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手裡,正握着那把古劍,兩隻眼睛狠狠的瞪着從天而降的那顆人頭。那顆人頭血淋淋的,瞪着一雙空洞的眼睛。
在我的古劍上面,已經傳來了陣陣低沉的咆哮聲。這是因爲我心中的怒火而引發的。
此刻,我心中只有一個想法,將那顆人頭給砍碎。然而這個想法,在我心裡頭一閃而過。不多時,那把古劍上的嘶鳴聲消失不見。
那八個黑衣人爲了這次交易,而情願吸乾了自己的陽壽,這絕對不是沒有道理的。如果他們能夠拒絕這次交易,爲什麼不直接不理會這顆人頭就好?
很顯然,這次交易還牽涉着其他一些什麼人的人命。如果我毀了這次交易,就毀了八個人的心血,同樣也會毀了很多人的性命。
想到這裡,我強行的將自己心中的怒火壓制了下來。
而就在這時,天空中的那顆人頭緩緩的降落,落到了那八個紙包所在的位置,咬住了紙包又飛向了天空。
我幾乎已經快要氣的噴火,但是我什麼也沒有做。
轉眼間,人頭就消失不見了。而這個時候,我終於回過神來,打了一個激靈。接着,看了一眼空蕩蕩的墳地,我轉身朝着公路走去。
接下來應該做什麼?我腦子居然有姓白。
可是那兩個字馬上又跳了出來,南洋。下一步,去南洋。
想到這,我又將拳頭握緊。不過要去南洋,還是有那麼一點麻煩。最麻煩的事,便是錢。我現在已經沒剩下多少錢了,去南洋畢竟是出國,還需要各種手續。
我現在已經沒有那麼多時間去等待了,我只想早早的結束這一切。
路上,我暗自下了狠心。前幾天在瀏覽網頁的時候,看到許多關於偷渡的報道。在雲南邊境,有許多老撾、緬甸等的偷渡商人,甚至是女人,悄悄的偷渡到大陸,然後來這邊經商,或者是來這邊生活。
看樣子,我可以選擇這條路。
第二天,我早早的背上自己的揹包離開了旅館,然後去銀行兌換了一些外幣,有四五個國家的外幣。
做完這些以後,我將頭轉向街道的另一個方向。突然間握緊了拳頭,是時候了,我要去找這些傢伙了。
我跟這些降頭師已經打過不少交道了,這些降頭師可以說是無孔不入,我的生活中處處都有他們。蠟人張是被降頭師害死的,當初我的奶奶也是被降頭師帶到了南洋。
看樣子,這一切的恩怨,是時候算算了。
此刻的我心中雖然隱隱有股怒火,但是心中還算平靜。換完外幣之後,我便朝着雲南邊境出發。
在網頁上我搜索到一個好地方,正是中越線。中越的平民,可以自由的通過那裡,只要持有證件,不留夜即可。
其實關於越南,有着不少的詭異傳聞。而且越南那地方,人似乎都比較野蠻落後。所以對於那邊的人,許多人心中還是存在那麼一丁點敬而遠之的想法。
我乘車,大概一天的功夫,便到達我要去往的邊境線了。到這裡的時候,已經是晚上。晚上的時候,這地方巡邏比較嚴密,所以不想挨槍子最好還是不要冒險。
於是,我找了家旅館住了下來。這裡雖說是靠近邊境,但是看上去卻十分的落後,房屋都很低矮破舊。我就找了一家看上去稍微高檔一點的酒店。
不過一問價錢,心中頓時一陣操蛋。這鬼地方落後,但是東西貴的都跟黃金似得。最終我忍痛住下了,胸口卻在發疼。
然後住下之後,又接連不斷的有事情發生。先是有人往我門裡塞紙條,再然後有人來敲我的房門。我開門之後,發現門外站着一個穿着暴露的女人,問我要不要服務。
我有些疑惑,這裡的酒店還有服務的嗎?然後我忽然間想到自己懷裡的票子,頓時間火冒三丈。
他麼的,住個酒店都差點讓我傾家蕩產,現在還拐着彎的來套我懷裡的錢是吧?我於是嚴詞拒絕:“不需要了,不要再來打擾我。”
這個時候,敲門的那個穿着暴露的女人忽然將手放到胸口,擺弄了幾下說:“服務啊,。”
“?”我立馬又是一愣,是什麼意思?難不成,她這裡的服務比較有特色?
我馬上又搖頭:“管你服務有什麼特色,不需要了。”
女人聽我這麼說,忽然噗嗤一聲笑了,然後突然抓住我的手,往她胸口伸過去。嘴裡又說道:“啊,就是那種很特殊的服務。”
我頓時就火了,這裡的服務員咋能這樣,穿着這麼暴露不說,現在還動手動腳。我馬上縮回了手,指着她說:“你馬上給我走,管你什麼有特色的服務,再不走我就找你們老闆了。”
女人聽我這麼一說,臉色微變,這才一甩頭髮走了。我在他身後罵了一聲神經病,這個酒店真不是一般的渣,居然還有服務員強行給顧客服務的。
我忽然想到了一些黑心導遊,那些導遊也是強行要旅客購買旅遊產品。
想到這,我狠狠的鎖緊眉頭,嘭一聲將門關上。可是才關上門,忽然間又來了幾個女人敲門。之前是一個女人,這一次是一幫女人,全部穿着暴露,問我要不要。
在這瞬間,我整個人差點炸了,指着他們大吼了起來:“你們酒店是怎麼回事?還有沒有王法的?酒店居然要求別人強行的進行消費?”
這些女人全部噗嗤笑了出來,然後鄭重的對我說:“是啊,特殊。”
我頓時火冒三丈,把他們全部給趕走了。而在他們走了之後,我發現地上有張紙條。紙條上,就寫着。
我接着往下看,當我看完紙上那些的畫之後。猛然間,我渾身一抖,明白了的意思,居然是那種服務。我瞬間就有點後悔了,馬上拉開門,人都已經不見。
被這麼女人這麼一鬧,搞的我是心煩氣躁,一晚上沒睡着。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
我昏昏沉沉的從牀上爬起,接着揹着揹包出了酒店乘車朝邊境線趕去。
這地方有點落後,連車也十分的落後。我所乘坐的車,居然是那種老式的三輪車。車上可以坐十來個人,人坐滿之後車便發動了,搖椅晃的朝着目的地走。
而也在這時,我手機忽然響了。低頭看向自己的手機屏幕,發現是條短信。我有些不解,這個時候誰會發短信來?
我很快便打開了手機,而讓我朝手機屏幕看去的時候,整個人身體就是一抖。
手機屏幕上,出現了一個我熟悉的名字,晟傑。誅煞/筆的守護人,晟傑。
這條短信,正是晟傑發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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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條短信的剎那,我有些激動了,急忙將短信打開。打開短信之後,裡面只有兩個字:擡頭。
我愣了愣,擡頭?什麼意思?
但是,我還是將頭擡了起來。而當我擡起頭的時候,整個人直接僵在了原地。當我擡起頭之後,我看到晟傑就坐在我面前。他忽然對我說:“時間到了,我們該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