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了嗎?”蕭龍溟的眉毛輕輕一揚,將我直接打橫抱起放在牀上,他的目光如同波瀾漸起的水潮,撩撥着我身上的火焰。
他……
他不會是在我我例假走沒走吧?
都已經過去那麼多天了,當然已經結束了,可是不知道爲什麼我臉格外的滾燙,整個人都變得羞怯起來。滿腦子都是那天蕭龍溟在浴室裡對我做的事情,那種事情我這一輩只經歷過一次,卻已經是歷久彌新。
那樣的事,我以爲只會在結婚以後纔會做,現在我和他無名無分。我又那樣迷戀蕭龍溟給我的溫情,讓我不自覺的有些牴觸蕭龍溟的主動。
我用力的掙脫着蕭龍溟抓住我手腕的手,不敢用眼睛去看他,“蕭大哥,別這樣,我們明天就要出發離開了,要保存體力。”
他欺住我的身子,目光如同能夠噴發出冥焰的火山一般,指尖輕觸之中已經將我的牛仔褲扒掉,“小東西,你不是說要給我傳宗接代,生兒育女嗎?怎麼這就想反悔了嗎?把身子放鬆,迎合我。”
“蕭大哥,你不懂科學,現在……現在是安全期,不會有孩子的。我們下次、下次在來吧?”我小心翼翼的把手臂環住蕭龍溟的脖頸上,身體略微有些顫抖,呼吸也變得無比的急促。
我用真誠的目光看着他,讓他知道剛剛來完例假的女人,是懷不上孩子的。面對蕭龍溟的火熱,我只能剋制自己心中對他的狂熱。
我對他的喜歡,就連我自己也有一些控制不住了。
沒想到蕭龍溟的眼光更加的炙熱,他將我的上衣掀起,身子一點點緩緩的下沉。他冰涼的指尖在我的肌膚上游走,另一隻手將我的後腰擡起來,嘴角是輕浮曖昧的笑意,“我不懂科學?小東西,你太小看我了,我說你能懷上就一定能懷上!”
他的語氣極度強硬,根本容不得我半分反駁。
我心裡面總有一種恨不得緊緊的摟住他,任他強攻而入的感覺,可是我根本就沒有這樣的勇氣。我呼吸急促的看着他,目光裡面帶着些許的膽怯,指尖也在輕輕的顫抖着。
“把身子擡高點。”蕭龍溟再次命令我,他的手順勢就將我的身子強行擡起了些許,下沉的身子猛然間就攻入。
那是一種勢如破竹、勢不可擋的銳利,我的身子痙攣了一下,有種撕裂一樣的疼痛就侵入了腦補神經。一瞬之間,額頭上就不滿了虛汗,身子好像就在這一瞬間就虛脫了。
我低聲顫抖道:“蕭大哥,疼。”
“小東西,你不是想撲倒我嗎?”蕭龍溟輕輕的擡起我的下巴,他用力的吻了一下我的脣,烏黑的長髮落在我的胸口,將我整個人都撩撥起來。
我看着深邃的烏眸,高挺的鼻樑,依舊是有一種被傾倒的感覺。我的身體是炙熱滾燙的,我用力的喘了一口氣,大聲的說道:“蕭大哥,我……真的會撲倒你的。我好喜歡你,你這麼做,我……我會變的不矜持的。”
“我就是喜歡你不矜持的樣子,在我面前,你就是你,小東西。喜歡蕭大哥,就將我緊緊的抱住。”蕭龍溟的手在我的胸口玩弄着,我渾身都在顫抖着,可是聽到他這一句話,忍不住鼓起勇氣抱進蕭龍溟。
我說:“蕭大哥,我沒有經驗,我害怕。”
“閉上眼睛,讓蕭大哥來,放鬆點,相信我。”蕭龍溟厚實的胳膊將我整個人都控制在懷中,我咬着脣用力的抱緊蕭龍溟的脖子。
放鬆了身子,我閉上眼睛,居然就這樣輕而易舉的將自己完全交給他。我能感覺到蕭龍溟富有節奏的律動,他繾綣的目光,好像要將我融化在他的懷裡,讓我們兩個人完整的融合到了一起。
我的指尖觸碰到他滿是傷疤的後背,手指就想通過了以前覺得是彈孔的位置。現在已經明白過來了,那是一處處觸目驚心的位置,都是箭傷。那些橫條狀的疤痕,應該都是戰場上刀劍留下的痕跡。
我對蕭龍溟的瞭解真的是少之又少,可蕭龍溟的存在已經佔領了我的整個生命。
