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爺,你看着就行。”
老鬼話剛說完,之前說話那夥計突然嚎了一嗓子,然後衝的就上去,兩個拳頭掄成個風車,狠狠的錘在了胖娃的大肚皮上頭。
這一錘我看着都覺得痛,胖娃一個肚皮直接就癟了下去,與此同時,擡着他的其他夥計把手一鬆,胖娃又是掉到了地上。幾個人笑呵呵的走了回來,“掌櫃的,沒事了。”聽了這話,我還沒明白是什麼情況,就看到胖子突然自己翻身,然後“噗”的一聲,一大口什麼玩意直接吐在了地上,看到那吐出來的東西,我一下就懵了。一堆黑色的玩意還朝外冒着熱氣,頓時腥臭的不行的味道在街口瀰漫開來,
“小爺,他應該是碰過什麼不乾淨的東西,胸口留着一股污氣,吐出來就沒事了。”
我沒想到還有這麼一說,不過胖子吐了這麼大口東西出來可是實實在在,我趕緊過去扶這貨,“哎喲,那個打老子,胸口好痛。”
胖子臉色已經好了不少,我把之前放在他眉心的符紙扯了下來,罵一句頂個球用,還不如人家錘的一“皮坨”(拳頭),胖子站起來之後還在罵罵咧咧,總算是看到了老鬼幾個人,一時不明白什麼情況,“小爺,你們先回去歇着吧。”老鬼依舊笑呵呵的,胖子他孃的還想上去打招呼,被我扯了一下,直接就跟着我走進店子裡頭。
我剛一進店子,街口,老鬼的臉色頓時就沉了下來。
“到底是什麼東西?”
然後朝着旁邊一瞪,一個漢子夥計正在拿手機打,看到了老鬼的臉色,趕緊說了一句,“掌櫃的,電話打不通。”老鬼臉色陰沉的可怕,想了一陣,然後才慢慢的說道,“這胖子肯定是跟小爺在一起着的道,小爺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手上的罡氣很重得很,肯定是不久之前和什麼東西交過手。今晚就去把派出去的守着小爺的幾個人找到,不管是死是活,只要魂還在,明天我都要見到他們。”
話剛說完,幾個夥子嗯了一聲,然後就消失在了路口。老鬼蹲了下來,看着地上胖子剛剛吐出來的一團玩意,眉頭深深的皺起,自言自語的說着,“居然把鬼養到了這種程度。難道真的像三爺說的,世道又開始不太平了?。。。”
然後猛的站了起來,轉頭就走,與此同時,一把粉末灑下,慢慢的落在了那堆東西上面,斯斯的聲音響起,地上的一堆頓時就沸騰了一般,騰騰的黑霧升了起來,最後只剩下一團痕跡還留下路口的地面上。
我和胖子終於是進了屋,剛一坐下來,胖子就來勁了,聲音顯得相當的神秘,“老大,晚上到底出了什麼事?”
我看了這狗日的一眼,一個張肥臉紅撲撲的,
“你喝醉了,我把你弄回來的。”聽了我的話,胖子有些狐疑的看着我,“老大,你別以爲我暈的就記不起先前的事兒,在街上你好像跟我說什麼有鬼之類的,讓我跟着你跑,然後我們才上得公交。”
我愣了一下,當時我沒辦法,只好用這招,沒想到這狗日的記得這麼清楚。我懶得跟他扯,直接上牀鋪準備睡覺。胖子
這貨見我不回答,還在疑神疑鬼的念着什麼。最後估計也是實在太累,跟着也就睡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只聽一聲慘叫聲從耳邊響起,驚醒之下,我騰的就從牀上坐了起來,同時牀頭的符紙快速的抓到手裡。再一看,原來是身邊的胖子,一身肥肉抖的相當的厲害,
“老子的貨,老子的錢,都沒了。。。”
我氣的不行,狠狠的朝着肥肉踹了一腳,“我日你仙人啊。”。。。。
第二天,我和胖娃在店子裡頭蹭了頓飯,正準備往外走,突然電話響了起來,我拿出來一看,居然是三叔的電話。我一怔,根本沒想到這貨也有主動跟我打電話的時候,趕緊是按了下去,
“叔。。。”
話還沒說完,居然是另一個低沉的聲音響了起來,“小澈,是我。”聽到這個聲音的一瞬間,我的心沉了下去,覺得自己呼吸都變得有些困難,然後慢慢的說了一句,“爸。。。。”
我沒想到拿三叔打電話過來的居然會是他,突然的面對,我有種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覺得心頭難受。我老漢沒有多的話,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只是叮囑我奶奶下葬的時候,我一定得回去,過程中我一直忍的相當辛苦,好幾次想要衝口而出一些問題,都被自己硬生生的忍住了。兩句話之後,我聽到電話那頭的老漢的嘆氣聲,接着另外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兒子,最近怎麼樣。”這是媽的聲音,我剛回答兩句,我媽就極其不耐煩的又是開口了,這回的聲音很是興奮的樣子。
