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丫的有屁快放,究竟想說什麼?”
謝老五不停的搖頭:“沒什麼沒什麼,你不要問了。”
我發現謝老五那張臉居然變得極其的奇怪,我的心裡頭不由得一沉。這小子越是不說,我心裡就越是好奇,於是一把將他抓住:“趕緊給我說,再磨磨蹭蹭的,我弄死你。”
謝老五轉頭看了我一眼,我發現他居然滿臉都是冷汗。許久,他搖了搖頭:“我覺得你八成是看錯了,燒紙婆婆沒那麼容易死的,她估計是想把你趕下山而設的計。”
設的計?我腦海中猛的一閃,想起離開五鬼山的畫面。確實,我真的沒有見到燒紙婆婆的屍骨,只見到了一塊滿是白頭髮的頭皮和骨灰而已。
不過我總覺得,這謝老五,明明就是在迴避我的問題。聽他這麼說,我越發的好奇。我繼續抓着謝老五的衣領,死勁的搖:“你別給我胡扯,我再問你一遍,你究竟說不說?”
謝老五在這時猛的閉上了嘴巴,居然一句話也不說了。搖了一會,我有些累了,就將謝老五給鬆開,已是氣喘吁吁。謝老五被我鬆開以後,他倒在牀上,直接閉上了眼睛,裝睡着。
看到他這樣一副模樣,我心裡頭就更加疑惑了,究竟有什麼不能說的?
眼見謝老五閉上了眼睛,我也覺得一陣疲憊,於是靠在椅子上
。許久,我疲憊的說:“我就想不明白了,究竟有什麼不能說的?你這老小子究竟在隱瞞什麼?”
謝老五躺在牀上,輕輕地搖了搖頭:“李曦,這世上有些事終將要成爲秘密,你不要問了好嗎,我真的不能說。”
眼見謝老五這樣,我再次感到一陣疲憊:“你能告訴我是爲什麼嗎?我不想知道秘密了,我就想知道爲什麼?”
謝老五緩緩搖頭:“那是因爲,知道了這個秘密,你就會剋制不住自己,你會瘋狂,會發瘋,整個世界將會變得腥風血雨。”
說這句話的時候,謝老五同樣無比的瘋狂。眼見他這模樣,我越發的好奇。不過不論我怎麼問,謝老五卻一個字也不肯再說了。
時間一轉到了午夜,我沒有再問,而是將話題轉到了蠟像館。
一說到蠟像館,謝老五臉色忽然又是一變。我看出他臉色奇怪,急忙問:“又怎麼了?”
謝老五說:“沒,沒什麼。”
我有點火了:“我問燒紙婆婆的事你不肯說就罷了,現在問蠟像館,你他孃的還不肯說,是什麼意思?”
謝老五沉默了一會,說:“蠟像館你也不要再去了,那蠟人張不是我們能夠對付的。況且,現在那個婦女已經知道自己丈夫是怎麼死的了,我接的這個單子也算是結束了,儘管收錢就好。”
我心裡有股火氣,這蠟人張是厲害,不過我心裡面不服啊。而現在,這傢伙欺負到頭上來了,我怎麼可能這麼就算了。
不過謝老五說的確實有道理,我現在實力不足,而且跟蠟人張爭鬥,對我沒有一丁點的好處。雖然那蠟像館中還有許多人命,但是這些人我並不認識。
有些時候,我們必須忍啊。但是忍耐只是暫時的,當我有了實力,我一定會雙倍討回。
不過我們願意忍,別人卻不願意忍了。
大概凌晨的樣子,我躺在椅子上,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下。這時候,門被人給推開了。
這陣子來,我特別的警覺。當門被推開的剎那,我猛的醒了過來,轉頭去看,發現推門的是個護士。
這護士端着一盤藥,緩緩的朝我們走了過來。我鬆了一口氣,準備閉上眼睛繼續睡覺。
這時,這護士來到了謝老五的牀前,輕聲說了句什麼,我沒太聽清楚。迷迷糊糊中,我看到護士正拿起注射器在往瓶子裡面抽藥水。
突然,她手中的藥瓶掉落到了地上,然後她啊的一聲大叫,把我給徹底驚醒了。她滿臉慌張的說:“真是不好意思,八成我是有點困了,我馬上又去拿藥
。”
護士很快跑了出去,我也沒在意,準備繼續睡覺。可就在這時,我注意到謝老五那張臉異常的奇怪。我擡頭看去,只見謝老五滿是猶疑的看着地上的藥水。
我說:“你又怎麼了?”
謝老五攤了攤手:“我早就已經不付藥費了啊,幾天前藥都已經全部停了,怎麼還來打針?”
我心裡頭馬上也覺得奇怪,忍不住往藥盤裡看去,那盤子裡裝着藥水以及醫用海綿之類的玩意,沒看出什麼問題來。
但是,我就是感覺哪裡不對勁。
這個時候,那護士又走了回來。但是,當她準備給謝老五打針的時候,她忽然又撓了撓頭:“我這是什麼腦子啊,還有一種藥忘記拿了。”
護士看向了我:“這位小哥哥,要不你去幫我拿下吧。”
護士的聲音很甜美,聽的我心裡酥酥麻麻的。不過,我可沒這麼容易被征服。我對護士說:“不行,我必須守着我的朋友。”
護士將注射器遞給了我,說:“要不你把東西幫我拿着,我去去就回。”
我說:“這個可以。”
隨即,我伸出手去,接過了她手中的注射器,那護士則一溜煙的跑開了。這個時候,我看向牀上的謝老五,猛然一驚,只見謝老五的手上也拿着一支注射器。
我頓時有些不解了,問謝老五:“你那注射器哪裡來的?”
謝老五同樣也是滿臉不解:“不知道啊,她剛剛遞給我的,讓我拿着,她說她去去就回。”
猛然間,這種不對勁的感覺變得更加強烈了。我隱隱感覺到,這護士有問題。
而在這時,護士又一次跑了回來,手裡多出了一瓶藥。她來到我面前,對我說:“謝謝你啊,注射器給我吧。”
我皺了皺眉頭,說:“不必了。”
這時,那護士臉色大變,說:“什麼不必了,我要給病人打針呢,請你不要妨礙病人治病。”
說話間,護士居然一把伸出手來,想把注射器搶走。我留了個心眼,手一縮,讓到了一邊。
護士臉色再次一變,她不搶我的注射器了,而是大罵了起來:“行,你這樣的病人家屬我見多了,我不跟你爭,我讓醫院來處理。”
說話間,護士走了出去。
我卻這時一步追上,衝那護士大喊:“蠟人張,你還要裝到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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