此時此刻的我,居然會這樣拋棄一切的讓蕭龍溟把我玩弄於鼓掌,而且我還能感覺到舒服的感覺。那種愉悅的感覺,似乎能夠傳達到身體的任何一個角落,每一個細胞裡面去。
我低聲說道:“蕭大哥,其實打開海柳木的盒子很簡單。”
“恩?”蕭龍溟的劍眉一樣,身上帶着一種性感的霸氣,我看到他結實的胸肌,臉上通紅一片,霎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他的節奏越來越好,我感覺自己就要飄飄欲仙了。
我抓緊了他的後背,又繼續說道:“我只是按照拼圖盒子背後數字的順序依次敲擊,同樣地方在海柳木盒子上的位置。那個拼圖眼的位置,在海柳木上依舊是打開機關的關鍵。”
“小東西,你不專注。是我沒能讓你投入嗎?”蕭龍溟的身子突然一滯,嘴角輕輕一樣,邪笑的看着我。
他猛然間用力的挺進,那個速度頃刻間就如同狂風驟雨般襲來,整個牀榻都變得搖搖欲墜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音
我的力氣在他第一次猛衝的時候,就被榨個乾淨,身子因爲缺乏體力而顫抖。酥麻的電流變成了亂流,在我身體裡胡亂的竄行,我感覺自己的腦子一片空白。
心跳不斷地加速,我感覺自己就像一隻布娃娃一樣,被蕭龍溟的狂猛撞的無力招架。只能僵硬的讓他肆意妄爲,我靠着蕭龍溟的肩膀,幾乎是氣若游絲的哀求他,“蕭大哥,不要太激烈。我受不了。”
“還叫蕭大哥?叫我夫君。”蕭龍溟聲音更加的邪異。
我臉上滾燙,身子也在發燙,只能迫於他的威懾,低聲的蚊吶了一聲,“我不要叫你夫君,蕭大哥,我……我不覺得自己是你的妻子。你知道嗎?我們並沒有結婚,沒有儀式,也沒有去民政局領證。”
我這麼說,只是因爲我尊重格格曾經存在過蕭龍溟的身邊的地位。那個爲他披上戰袍,鏖戰沙場的女子,在我看來是可歌可泣的。
我相信在蕭龍溟心中,永遠都有格格的位置在。
“小東西,你看着柔弱,個性卻很執拗。”蕭龍溟輕輕的摟住我的頭顱,翻身讓我覆在他的身上,手指將我的腰緊緊摟住。
他的指尖在我的脊樑骨上向下滑動着,最後將我整個人都圈進了懷中,磁性的話語當中帶着深沉的柔情,“小東西,嫁給好不好?只要你喜歡,這生生世世,我不管去哪裡,都會把你帶在身邊。”
“我當然願意跟着你,可……可我的壽命太短了。難道我要等死了以後,變成幽靈跟着你嗎?那時候,你還喜歡我嗎?”我有些不確定的問他。
蕭龍溟抓住我手腕上的那根紅線,讓我的心猛然一條,那是我和他的冥婚契約。如果嚴格來講,我可能早就是蕭龍溟冥婚的妻子了。
我從接觸到玉蟬鑰匙開始,命運就緊緊的和蕭龍溟纏到了一起。
蕭龍溟說:“小東西,這根紅線會一直纏着你,只要它還在。我們的命運就會緊緊的相連,不管是生老病死,還是滄海桑田。”
“真的嗎?蕭大哥,我其實很想一直一直都跟着你。”我的指尖在蕭龍溟的胸口撫摸着,眼眶裡潮潮的,卻沒有液體。
蕭龍溟摟住我的肩膀,他低聲說道:“累了吧?早些休息,我們必須在一個半月之內打開梅花鎖的盒子,只要盒子打開了。蕭老那個老東西,就再也沒有資格能和我交手了。”
“我……想知道,你到底是什麼身份?”我的耳側貼在他的胸膛,裡面沒有心跳聲,如同玉石一樣的冰冷堅硬。
羋月和他的對話,我到現在依舊記得。
羋月作爲陰間的閻君,居然對蕭龍溟產生恐懼,就連老爺子都猜測過蕭龍溟的身份。不過當時就被蕭龍溟否認了,蕭龍溟是不會撒謊的人。
他否認,只能證明老爺子也猜錯了。
可是蕭大哥會告訴我嗎?
