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不是別的,正是他手裡的紙錢啊。”
老頭說到這,停頓了下來。他這會,真的就跟做賊似得,說兩句又會回頭朝門的方向瞄上一眼。
突然,他問我:“你在殯儀館裡有沒有遇到人?”
我回想了一陣,確實遇到過一個人,就實話告訴了老頭。老頭卻搖了搖頭:“那可不是人啊。”
在聽完這句話的時候,我突然間有點懷疑這老頭精神是不是有問題。我站起身對老頭說:“好了,謝謝你的故事,我還有事,得走了。”
老頭看着我,欲言又止,最終沒說什麼。
我一路離開了老頭的屋子,又往殯儀館的方向瞄了一眼。這會兒,我卻覺得有點心慌。
其實我並不是完全沒有把老頭說的話當回事,只是當他說出這個殯儀館晚上沒活人的時候,我就已經明白了過來。我們學校的問題不小啊,以至於連學校四周也非常的不正常。
這個殯儀館確實有問題,不過我已經猜測到了,肯定也跟我們學校脫不了干係。
今天晚上我還是有一些收穫的,至少在跟那些屍體躺了幾個斜之後,我已經悟出了一點心得。我覺得,我現在已經可以把自己當成一具屍體了。這樣的話,我就可以理解他們,真正的理解。
這樣,才能和他們進行溝通,並控制他們。
我走的時候,那個老頭又一次出門了。他站在門口杵着,一動不動的盯着我的方向。我默默的看了他一眼,轉過身就回了學校裡。
這一路,我沿着漆黑的學校小路走,半路上不自覺的瞄了一眼廢棄教學樓的方向。隱隱約約,我聽到廢棄教學樓裡好像傳來哭喊聲。不過我沒有理會,而是一頭鑽進了宿舍樓裡。
進宿舍以後,我在自己的牀上躺下。然後一覺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次日,我再一次來到了荒墳堆。盯着墳堆裡面裸露出來的白骨,我口中含着樹葉,輕輕的吹響。我先吹的是控骨曲子,這個曲子是用來和屍骨建立溝通的。只有建立了溝通,纔可能控制他們。
我在吹這首曲子的時候,雙眼一直盯着那幾根白骨不放。而在隱約中,我彷彿感覺到在我吹奏的曲子裡,很是輕微的響起一陣聲音。
這聲音太小了,太模糊了,我聽不出這聲音究竟是什麼東西發出的。但是我卻能感覺到,這聲音來自於墳堆裡的白骨,像是在對我進行迴應。
在這一剎那,我心裡異常的激動,於是口中含着樹葉,繼續不停的吹着控骨曲調。
控骨的曲調在我的吹奏下,最開始的時候確實有些生硬。但隨着我一遍接着一遍的吹奏,我發現這曲調我吹得是越來越熟練了。並且,我好像真的已經找到了周星星所說的那種感覺,音樂的靈魂。
這種感覺很奇妙,就好像我吹奏曲子的時候,這曲子就把我內心裡的想法全部表達了出來,然後向着四周播散。
我突然覺得這個世界非常的奇妙。
隨着我的吹奏,音樂變得越來越流暢。這個時候,我聽到控骨曲中那陣迴應聲變得越來越大了。那回應聲,並不真的是屍骨發出來的,而是一種感覺,我感覺到了。
突然,我看到墳堆裡面的白骨微微的動了起來。動作幅度很小,但絕對不可能是被風吹動的。我越來越緊張,最後加大了音量。而就在這時,因爲我太過激動,手中的樹葉直接被我吹破。
頓時間音樂消失,那白骨也恢復了平靜,不再動彈。我嘆了一口氣,轉過身往宿舍的方向走了。今天,我雖然沒有真正的成功,但起碼摸到了門路,明天來就肯定能成功了。
我回宿舍的時候,半路卻碰到了一個人。這個人,正是我們學校的學生會主席,高克帆。
這人就站在我的宿舍門口,門打開着,他站在門外不停張望。我剛一上了樓梯,還沒走到宿舍門口的時候,就見到了他。
我站住了,心裡滿是疑惑。但是過了一陣子,我還是往他的方向走了。
一直走到高克帆面前,我不解的說道:“高大學長,你今天怎麼有空來找我?”
宿舍裡頭傳來了李響的聲音:“李曦,你妹的終於回來了,高學長等了你好幾個斜了。”
自從上一次打了照面之後,我就知道這高克帆不是普通人。他來找我,自然也不可能是一般的新。我擡頭看向高克帆的臉,果然看到他皺着眉頭,有什麼事。
我衝他小聲說:“借一步說話?”
高克帆點頭,跟着我直接離開了宿舍。我們走到離宿舍好一段距離之後,我對高克帆說:“什麼事,直說吧。”
高克帆看着我,半響才搖頭說:“出事了。”
“哪裡出事了,出什麼事了?”
高克帆皺着眉頭:“你莫非不知道?監獄裡面出事了,你跟我說說,你究竟做過什麼?”
監獄裡面?
我回想了起來,在監獄裡面我似乎也沒做過什麼事,不就是收了王兵的魂,並從他的腦袋裡找到了一顆血屍丹麼?還能出什麼事?
對了,我想起那塊青石板,對高克帆說:“我想起來了,我唯一做過出乎我意料的事,就是揭開了青石板。”
此話一出,高克帆的臉拉的更長:“你唯一不該做的事,就是揭開那塊青石板。你最不該做的事,就是去監獄。”
高克帆說話語氣變得極其冰冷。
在這一瞬間,我也不笑了,同樣用一張冷冰冰的臉對着高克帆:“什麼意思?你能去,爲什麼我就不能去?你以爲你是誰?”
高克帆大罵了起來:“可是現在監獄裡面出事了,是你一手造成的。”
我毫不示弱:“管我鳥事,你自己裝神弄鬼的搞一塊青石板,還不準別人揭開了?”
這麼一吵鬧,高克帆的那張臉徹底的變了。他指着我,氣得面紅耳赤。忽然,他從腰間拿出一把符紙來,嘴裡快速的蠕動起來。
看到他這樣,我愣了一愣:“幹什麼,幹什麼?”
高克帆看着我:“不給你點厲害嚐嚐,你就不知道怎麼尊重長輩。”
長輩?
我算是聽出來了,這高克帆居然要對我出手?突然間,我傻笑了起來。
都說道術只用來對付鬼,不用來對付人。可是今天,這高克帆居然要對我出手?
難道以爲我真是軟柿子,隨便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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