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看到自己的身上穿着那件兇衣,腳上穿着一雙破爛草鞋,下身穿着那條破爛褲子的時候。我整個人真的懵了,就這麼一直低頭傻愣的盯着自己身上的那件兇衣看着。
他孃的,這究竟怎麼回事來着?
而就在這時,那些村民全部都出來了,大傢伙都圍着我,滿臉驚恐的瞪着。
有幾個年紀大的指着我說:“他是根生啊,根生回來了,根生回來了。”
這幾個年紀大的傢伙在喊這句話的時候,那聲音是顫抖不已,透着一股恐懼。此話一出,村子裡其他的人也無比驚恐的盯着我看了起來。
他們八成是認出了我身上的兇衣。
我默默的看着他們,許久才擡起頭說:“根生是誰?”
一個年老的人走了出來:“根生就是一百多年前殺了大地主一家人的那個窮漢子,他回來了,他真的回來了。”
窮漢子就是根生?我聽到這,心裡頭快速的思索起來。
我在這時也徹底的醒過神來,八成昨天晚上,我在通過煞氣看到那些血腥的殺人畫面的時候,不知不覺中就被煞氣侵了體。所以,纔會出現今天早上這一幕。
我在這時緊皺眉頭,看着不遠處的一夥村民,安穩他們說:“大傢伙都不要害怕,有我在這裡,他不敢回來。”
說話間,我直接朝屋裡走。走進屋裡,我隨意吃了點東西,便揹着揹包走了出來。
村民們眼見我這副模樣,一個個露出驚訝的神情:“小兄弟,你這是要去哪裡啊?你現在可不能走啊。”
我說:“我去會會你們所說的根生。”
說完,我轉身往後山上走去。
我爲什麼會這麼着急?那是因爲我此刻已經被煞氣所侵,昨天晚上只不過是一個開始而已,到了後期,這煞氣會侵入我的五臟六腑,甚至侵入靈魂之中,到時候只怕我就徹底的控制不住自己了。
我的身後,狼皮子和豬大吊兩人跟了上來,要和我一起上山,被我給拒絕了。現在我可不敢帶着他們,那浮屍潭如此的兇惡,即便是我,能不能活下來還是個未知數。
不過,這兩人最後還是跟了上來,他們遠遠的跟着,不靠近我。不久之後,我們來到了浮屍潭附近。遠遠的,我就感到了那浮屍潭裡透着一股異常兇惡的氣息。
此刻,我的手上提着一個塑料袋子,這塑料袋子裡,正裝着那幾件兇衣。到了浮屍潭附近,我將塑料袋打開,將那件兇衣拿了出來。
這件兇衣,至關重要,他能決定我此次來浮屍潭的成敗。
因爲兇衣裡有窮漢子身上的煞氣,倘若浮屍潭裡那具怨氣沖天的屍體,真的是窮漢子的妻子,她能感覺到的。
到了浮屍潭附近之後,我不能讓狼皮子他們再靠近了。轉過身,我對兩人說:“你們就給我老實的待在這,不準再靠近一步。”
兩人滿臉擔憂:“可是,萬一你又出事怎麼辦?”
我說:“我不會出事。”
狼皮子有些猶豫:“那上次。”
我說:“上次是意外。”
說完,我繼續朝浮屍潭走了過去。走了一段距離之後,一轉頭髮現兩人居然又跟了上來。我瞬間有些火了,指着他們大罵了一頓,然後又在繼續朝浮屍潭走。
誰知道,放走出去幾步,這兩人再次跟上。我在這時,輕輕的在旁邊摘下一片樹葉。將樹葉含在嘴裡,我輕輕的吹起了那首狗兒歌。
樹葉吹出的樂曲,在樹林子裡迴盪着。不多一會的功夫,四周的樹木嘩啦作響,從其中衝出幾條野狗來。
我盯着狼皮子他們的方向,狠狠的加大音量,這些野狗瘋了一般的朝狼皮子他們衝去。狼皮子和豬大吊兩人沒反應過來,等野狗跑近了,兩人慘叫一聲跑開了。
我在這時,則轉過身,繼續朝浮屍潭的方向走去。
其實我不想這麼做,但實在是逼不得已。眼前這浮屍潭不簡單,我不能分心,必須全力以赴。
快到浮屍潭的時候,我將揹包裡畫着自己的那張紙取了出來。然後,我將這張紙扔在地上,並對紙念起了咒語。那張紙忽然間又爬了起來,然後我的面前出現了一個跟我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我對着紙人繼續念着咒語,紙人在我的驅使下一步步的朝着浮屍潭的方向走去,我則在浮屍潭旁邊蹲了下來,盯着遠處的水潭不放。
此刻,這水潭仍舊跟我上次見到的一個模樣,只見水潭上飄蕩着霧氣,一大片白濛濛的。不久,紙人走到了水潭邊上,只差幾步就可以到水潭裡。
我不再念咒,而是打起全部的精神盯着紙人看着。而就在這時,紙人猛然間倒在了地上,又變成了一張紙。
我心裡咯噔一聲,沒反應過來。這紙人之所以能站起來,是因爲我對它使用了紙術,如果我不解除咒語,紙人絕不可能自己倒下。
看來,這水潭當真有點邪門啊。
不過已經到這了,我現在不可能後退。我咬了咬牙,對着不遠處的紙人又念起了咒語。潭水邊上,紙人再一次站了起來。
這一次,我沒讓紙人繼續在潭水邊上停留,而是直接控制着它後退。
紙人一路退到我的身前,我這才抹了一把冷汗。我在這時想到了一個法子,不知道使用這幾件兇衣,能不能靠近水潭?
想到這,我將兇衣套在了紙人的身上,再次念動咒語,控制着紙人朝水潭走去。紙人走動的速度很快,眨眼間就來到了水潭邊上。
我有點緊張的盯着紙人的背影,心裡噗噗直跳着。而就在這時,那潭水居然嘩啦一聲響起。我馬上站了起來,朝潭水裡面看去。
結果,我整個人都震驚了。
只見潭水裡面,出現了一排水紋,那水波紋一陣一陣的向着潭水四周播散而去。而將那些水波紋鏈接起來,居然組成了一個“走”字。
眼見着水面上出現這個字來,我有些發愣。而就在這時,水紋一陣陣的散去,那個字很快消失不見了。
我皺着眉頭,控制着紙人走了回來。看來我猜的沒錯,這兇衣果然有用。
但是我心裡頭,此刻卻翻涌了起來。不知怎的,我像是聽到有個人在大聲衝我尖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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