我沒有這個自信,他一直以來都很少提及自己的過往。不過,我知道他行事光明磊落,倘若遇上了他就會直面那些事情。
蕭龍溟拉過牀上的被子將我的身軀蓋住,指尖在我的後腦上摸了摸,居然是明朗的笑了,“恩,小東西,你終於對我的事情感興趣了,我以爲你永遠都不會問我。”
“我現在想知道這些,蕭大哥,我想替你分擔。我想知道爲什麼閻君羋月會害怕你,蕭老會追殺你,我想知道你的靈魂爲什麼會在這二十四隻盒子裡!”我蜷縮了身子,伸手抓住蕭龍溟的一隻手臂抱在懷中。
他的脣就這麼吻了一下我的頭頂,淡淡的就說道:“有些舊事,大概是因爲魂魄分散,所以只記得些許。我在契丹國的記憶都還完整,只是在這以前,發生在陰間的,就有些模糊。”
“你……你是陰間的大人物,投胎到遼人身上的嗎?我感覺,你是在成爲蕭龍溟之前,才認識羋月的,對不對?”我就像一個好奇寶寶一樣問蕭龍溟。
這些問題在我的心中藏了太久了,我一直都不敢問他。
可今天
和他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突然有一種想把自己帶入他生命中的慾望。我想走進他的心裡,瞭解真實的蕭龍溟到底曾經經歷了寫什麼。
蕭龍溟回答的很乾脆,“對。不過蕭老這個老東西,他是我朝堂上的勁敵,死後還纏着我不放。”
“你……有沒有想過,蕭大哥,也許蕭老就是你在陰間的宿敵。他是跟着你,一起轉生成了遼人。”我做了個大膽的猜測。
蕭龍溟笑了,他寵溺的捏了捏我的鼻子,“小東西,有時候真想看看你的腦子到底是什麼構造,也許你說的是對的。和羋月之間的事情還記得一些,至於蕭老,從來都是他要置我於死地。”
我不知道爲什麼,突然有了一種和蕭龍溟拉近了的感覺。我被他摟在懷中,枕着他的胸口,就跟冬眠的動物一樣蜷縮着就睡着了。
翌日,天空灰濛濛的,下起了小雨。
整個佟府的地面都是溼漉漉的,青石被淋溼了以後,變成一種很深的顏色。
我和蕭龍溟去老爺子那裡取了玉蟬鎖的盒子,老爺子坐在了書桌上,還在研究那枚玉蟬鑰匙。他鼻樑上戳着一副老花鏡,手上還拿着一隻放大鏡,就這麼盯着玉蟬鎖仔細的看着。
那鑰匙需要很強的功力,才能把玉蟬鎖打開。所以,我猜老爺子並沒有機會把盒子打開。他頂多就是像現在這樣,多研究研究這隻玉蟬而已。
“笙兒過來了?我聽老三說,你們今天就要走了,她還發了脾氣。我就和她說了緣由,三兒居然是哭了,真是個孩子。”老爺子緩緩的站起來,他啄了一口菸嘴,喃喃的說道。
我的心咯噔了一下,我怎麼忘了還有老爺子會把這件事情告訴槐香呢。槐香現在知道了我可能只有一個半月的生命,她一定不會拋下我不管的。
我和蕭龍溟之前爲了讓槐香不摻合到尋找盒子的事情裡面所做的努力,肯定全都白費了。我心裡面焦急不已,表面上卻只能不動聲色。
看着一旁的爐子上有燒好的熱水,我就給老爺子沏了一壺熱茶,“她現在人呢?”
