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吃驚,僵在了原地。
我問:“什麼.意思?”
而劉隋又盯着我看了兩眼,他的臉再次恢復了原樣。他搖了搖頭:“我沒有跟你說話。”
我更加覺得不對勁了,不跟我說話,他在跟誰說話?我看了看自己身後和兩邊,根本沒其他人。
我正納悶間,劉隋提着那個碗再一次朝前走去。而我滿臉疑惑的跟在他身後,感覺身後涼颼颼的。 Wшw_ Tтká n_ C 〇
不一會,我們來到了我們的宿舍。我推開了寢室門,李響和胡頭兩傢伙正玩的不亦樂乎。結果他們看到劉隋,頓時停下了手上的工作,指着劉隋大罵了起來:“好啊,你這個啞巴清潔工,你居然敢來我們寢室。”
李響正打着電話,他扔掉手機,穿着褲衩從牀上跳下來,照着劉隋就打。而劉隋,一伸手抓住了李響的胳膊,李響便如同殺豬一般喊叫起來。這倒是把牀上的胡頭嚇着了,原本也想下牀來的胡頭,趕緊捂住被子躺在牀上。
我對李響說:“沒你什麼事,是我叫他來的,你睡你的覺去。”
劉隋放開了李響的手,李響像逃命一樣的回到了牀上,並用被子捂住腦袋,再也不敢冒頭。
而我,對於劉隋則更加的有些敬畏。不只是敬畏,簡直是害怕。我也躲到一邊,離他遠點。
進宿舍以後,劉隋就不再理我。他很自覺的走向我的牀,並躺在牀上。這讓我心裡對他的評價再次改變,原來這傢伙除了冷漠以外,還有點不要臉。
之後我們兩人沒再說過一句話,我來到了胡頭的牀邊,坐在了他的牀上,靜靜的等待着。
時間慢慢的到了午夜,而劉隋一點動作也沒有,只是一動不動的在我牀上躺着。約莫十一點五十分的時候,劉隋從牀上爬起,從身上拿出三支香點上。
我疑惑的說:“你不是來捉鬼嗎?還要燒香?”
劉隋看了我一眼:“這不是普通的香,這種香里加入了少量的犀牛角。”
我問有什麼作用?劉隋說:“古書中記載,燃燒犀牛角和檀香,可以讓鬼現形。你看着就好了。”
恰好,這時候宿舍的熄燈時間到了,寢室裡面的燈瞬間熄滅,變得一片漆黑,而時間剛剛午夜十二點。
就在這時,宿舍裡面忽然颳起了一陣冷風。那風冷的就好像從冰箱裡面吹出來的一樣,讓我忍不住哆嗦。
突然,衛生間的門吱呀一聲打開了。從衛生間裡,走出一個人來。我瞬間縮了縮身子,有些害怕的往牀裡面靠去。我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昨晚上,衛生間裡也走出來一個人,並且睡到了我的旁邊。莫非,我不是在做夢?
而這時,躺在牀上的劉隋終於爬了起來。他拿出他的碗,對從衛生間裡的人說:“肉身既滅,何苦要留戀世間,真是讓人苦惱。”
突然,劉隋將那個碗朝衛生間裡面走出來的人一丟。而衛生間裡面走出來那個人,身體突然就變小了,並且直接被那個碗給罩住。
我吃驚了,心裡頭是激動不已。
可是沒等我高興,宿舍裡忽然又颳起一陣陰風。我突然聽到牀底下似乎有響動聲傳來,於是我低頭往牀底下看去。在那牀底下,正有一個滿臉慘白、渾身是血,手腳僵硬的人爬了出來。
我猛的捂住自己的嘴,差點叫出聲來。在那一瞬間,我已經認出那個人是誰了。從牀底下爬出來的人,正是已經死掉的任允文。他這出場方式,實在是太詭異了。
而這時,劉隋轉過身,再次將他手裡的碗一扔,任允文也被罩在了碗裡。
“我們互不相識,你爲什麼要苦苦相逼?”幾乎在同時,宿舍裡狂風大作,彷彿颳起了龍捲風。在宿舍門口的方向,傳來了一個冷冰冰毫無聲調的女音。
我猛的轉過頭去,才發現門的方向,不知道在什麼時候,一動不動的站着一個女人。這女人頭髮垂着,遮住了整張臉,雙手也這麼靜靜的垂着。
我又害怕又震驚,怎麼,我們宿舍會有這麼多隻鬼?
劉隋轉過身看着那隻出現在門口的女鬼,同樣也冰冷冷的說:“你就是那隻電話鬼嗎?我看你道行也不怎麼樣。”
那隻女鬼忽然擡起頭來,臉上佈滿了紅色的血管,兩隻眼睛翻白,面色慘白恐怖無比。
“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你行你的道,我走我的路,爲什麼要相互干擾,討不了好?”女鬼再次發出那種尖銳、冰冷、毫無聲調的聲音。光是聽他這聲音,也讓人聽的發毛,我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而劉隋面不改色,只是冷哼一聲。他朝前走了一步,再一次抓起那隻碗朝女鬼扔去。看到劉隋出手,我也鬆了一口氣。
可我沒想到,當那隻碗快要扔到門邊的時候,女鬼忽的一下消失在原地。同時,宿舍裡狂風吹的更加猛烈。
劉隋撿起那隻碗冷笑一聲:“我說你道行低,你還不信。”
說罷,劉隋再次撿起那隻碗。他忽然咬破自己的手指,快速的在碗中畫了起來。不多時,那個碗里居然燃燒起一團綠色的火焰。劉隋對着碗裡的綠色火焰,嘴脣快速的蠕動,像是念叨着什麼。
接着,他再次將碗扔出。而宿舍裡面,響起了一陣淒厲的叫喊聲。
等碗落地的時候,宿舍裡的狂風已經停止了。劉隋拉開了桌子上的檯燈,我看到他也是滿頭大汗。
“完事了嗎?”我有點不信的看着劉隋。
劉隋點了點頭,忽然又搖了搖頭:“電話鬼倒是收了,不過事沒有完。”
我問:“爲什麼?”
劉隋一臉凝重的說:“事情遠遠比你想象的要複雜,這所學校也沒你想象的那麼簡單。”
劉隋的話說的很認真,不像是在開玩笑。
我在一旁看着他的側臉,很是不解:“這所學校莫非有什麼問題嗎?”
這時,劉隋轉過頭來,用他那雙冰冷的眼睛看着我:“還有你,你也有問題。”
說完,劉隋站起身,離開了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