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着,我不知不覺中睡了過去。次日,我將所有事情丟在一邊,繼續想這個問題。到底要不要去幫他?不知不覺中,天黑了下來。
眼見已經沒有時間,可我這心裡頭仍舊下不了決定。想了一想,繼續這樣耗下去,估計明天我也不一定做得了決定。索性拿出一枚硬幣,讓天幫我做決定,正面去,反面不去。結果我將硬幣扔出,居然扔出個正面來。
看到這個結果,我忍不住指着天空罵了起來,瞎了你的狗眼,這樣的人都要救。不過無奈,結果已定,看來我非去不可了。
收拾好行頭,我很快來到了趙勇家門口。沒想到他家的門卻從外面緊鎖着,但屋裡有光線透出,很顯然,趙勇這小子在家。
我遲疑了一陣,終於按響了門鈴。過了一會,門打開了,可門外還掛着鎖鏈,門只打開了一條縫。而趙勇的臉,就出現在那條縫隙裡。
“李曦?”趙勇明顯有些吃驚。
我扯了扯自己的臉皮:“你不要多說了,我犯賤,我不要臉。”
我原想趙勇會衝着我一頓大罵,沒曾想趙勇非但沒罵,反而衝我招了招手:“來,快過來。”
我有點不解的走了過去,而趙勇突然從門縫裡遞出一把斧頭來。我嚇的倒退一步:“你想幹啥?還想殺人不成?”
趙勇連忙搖頭:“不是啊,趕緊幫我把鐵鏈砍開,放我出去。”
我頓了一下,看了看斧頭,又看了看鐵鏈,終於接了過來。隨後我幾斧頭下去,鐵鏈終於被砍開,而趙勇在那一瞬間突然從屋裡衝出,將我撞倒在地。
“我被爸媽鎖在屋裡了,對不起了,李曦。”說話間,趙勇拿起斧頭猛的給了我腦袋一下,我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腦袋吃痛,直接暈了過去。
等我醒來的時候,只見趙勇家屋門打開着,而趙勇卻不知所蹤。我的腦袋疼痛無比,看了看時間,剛好是午夜十二點。看來,我是無力迴天了。
可是我有點沒弄明白,這傢伙爲什麼會被他父母鎖在家裡?這傢伙幹嘛把我打暈?
有鬼,絕對有鬼。
我心裡面又開始擔心了起來,現在都凌晨十二點了。今天是趙勇女朋友的頭七回魂夜,而一般來說,回魂的時間都是午夜十二點。我現在只希望他女朋友還沒有找到他,否則我就真的是無力迴天了。
這樣想着,我趕緊打了趙勇的電話。可電話響了一陣,沒人接。
我是氣的直跺腳,連着打了好幾遍,趙勇的電話始終沒人接。
媽蛋,莫非這傢伙已經被他女朋友害死了?
想到這,我急急忙忙的跑下了樓。沒想到剛上街,街道上頓時響起了一陣警笛聲,我轉頭看去,一輛消防車正疾馳而來,忽的從我身邊跑過,一股冷風只撲我面門。
與此同時,我隱約聽到前面的街道有尖叫聲傳出,忍不住往那邊跑了起來。跑了一陣,只見前面一條街道上,正有一大羣人聚在一起。這夥人時而瘋狂的後退,並且尖叫,時而又四散着跑了起來。
我有點疑惑不解,趕緊擠進人羣去。可沒想到,眼前發生的一幕,嚇了我一大跳。只見人羣最中間,躺着兩具屍體,而這兩具屍體旁,站着一個渾身是血的人。他手裡拿着一把斧頭,身上透着一股子的殺氣。
而我朝這個人看過去的時候,突然嚇了一大跳。這個人,是趙勇。
我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也跟着四周的人羣后退了起來。而眼睛,則死死的盯着趙勇的方向。趙勇似乎也看到了我,他轉過頭冷冰冰的看了我一眼,接着又回過頭盯着地上兩具屍體。
“趙勇,你妹的在幹什麼?”我鼓起了勇氣喊了他一聲。
趙勇回頭看了我一眼:“在幹什麼?報仇啊。你給我一邊玩去。”
這傢伙神智居然也是清醒的,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以前這傢伙連只雞都不敢殺,今天怎麼殺起人來了?莫非,他被他女朋友上身了不成?
想到這,我又喊了一聲趙勇女朋友的名字。可趙勇一點反應也沒有,繼續冷冰冰的盯着地上的兩具屍體。
我有點遲疑的朝趙勇走了兩步,一邊儘量小聲的對趙勇說:“趙勇,來,趕緊把斧頭放下,你還有前途,別把自己給毀了。”
趙勇轉過頭擡起斧頭來指着我:“你給我滾,再靠近一步,我對你不客氣。”
我忙後退了一步,好讓他冷靜一些。可是趙勇似乎還不滿足,我只好繼續後退了兩步。這時候,趙勇轉過了身,繼續盯着兩具屍體看。
此刻,他背對着我,是個好機會。我狠狠的一咬牙,憋了一口氣,猛的朝趙勇衝過去,想一把奪下他手中的斧頭。
誰知就在這時,人羣突然騷亂了起來,傳出一陣陣的尖叫聲。我被逼的停下了步子,有點奇怪的看着四周的一羣人。結果發現他們都是盯着天空尖叫的。
我隨後也擡頭朝天空看去,剛看了一眼,兩條腿差點沒嚇軟。
就在我的上空,居然正有個人在張牙舞爪的做着自由落體運動。而我發現,在他的後背上趴着一個人,正將腦袋從那個做自由落體運動的人的肩膀處伸了出來。
我渾身的汗毛瞬間豎起,趴在那個人背上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趙勇的女朋友。此刻他穿着一身紅衣,臉色慘白髮青,腦袋上和臉上還沾着紅豔豔的血。
嘭
我剛看到這,那個人就墜落在離我不到一米的地方。我感覺自己的臉上好像溼了一下,被什麼熱熱的東西給濺到。伸手一摸,胃裡面立刻翻滾起來。
媽蛋,是腦漿。
墜落在地上的,是一箇中年男人。在他墜落的一瞬間,我再朝他背上看去的時候,趙勇的女朋友卻已經消失不見。
我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況,嚇的轉身就跑出去四五米遠。
然而就在這時,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趙勇突然大叫了一聲,提着斧頭朝剛剛墜樓的那個人的身上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