“去找歐陽先生了,我給歐陽先生找了個洋鬼子大夫,又給了這個臭丫頭點錢,希望能治好歐陽先生的眼睛吧。”老爺子有些自得的說着,他笑了笑,慈祥的看着我,“笙兒,歐陽先生救過你,就是對佟府有恩。我這就算幫你報恩了……”
“姥爺,那槐香沒有說其他什麼話吧?”我問老爺子。
老爺子“呵呵呵呵”笑了很長一段時間,才說道:“這丫頭真是不聽管教,和歐陽先生差了六七歲的年紀,居然是看對眼了。她非說要和歐陽先生一起去洋鬼子的地方治療眼睛,我是攔不住她了。”
我的心稍微定下來了,槐香跟着去給歐陽瑾治療眼睛,那就證明她有很長一段時間是不能插手盒子的事情。
“歐陽先生英俊瀟灑,沒什麼不好的。”我把倒進茶碗裡的茶,給老爺子端去。
老爺子一直含着笑,說明他對歐陽瑾是很滿意的,只是指尖有些不捨的摸着玉蟬。
我估計他是捨不得這隻玉蟬,很想留在身邊,可是玉蟬裡面住着連少卿啊。我如果把玉蟬給了老爺子,那不就等於把連少卿也送給老爺子了。
玩了一會兒玉蟬鑰匙,老爺子才反應過來我在看着他,才幹笑的問我:“恩?這隻玉蟬裡面,我聽金鈴說,還住着只帥鬼小哥?”
“是啊,他是靈體,在佟府中不方便。如果您能給我一件古物收容他,那這隻玉蟬和盒子,我就都能送給你了。”我看了一眼蕭龍溟,蕭龍溟點了點頭,並不反對。
老爺子他有點愣住了,大概是沒想到盒子會落到自己的手中,半晌才說道:“我以前啊,想要這個盒子。所以就讓汍蘭去譚家騙,誰知道,盒子沒拿到。汍蘭卻不回來了啊!”
“姥爺,誰沒有迷茫的時候,對不對?”我笑着看着他,又從揹包裡取出了那隻海柳木的盒子放在桌上,“反正蕭大哥也不反對,如果您喜歡,這隻盒子也給你。母親……我會勸母親回佟府的。您要相信我,不管任何時候。我和母親的血管裡,都是流着你的血。”
親人之間的血脈聯繫,那是永遠都割捨不掉的。
聽了我的話之後,老爺子有些把持不住了,目光顫抖的看着我。他面對我的目光,又有些遊移,乾脆低了頭去喝茶碗裡的茶水。
他輕輕的笑了一下,好像突然間釋然了,“恩?我就告訴你,以前的事情吧。”
“恩。”我答應了一聲老爺子的。
老爺子撫摸着玉蟬,將手腕上的佛珠摘下,緩緩的就走到我的面前,給我戴上了佛珠。然後,將以前發生的事情全都告訴了我。
我母親從小就是天資聰穎,學起輕功來的時候,悟性和我差不多。對易經八卦這些易術,因爲從小就灌輸,也十分的精通。府上四樑八柱的幾位師父的本事,幾乎傾囊都被我母親學走,老爺子愛她愛的都超過了其他的子嗣。
不管去哪裡,老爺子都會帶着我母親。不過母親的眼睛,是因爲在墓室中遇到了毒砂,那毒砂本來是衝着老爺子的。
她不到十歲的時候,就代老爺子受了這麼一下,雙目失明。
老爺子更把她當做了掌中寶,只是府裡的人已經開始爭奪那隻祖傳的海柳木的盒子。大家還聽說,譚家也有這麼一隻盒子。
母親雙目失明,進入譚家最不容易引人注意。
所以老爺子就以世家的關係,和我的祖父打交道,順便把母親送入了譚家。母親進入譚家以後,一直都有一間專門的閨房。她一開始也想偷那個盒子的,沒想到父親對她的好,最終感動了她。
她回佟府的時候,老爺子已經知道母親要嫁給父親,所以很提防母親。甚至在母親離府的時候,讓李嬸子給她搜身。
確定了母親沒有帶走任何東西的情況下,才放母親離開。這一走,母親下落不明,就連那隻海柳木的盒子也一起失蹤了。老爺子一直都以爲,那隻海柳木的盒子,是在譚家手裡,草上飛雲師父多次去譚家造訪。
只是次次都是無功而返,才確定盒子也許不是母親帶走的。卻難以想到盒子,是被母親藏在了古墓當中。
她當時的初衷,很可能就是爲了避免府內各種各樣的爭奪盒子的爭鬥。
我摸着手腕上老爺子平時一直帶在身邊的佛珠,聽着老爺子講這些事情,就感覺老爺子真的有時候是把我當成了母親還疼愛。
這串佛珠,他平時可都是不離身的,現在卻給了我。