“兒咧,等着我喲,我過幾天就上成都,都給學校把假都請好了,主要是來看看我未來的兒媳婦,文秀說你和那女娃的感情好得很,隔三差五的就往別人家裡頭跑,你是男孩子,主動點是沒錯,但天天去吊着人家也不對頭。我知道你着急,不過你也不能什麼都聽你三叔的,你沒看這瓜娃子現在還打光棍?這種事你不能表現的太明顯,指不定人家都笑話咱們了。這麼個大戶人家,難得不嫌棄我們。。。”
我媽的話相當的多,我一時間整個人都懵了,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一直到電話掛斷的時候,三叔的聲音才從那頭傳過來,似乎我媽還在罵他,他在一個勁的說好話的樣子。我把電話放回兜裡,吞了吞口水,什麼叫我一個勁的往別人家跑。。。什麼又是男孩子不能表現的太過主動。。。胖子在一旁催我,“老大,趕緊的咧,我還得去補貨。”
我嗯了一聲,也是朝着外頭走去,同時心裡對着某個人狂罵了一聲,“狗日的狗,周身都是毛。”
接下來我又過起了以前的那種日子,開始回學校上課,有空就和胖子出去擺攤。說實話,那晚聽了三叔的話之後,我纔敢又回到原來的地方住,三叔說只要我不自己把那玩意接過來,好像那叫花子就不會如何。不過這段時間我一直都比較小心,三叔說那叫花子肯定還在周圍,我特地在經常路過的地方都是藏了一些符紙,只不過讓我奇怪的是,一個星期過去了,我布的東西還是原來的樣子,一點變化都沒有。
我心頭相當的疑惑,一個想法逐漸在心裡形成,難道那天晚上,那叫花子最後還是死在了那邪乎樹枝的手頭。有了這個想法之後,我一方面舒了口氣,一方面心裡頭對那樹枝跟滲得慌。
胖子更加的起早貪黑,那兩麻袋玩意的丟失對於小本的他來說簡直就是個重挫,現在提起這事,這狗日的肥臉都要抽搐,心子把把都在滴血。還有一個事就是那天我媽說她也要上成都,這樣我這一陣憋相當的難受,這事兒來的相當的突然,我簡直是措手不及,我仔細的想了想,突然覺得有些不對頭。
我媽上成都,似乎是我爸和三叔都已經同意了的。我媽就一個普通的教師,什麼事兒都不知道,聽她說起來她一心以爲我們這是高攀了個大戶人家,要是沒有人老在她身邊唸叨,她不會突然做出這麼個決定。奶奶的棺材回去之後,選蚌日子就得下葬,按理說我媽怎麼也不可能專挑這個時候上來。。。。我又反覆的想了想她說的話,猛地反應了過來,要是真有人攛掇,那跑不掉就是三叔。三叔這貨到底要做什麼?
由於拉下的太多,回到學校之後很多課我根本就像是在聽天書。只好延續了自己額一貫作風,上課就睡覺,下課就起牀。每次走進教室,或許是我自己的心裡作用,老師的目光讓我覺得相當的不自在,似乎已經看穿我這麼個人根本就不是衝着讀書來的一般。這次回來之後,我的名字也消失在了各種課的點名當中。一個星期以來,我就像是一個外人,默默的趴在教室的後頭,講臺上永遠不會出現我的名字,我自己或許都沒發覺,從某種程度上來講,我已經失去了來教室坐下的資格和意義。
這天我又是趴在教室的後頭,上得是那種不分專業的大課,講臺上一個中年婦女講的唾沫橫飛,相當的帶勁。女老師嗓門奇大,時不時到高潮的時候還來個爆發,聲音也隨之拔高,這已經是我第五次被她硬生生的“爆”醒,索性就沒有再睡,就盯着講臺發呆。
他孃的總算是熬了下來,下課之後,我伸了伸懶腰,心裡想着下午點還得和胖子這貨出去擺攤,就朝外頭走。
剛走出教學樓,突然,一陣尖叫聲從遠處響了起來。我就看到周圍的學生開始朝那裡一個勁的跑。我心裡一驚,陣陣聲音從遠處傳了過來,“死人了。。。死人了。。。”
我趕緊就朝着前頭走,跟着一羣人下了個梯子,然後就看到許多人圍在學校裡頭的池子邊上,到處都是議論聲。好像在說什麼自殺之類的。
現在大學裡頭自殺已經是司空見慣,裡頭似乎還有男的撕心裂肺的哭聲,撕得聲音已經變得,請不很清楚,只是知道應該是那死的人的朋友之類的。
我嘆了口氣,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裡,胖子那種人想他孃的來上學都不成,好好的有學上還他孃的自殺,瘋求了。池子邊上已經是被圍了個水泄不通,我一看都看不到裡頭的情況。想了想這學校指不定以後又要多出來一個怨鬼,我搖了搖頭,正準備離開。就在這時候,一羣保安走了過來,“大家都讓開點,先讓我們進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