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間,時間驟然停下,所有的聲音都瞬間消失。然後我睜開眼睛,看到了天神那張滿是驚詫的臉。他似乎還沒搞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他的雙眼仍舊閃爍不定,充滿着憤怒。
接着,他低頭往自己胸口看去,目光才中突然露出不甘。然後他說話了:“你是怎麼做到的?”
我也看着他,輕輕的嘆了一口氣:“你要記住,你不是敗在我的手上,是敗在你自己的手上。”
天神臉上的狂妄完全的不見了,他低聲說道:“爲什麼?”
我說:“狂妄自大,會讓你更快的走向滅亡。還有,我一直沒有告訴你我的身份。”
天神一愣:“你什麼身份?”
我忽然抓住了古劍,輕輕的往外拔,一邊小聲的說:“我是人道守護人。”
此話一出,天神的目光猛然間凝固,雙眼開始充血。顯然,他驚訝了。然後,他說出最後一句話,便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是我大意了,是我大意了。”
我拔出古劍之後,便轉過了身,心裡頭也感到惋惜。這傢伙,的確是一個好手,只是太過狂妄。還有就是,他習慣性的藐視他人,認爲人是低賤的動物,而應該被他屠戮,這便是一個致命的錯誤。
我想,如果他知道我便是那個在羅布泊跟李響大戰的人道守護人的話,他也絕不會這麼狂妄的。只可惜,我究竟是誰,他想居然都懶得去想。
一陣惋惜過後,我最後看了他一眼,只見他此刻仍舊死死的瞪大了兩隻眼睛,身體已經完全的不再動彈。我朝另外一邊看去,此刻,魔尊正被那三個老傢伙圍在了中間,也十分的艱難。
魔尊的實力自然不會差,要知道他可是李響的師父。可是對面三個老頭,也不是什麼善茬,三個人聯手的情況下,魔尊明顯的處於劣勢,正在步步的敗退。
瞧見這一幕,我不敢再耽擱,趕緊提劍走了過去。然而,當我快要走近的時候,魔尊忽然頭也不回的對我說:“小子,這事不用你幫忙,你旁邊看着就好。”
我愣了一愣:“你在跟我說話?”
魔尊冷哼了一聲:“這四周還有其他小子嗎?”
我鞠了個躬,走到了一旁。這時,戰鬥愈來愈烈。那三個老頭似乎也注意到這邊的情況了,眼睛瞬間就紅了。其中一個朝我看了過來,滿臉的殺意。
顯然,死掉的這三個人,跟這三個老傢伙關係肯定不淺,如今三人被我所殺,他們不對我紅眼纔怪呢
。所以,我也做好了防備的姿勢,不敢大意,害怕他們會突然來襲擊我。
這時,隨着三人瞬間紅了眼,三個老傢伙的戰鬥力似乎瞬間就提高了一絲,魔尊先前就被壓制,此刻更是被壓制的更加厲害,漸漸有敗退的跡象。
我有些急了:“老傢伙,你到底行不行啊,你別大意了,輸了就不好了。”
魔尊冷哼了一聲:“你不要廢話,讓你旁邊看着就看着,對付這三個老東西,我要是都不行,我簡直枉爲魔尊。”
說話間,魔尊也喊了一聲,將其中一個老傢伙的攻擊給擋了下來,並將其打的倒退了幾步。這時,對面三個老傢伙眼睛越來越紅了,聽完魔尊的喊話,立馬就開始反駁:“你這個老東西,你又開始狂妄了,今天你們殺我兒孫,我們勢必要你們付出代價。”
我算是聽明白了,看樣子這三個年輕人不止跟三個老傢伙關係密切,看樣子還是兒孫的關係。情況顯然不妙,難怪這三傢伙會眼紅。
不過,這能怪我?我不殺他們,就被他們所殺,明明是他們自己先挑起的事。
這時,隨着三個老傢伙眼睛更加的紅,魔尊敗退之勢越來越明顯了。很快,他被三個人輪番攻擊,連着後退了好幾十米遠,再猛的摔倒在地,口吐鮮血。
我頓時便是一急:“老傢伙,你別逞能了,到底行不行?”
魔尊猛的又從地上爬起來:“你小子不要再給我唧唧歪歪,我說不用你幫忙就不用,你給我好好看着就行。”
說話間,魔尊又朝三個人衝了過去。然而就在這瞬間,他身上連着捱了兩記攻擊,整個人直接倒飛出去好幾米遠,落地之後更是哇啦哇啦大口的開始吐血。
我已經有些看不下去了,這會也容不得魔尊同不同意了,自己架着武器也猛的衝了上去。可讓我沒想到的是,我剛衝上去,魔尊卻猛的一腳給我踢了過來,直接踢在我古劍之上。我感覺就好像被大錘打中一般,手頓時一麻,立刻倒退了回來。
接着我有點火了,我對魔尊說:“你老小子很喜歡玩是吧?”
此刻,魔尊也從地上站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髮,再次看着我說:“小子,再次提醒你,這三個傢伙跟我有不共戴天之仇,我勢必親手手刃他們,你再插手我就真的不客氣了。”
我不禁無奈了:“真他孃的倔。”
既然他都這樣說了,我乾脆走到一邊,完全的將注意力放到了一邊。反正這老傢伙雖然處於劣勢,不過一時半會也死不了,我乾脆當是看戲一般,完全處於了一個旁觀者的姿態。
這時,老傢伙狠狠一咬牙,大罵了一聲:“你們三個老傢伙,現在真是長本事了啊,以前的帳還沒跟你們算呢,今天咱們就舊賬新賬一起來吧。”
對面三老傢伙,眼睛都快要滴出血來了:“魔尊老頭,你平日裡狂妄自大,不把我們放在眼裡,我們不過就是弄死了你老婆跟兒子給你個教訓而已,今天要說算賬,是我們跟你算纔是,這些年我們受的欺辱也是夠了。”
看樣子,是越來越有意思了,我不禁看的更加的津津有味。不過,我的另一隻手卻隨時抓着先前我所使用的那張紙。
雖然說,他們四人之間的確是有自己的恩怨,不過我必須得保證那個魔尊老頭不死才行,否則我怎麼去心魔崖?想着,我輕輕的將紙含在嘴裡,不過沒吹響,只是隨時準備着。
可就在這時,事情有了變化,讓我毫不猶豫的又將紙張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