我根本捨不得拒絕,我本來是答應要一直陪在老爺子身邊的,現在迫不得已要走。我留着這串佛珠,至少想念他的時候,可以睹物思人。
我說:“原來母親當年是因爲這個接近父親的,其實……其實母親能和父親在一起,還要感謝你老。沒有您,也就沒有我。”
“這倒是,沒有因,哪有果。想想這些,當初若沒這個決定,又怎麼有我的笙兒呢。”老爺子寵愛的對我笑了笑。
我看着老爺子手中的玉蟬鑰匙說道,“您還是快給玉蟬鑰匙裡面的鬼魂找個住處吧,姥爺。”
“讓那隻俊俏的鬼哥哥住進這串佛珠裡吧,這是龍魂木做的佛珠。我們做盜墓這行的,陰氣重,戴不了佛家至陽的飾物。就這龍魂木,亦正亦邪,可保平安,又能包容我們這些陰氣重的人。”老爺子目光瞄了一眼我手上的佛珠說道。
蕭龍溟將玉蟬鑰匙拿在手裡,指尖白光閃動,就有一道光束飛進了我手腕上的佛珠裡。我看着自己手腕上的佛珠,不確定的問道:“少卿現在在裡面了嗎?”
“他在。只是便宜他了,又換了個更好的地方。”蕭龍溟冷淡的說了一聲。
老爺子得了兩隻盒子在手裡面,那早就已經樂不可支了,他愛不釋手的把玩着。我和蕭龍溟辭行之後,只帶着那隻梅花鎖的盒子就離開了。
接下來又是趕火車,又是上飛機的。
我回到家裡面的時候,那已經是第二天上午的十點多鐘,我一回到家就累的不行倒在牀上。連少卿也被放出來,打掃衛生。
我醒來以後,已經是傍晚了。
吃過了飯,纔打電話給了何靈川,電話那頭的何靈川接起了電話,“阿笙,你從老家回來了嗎?你……你祖父和你父親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不要太傷心。”
“我現在已經沒事了,生老病死,是萬古不變的道理。我接受了這個現實,我只是想問問你。你知道不知道萬鎖秘籍當中,打開梅花鎖的口訣。”我直接切入主題,但是還沒有問萬能鑰匙的事情。
因爲這件事情還需要問我母親,她是需要自己畫圖,讓人去打製的。到目前爲止,我都沒有收到母親打來的電話,說鑰匙製作好的消息。
如果這把鑰匙確定能製作出來,那我就不用出面和何東凌要回那把鑰匙了。
何靈川他聽到梅花鎖這三個字的時候,在電話那頭沉默了良久,才輕輕的咳嗽了幾聲打破了沉默,“我聽過梅花鎖,不過,萬
鎖訣裡面的口訣我全都背下來以備萬一。卻從來沒看到破解梅花鎖的辦法。”
電話裡傳來了一聲咽口水的聲音,就聽他喊了我一聲,“阿笙……”
“恩?”我皺了眉頭。
他問我:“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梅花鎖,它是不是你們新找到的,盒子上的鎖?”
“是,是有梅花鎖,也是盒子上的暗鎖。如果能打開這把鎖,就能救我一命,所以靈川哥,你一定要好好想想。母親親口告訴我,你們家的萬鎖訣裡,是有辦法打開梅花鎖的。”我強調了一遍口訣是真實存在的,我相信母親不會有錯。
她心思比任何一個人都要縝密,沒有把握的話,她是不會隨便亂說的。
“救你一命,阿笙,你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何靈川的聲音一下變得緊張了,他還沒等我回答,又問道,“你是不是想拿回你們家祖傳的那把萬能鑰匙?因爲梅花鎖的正中間的鎖芯,如果有了那把鑰匙,打開起來就容易的多。”
“我是需要那把鑰匙,你父親,會還給我們嗎?”我陷入了猶豫當中,我當初不希望槐香捲入和盒子有關的事情,對何靈川也是一樣的。
所以,我根本不敢正面告訴他,我如果不在一個半月內打開盒子就會死。
何靈川大聲的說道:“他會還給你們的,雖然我不知道口訣的在哪兒……可是我知道鑰匙在哪裡,即便是和他翻臉,我也會幫你拿到的。”
我點了點頭,回答道:“謝謝。”
我們的電話掛斷了之後,我有了一種一籌莫展的感覺,那把鑰匙能找到當然是好事。但是,沒有打開梅花鎖芯的口訣,一切都是空談。
口訣不在那本書裡,那會在哪裡呢?
