好吧,我竟然無言以對。”張嘯川乖乖閉嘴了。
馮子騫喔一聲,爲姬無命喝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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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你們看,這貨叫譚衛東,那個被他送到醫院的叫陳廣民,都是清衣鎮派出所的民警,譚衛東比較特殊一點,是派出所所長的兒子。”
張嘯川回憶起下午和譚衛東打照面的情形,道:“難怪他那麼囂張!”
很快姬無命查找到了那臺豐田普拉多,原來是所長譚富貴的公務配車。
“一個派出所長,配車六十多萬,人才啊。”吳孝廉道。
張嘯川道:“咱們當時怎麼沒看出來他是個人才?”
吳孝廉道:“咱們又不是反腐部門的。”
在他倆感嘆調侃的時候,姬無命已經在查找豐田普拉多今天下午的蹤跡了。
……
清衣鎮派出所附近。
三臺成色比較舊的豐田紅杉超大型SUV在夜色的掩護下悄悄靠近了清衣鎮派出所。
很遠就熄滅了燈火,打頭的車上,段飛拿出手機撥通了紀連城的電話,副駕駛和後座上擠滿了彪形大漢,車窗和擋風玻璃都被貼了單方向的防窺貼膜,車牌和所有能夠認出身份的標誌全都被摘掉了。
車內是粗重而壓抑的呼吸。
清衣鎮派出所旁邊不遠,白天停在這裡的豐田雅閣內,紀連城接聽了電話。
“段爺,到了麼?”
段飛道:“到了,動手。”
紀連城掛了電話,招呼兄弟下車,道:“你去弄電閘,我去潑汽油,五分鐘後斷電起火。”
紀連邦道:“是。”
兩個黑影從路燈的死角悄悄潛進了派出所,白天他們已經打探清楚了,對情誼真的建築瞭如指掌。
紀連城潛入最右邊的一棟小兩成樓,一樓是車庫,停着沒有出勤的各類警車,二樓是倉庫和檔案室全是易燃易爆的物資。
將汽油桶放在牆角,貓腰來到值班室前,敲了敲門,道:“兄弟。”
裡邊有兩個人在值班,一個人聽到聲音就來開門,迎接他的卻是一個腳底板,門開到一半,他脖子就中了一腳,呃一聲被踹得倒飛出去。
裡邊的人觸不及防,騰一下站起來,一個碩大的拳頭落在他額頭上,緊跟着又是一拳衝在他太陽穴上,只聽呃的一聲,他的頭就偏在一邊,不動了。
那個被他踹倒在地的在地方掙扎,紀連城上前補了一腿,他就悶哼一聲不動了。
拍拍手,紀連城打開倉庫的電動門,提着汽油桶進去,拔掉塞子,咕咚咕咚的聲音傳出來,濃烈的汽油味開始瀰漫。
紀連城站在門口,摸出一根菸點着,隨着他一口一口深吸,一朵紅色的火焰在夜色中閃亮。
忽然,值班室的等全熄滅了,牆上綠油油的應急燈打開。
紀連城輕輕一笑,捏起菸頭往身後一彈,頭也不回的往外走。
轟!
菸頭落地的瞬間,大火一下子爆燃,一條火龍在一樓飛竄,整個一樓瞬間變成了通紅的火海,牆上的裝飾和標語開始捲曲,塑料開始融化,濃煙滾滾,火焰沖天。
派出所裡邊還有十幾個人在上夜班,都是些等着打卡下班的人。
五分鐘後,整個派出所忽然顯然一片黑暗,這時候他們才發現他們連屋內臉應急燈都沒裝。
十幾個人頓時抓瞎了,驚叫道:“咦,怎麼回事?”
另一個人罵道:“我靠,什麼年代了還停電?”
十幾個手機點亮了,離門口最近的一個人在玻璃大門上看到了沖天的火光,驚呼道:“火!火!火!”
一個人罵道:“滾,老子最恨的歌就是小蘋果了!”
那人急道:“車庫那邊失火了!”
裡面的人趕緊用手機照明往外衝,就在第一個人衝出大門的時候,車庫那邊傳來了第一聲爆炸,一股猛烈的火浪震碎了車庫是窗玻璃,稀里嘩啦的聲音甚是嚇人。
十幾個人這才真正慌了,幾個人往那邊衝,幾個人回大廳內找滅火器,有人在打電話報警。
就在這時候,六道雪亮的光柱投射了過來,大型SUV低沉的引擎咆哮聲中,光柱的光源迅速逼近。
“嘭,嘩啦!”
鐵柵欄圍牆被撞破,殺氣騰騰的豐田紅杉車頭將一個眼前一片白的民警直接撞翻在地。
嘎吱!
連續三聲急剎車的聲音,十幾扇車門同時打開,七八個大漢子衝了出來。
“什麼人!”正在打電話報火警的民警忽然感覺強光被擋住,然後手腕一痛,手機就被奪了過去,啪一聲摔在地上。
民警沉腰立馬,想要拖住鉗着自己手腕的人把他摔倒,忽然胸口如受重錘,不由得悶哼一聲,緊接着脖子上一顫,巨大的疼痛衝擊進腦子,大腦瞬間當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