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這三條毒蛇纏在她的脖子上的時候,她直接就跟瘋了一樣,四處亂撞,手也撒開了。片刻之後,徹底的安寧了下來。躺在我不遠的地方,眼睛跟刀子似的死死盯着我。
我默默的看了她一眼,蹲下身來摸了摸小蘿莉的頭。此刻,這小蘿莉也眼巴巴的看着那老太婆,眼睛眨啊眨,又朝我看了過來。
小蘿莉似乎沒搞懂發生了什麼事,臉上洋溢着可愛的笑容,在對着我微笑呢。瞧見小蘿莉的笑容,我心中閃過一絲辛酸,再次摸了摸她的頭說:“沒事了,這樣的事情再也不會發生了。”
小蘿莉看着我,眼睛連着眨巴三下,突然間抱住我的大腿,腦袋往我腿上蹭,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瞧見小蘿莉這樣,我也差點被逗笑了。
不過此刻,另一個聲音同樣也吸引了我。在小蘿莉咯咯咯的笑的時候,不遠處卻響起了窸窸窣窣的聲音。我轉頭看去,只見那老婆子又一次站了起來,目光變得更加的冷厲了。
“你這個陰險小人。”
我微笑着說:“什麼叫做陰險?你如果光明正大的對付我,我用得着出這一手?”
老婆子咬牙切齒:“你不會得逞的,這筆賬我必須得算。”
此刻,猶疑那老婆子不停的亂撞,那三條纏在她脖子上的毒蛇都已經被她給撞爛,死透了。
在說完這句話以後,老婆子惡狠狠的咬緊牙關,轉身就想跑。我眉頭一皺,忽然間拔起一旁插在石頭中的古劍,冷冷的對她說:“你太自大了吧,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說話間,我拉開了小蘿莉的手,已經一步躥出。當我停下來的時候,手中的古劍已經從老婆子後背插過,前胸透出。
那一瞬間,這老婆子用盡自己的渾身力氣,發出最後一聲淒厲的嚎叫,然後倒在了地上,並不停抽搐了起來。
在徹底死透之前,老婆子咬着牙對我說:“你會爲你今天的所作所爲,付出代價的,你等着。”
老婆子的喉嚨已經被血堵住了,話說的不清楚,不過我聽清了。我問:“什麼代價?”
老婆子突然間用盡全身力氣從地上蹦了起來,將我死死的抱住:“我先前不是跟你說過?如果你能活着回去,你今後自然會知道的。”
說這句話的時候,老婆子聲音已經很小很小了。說完以後,她徹底的氣絕身亡。而就在這一瞬間,老婆子的屍體化作了一團黑霧朝着四周瀰漫而去。
與此同時,她的屍體迅速的萎縮,那張乾巴巴的老太婆臉,轉眼間化作了一隻死貓的臉。老太婆的屍體,變成了一隻巨大的死貓屍體。
嚴格上來說,這是我殺死的第一隻貓妖。我晦氣的將她的屍體從身上扯了下去,才發現這老婆子在臨死前,居然還在我衣服上抓出好幾個破洞來。
原本衣服就破爛,這一下子更像是乞丐了。
我將貓屍扔在了地上,忍不住嘆了一口氣。老實說,我想不通,這是爲什麼呢?那麼多人,連命都不要,卻老喜歡去追逐一些毫無意義的事,這是爲什麼呢?
老婆子說的那句話又是什麼意思?今後我就明白了?
我沒有再想,最後看了一眼那具貓屍,拉着小蘿莉走進了黑漆漆的樹林裡。不時,我們回到了旅館。
此刻我已經是筋疲力盡,把那小蘿莉往牀上一放,我躺上去便閉上了眼睛。此刻,這小蘿莉又爬到了我的身上,一會咯咯咯的笑,一會又來揉我的臉。
這一次,我沒有阻止她,任由她在我身上自由的玩耍。
我想起了之前小蘿莉轉身的那個落寞的背影,又忍不住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我突然發現,自己越來越喜歡這個小傢伙了,之前想把她甩掉的念頭,眨眼間便煙消雲散。我忍不住對小蘿莉說:“也不能老叫你小蘿莉,我給你取個名字吧。”
小蘿莉見我說話了,便停了下來,眼睛不停的眨巴,怔怔的看着我,像是犯了錯誤的小孩,害怕被責罰一般。
我無奈的嘆了口氣,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這一下子,小蘿莉立馬趴在我胸口上,咯咯咯的笑了起來。我說:“你放心吧,我不會再責罰你了,給你取什麼名字好呢?”
我腦子迅速的思索了起來,突然間,我想到了一個名字,心中忍不住一痛。這個名字是:程可嫣。
對,就是這個名字。對於程可嫣,我感覺自己欠她太多太多,那麼就讓小蘿莉來代替程可嫣吧。
我對小蘿莉說:“今後你就叫程可嫣了,我叫你可嫣吧。”
小蘿莉眼睛眨巴了兩下,咯咯咯的大笑。我喊了她一聲:“可嫣。”
小蘿莉又大笑了起來。
一夜無話,第二天早上,我睜開眼睛的時候,門被李柯銳給撞開了。這傢伙連煞白煞白的,還渾身都是汗。瞧見這一幕,我猛的一下子就從牀上彈了起來。
“你怎麼了?”我有些吃驚的問。此刻,這傢伙的樣子太難看了,活像一個死人。
李柯銳沒說話,他一腳將門踢開了,然後氣呼呼的朝我走了過來,照着我就要打。我一愣,條件反射的將他手給抓住,皺着眉頭說:“無緣無故的你幹什麼?腦子有病?”
李柯銳終於爆粗口了:“我他麼的有病好不好?老子昨晚上在外面找了一晚上,還以爲你們兩個都死翹翹了,結果你們卻在旅館裡睡大覺,我有病好不?”
我瞬間反應了過來,一陣慚愧,我怎麼把他給忘了。昨天晚上情況緊急,我直接從六樓跳下,也沒給他打招呼。
八成,這傢伙跑出去找我了吧。
我有些無奈的說:“那個,不好意思了。”
李柯銳整張臉都綠了,牙齒咬的咔擦作響:“不好意思?你他麼的以爲說一句不好意思就行了?老子找了整整一夜,到處都找遍了,可他麼就是找不到你們。”
瞧見李柯銳這般,我有些吃驚。老實說,這小子也太誇張了一點。此刻,我漸漸的意識到,這個李柯銳說不定隱藏着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