蕭龍溟他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等到我電話掛斷了之後,他緩緩的就說道:“小東西,到我懷裡來。”
我直接走過去,坐在了他的大腿上,反而是我在勸慰他:“你別擔心,既然母親說了,口訣在何家的萬鎖訣裡,就一定不會錯。”
“我只擔心何東凌不會輕易交出來,你的時間不多,我不想耽擱。小東西,他如果不給的話,我是不會客氣的。”蕭龍溟玩弄着我手腕上的佛珠,忽然話鋒一轉,臉色有些陰沉,“老爺子把護身保命的東西給你了。”
“他不會有事吧?”我緊張道。
蕭龍溟蹙眉,他摟住我,“這個我不清楚,小東西,我只是捨不得看到你傷心的樣子。我們要儘快回去,找到盒子以後,我們那兒也不去,就陪着老爺子。”
“蕭大哥,你……你肯定騙我,老爺子是不是時間不多了?他還有多久,你以前是陰間的大人物,你肯定知道!”我大聲的說道。
蕭龍溟輕輕的說道:“陽壽大概只剩下半年,不過,佛珠離了身,可能……可能會受不了佟府的陰氣。他真的很在乎你啊……”
我幾乎要大哭出聲,這串佛珠對老爺子的意義,發顯得太晚了。我當初要是知道,我絕對不會收下這串佛珠,只有老爺子或者,我才能常歡膝下,爲他盡孝。
這時候,連少卿已經做好飯了,他拿着鍋鏟就從廚房裡出來了,“飯做好了,蕭大哥,笙姐姐,你們快去吃飯吧。”
“你沒在飯里加料吧?恩?突然對我們這麼好。”我有些意外。
連少卿紅了臉,他說:“我沒有加料,本少爺不會做這種事情。只是……只是單純的想對你好,蕭大哥……蕭大哥是沾了你的光。”
“你喜歡小東西?”蕭龍溟目光凝視着連少卿。
連少卿低頭,他看着自己的鞋子,閉上了眼睛,“你要殺就殺吧。我就是喜歡了,你有本事就殺了本少爺。你殺了我,我還是喜歡她。”
“謝謝你,救過她,這段時間委屈你了。”蕭龍溟牽着我的手,直接走到吃飯的地方,然後看着連少卿,嘴角揶揄的笑了,“你知道爲什麼,我不殺你,也不揍你嗎?”
“爲什麼?”連少卿一臉好奇寶寶的看着我。
“因爲我心情好。”蕭龍溟的手輕輕的摸了摸我的小腹,親自扶我坐到了椅子上,慢慢說道,“少卿,從今往後,你自己學學怎麼上網。看看養胎的菜譜,不要做刺激性的食物給小東西吃,知道嗎?”
“你……你們又洞房了?”連少卿眼圈紅了,一副要哭的樣子,憋屈的說,“一定又是你這個臭大叔強迫她的吧?”
我吃了一半的飯,趕緊嚥下去,替蕭龍溟解釋,“不是的,不是的。是我,是我真的想撲倒蕭大哥,我……我好喜歡蕭大哥。少卿,你別這樣說他,都是我太……太想和蕭大哥在一起了。”
我不知道我有沒有蕭龍溟的孩子,我倒是願意肚子裡面會有一個小生命在慢慢孕育,只是我如果不能活下去的話。
這個小生命,也會跟着我一起夭折吧?
我裡面有些傷感,心裡面堵得慌,卻沒有辦法告訴任何人。
連少卿睜大了眼睛看着我們,然後小聲的問:“下次能帶上我嗎?”
蕭龍溟的臉色一下就黑成了豬肝色,筷子拍在桌子上,直接碎成粉末。那個連少卿也算機靈,一閃身就溜進了我手腕上的佛珠中。
飯還沒吃到一般,我的手機響了,是何靈川。
他說:“鑰匙我偷到了,你們快出來。我在那家大排檔等你們,把盒子帶出來,我試試能不能不要口訣打開。”
“爲什麼要去大排檔啊,那裡人多口雜的。”我有些不理解。
過了三秒鐘,何靈川才帶着哭腔說道:“我走不了了,我好像被纏上了,周圍的人全都……嘟嘟嘟……”
電話變成了忙音,把我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我和蕭龍溟兩個人直接就出去了,這八仙庵古玩市場附近的雨停了有小半天了。所以,那四周圍的小攤小販,又出來擺攤買夜宵了。
走到何靈川說的那個我們以前會去的那家大排檔,那大排檔人真不少。可是唯獨沒有見到何靈川的大光頭,他腦袋是有戒點香疤的,所以暫時應該是留不出頭髮。
“沒看見何靈川呢,他不會是被蕭老的人,給……”我緊張的握緊了蕭龍溟的手,我最害怕的就是何靈川因爲要幫我們打開盒子,最後被蕭老手下的人給暗害了。
蕭龍溟皺了皺眉,他的目光鎖定到了一張空桌子上,從口袋裡掏出一枚之前歐陽瑾借給他的五帝錢朝地上一扔。
立刻,就從這張桌子旁邊的樹影裡跑出一個小男孩,他低頭就去撿那枚銅錢。
蕭龍溟伸手就提住了這個孩子背上的衣料,把這個身高還不到一米的孩子提到了自己的面前,邪笑道:“蕭老派你這麼個東西在這裡?他真是時間過得越久,腦子就越不中用,小和尚人呢?”
那個小孩他一直是低着頭的,被蕭龍溟質問,猛然間擡頭。
我嚇得差點就咬到自己的舌頭,那孩子臉上全是被燒傷的很子,只剩下倆黑豆一樣的眼珠子在厭恨的看着蕭龍溟。
他冷冰冰的笑了,笑容又是十分悽慘,血淚從眼睛裡流出來。
那樣子有幾分的倔強,讓人看得有些於心不忍。我覺得這個孩子,他並非完全的惡人,就小聲的提醒蕭龍溟,“蕭大哥,他看起來並不像是十惡不赦的厲鬼,你看他的眼睛。那眼睛裡的倔強,是沒有地魂的鬼能夠發出來的嗎?我覺得,是不是蕭老強迫他做了什麼?”
那個可怕的孩子,眼珠子詭異的轉了一圈,他如然開口說話了,語氣很是氣憤,“你們問我,我告訴了你們。我是會被樑琉殺了的,我不說,你們也不會放過我。我說和不說,有什麼分別。”
“有!當然有,我保證,蕭大哥他……他會保護你的。是不是,蕭大哥。”我覺得對待孩子,不管是人是鬼,都需要哄。
就蕭龍溟這種態度,即便問出來了,那孩子也許說的也並非實話。
蕭龍溟淡漠的點了點頭,目光依舊凜冽的看着那孩子,“你告訴我們小和尚的下落。你願意去投胎,我幫你找道士。你如果,願意瞎逛,我可以保證蕭老以後不能再操控你。”
“真的嗎?我……我可是樑琉煉化的小鬼……”小孩兒有些激動。
蕭龍溟眯了眯眼睛,從指尖拉出了一條紅色的如同繩子一樣的東西套在小孩的手腕上,“我不想和你廢話,快點帶我們去找。”
說完,蕭龍溟就把孩子扔在地上。
那小孩腳尖着地,非常迅速的就在黑夜裡跑動其來,帶着那根從蕭龍溟身上扯出來的紅繩子就把我們帶進了一個小區單元的裡面。
他鑽進門裡,我在門口迅速的就用別子打開門。
裡面黑暗一片,昏暗中,我最先看到的不是小和尚,而是一個蹲在角落裡的五六歲的小孩。他手裡面是一隻異體魔方,魔方上面全是五顏六色的小方塊,看起來非常複雜,他的手上卻是十分迅速的完成了組合。
然後,又打亂了重來。
昏暗中,我看不清他的臉,只能聽到魔方轉動時的“咔咔咔”的聲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