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東擊西!
陳凡沒看懂她是怎麼做到的,也完全沒想到她會從背後出來,一愣神的功夫正給打了個正着!
砰地一下,陳凡的上衣都給炸開了!
他一個踉蹌出去,卻沒倒,此時陳凡已經渾身是血,傷得很重。
他心知不好,再這麼下去自己準得死在這兒,想到這裡,他也不多想,幾乎是伴隨着這一槍帶來的衝擊,他就地一滾奪路便跑!
“死婆娘!”
回頭一瞥,陳凡便認出來了,來人不是別的,正是那個給自己羞辱過很多次卻依然死纏着自己不放的女殺手!
胡蝶!
這女人好像想通了,她知道冷兵器傷不了陳凡,學會有散彈槍打伏擊了!
陳凡心中暗罵,頭重腳輕,他踉蹌兩步出去,正給女人一腳踹在後腰上!
陳凡被踢倒了,趴在地上慌忙轉身!
他原本就傷得極重,現在又中了幾槍,現在眼前發花,幾乎看不清來人的臉了!
蝴蝶看着舉起散彈槍,咔嚓一聲對準了陳凡的腦袋,她嘴角露出一抹冷笑,雀躍道:“再見。”
“砰!”在女人的扳機即將扣下的一瞬間,林子裡又是一聲槍響!
這一槍不知道是誰放的,卻是手槍的聲音!
胡蝶的後背冒出一股白煙,女人一個踉蹌差點兒摔倒!
她捂着肩膀回頭打了一槍,剛一轉身,就給地上的陳凡使了一個金蛟剪剪翻在地上!
陳凡舉起拳頭,對着她的面門打來,女人用手一格,陳凡打空!
只一下,陳凡的眼前便黑了,他知道這代表什麼,不敢糾纏,趁倒在地上的蝴蝶一腳踹過來的工夫,他往外一翻,一個空翻翻到林子裡,直奔着濃密的樹林鑽了進去!
“你別跑!”胡蝶起身要追,卻又聽見一聲槍響!
砰一槍打在耳邊的樹幹上,她瞬間變向,又是一聲槍響!
這一次子彈幾乎是擦着她的臉打過去的!
胡蝶心中大駭,準知道來的是個硬茬子,她躲在一棵樹後喘着粗氣,頭腦卻異常冷靜!
這時候,林子裡手電光晃了起來,她回身一槍打過去,對面傳來一聲大喊:“胡蝶!?”
胡蝶一愣,“二哥?”
“是我,是我!大小姐呢你看見他了嗎?”
說話的,卻是那個拿槍的傢伙。
“大小姐沒事,在我這兒,但是你們現在別過來!樹林裡有人!”胡蝶說着,從樹後繞出來給他打了個手勢。
衆人面面相覷,趕緊站住。
——割——
十幾分鍾以後。
“大小姐,你沒事吧。”
胡蝶跑過來的時候,女人側身躺着,一動不動,那淚水撲簌簌地往下落,眼睛都哭腫了。
“大小姐,他,他對你做了什麼了?”
胡蝶嚇得臉都白了,去拉她,女人一點反應都沒有,像是死了一樣。
“那個王八蛋!我一定要宰了他!”
萬凌霜其實根本就沒有被侮辱,陳凡只是想給她一個教訓,沒有睡她的意思,可身爲一個聖母婊,她容不得任何一個男人這麼對她!她哭號着,完全沒了平時的淡定!
衆人面面相覷,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割——
“areyouok?”
林子裡頭,黑人布魯斯拿着一把左輪手槍扛着陳凡在林子裡快速穿行,陳凡開始還能跑,漸漸地跟不上來。
他一個踉蹌趴在地上,兩條腿開始不聽使喚,等布魯斯把他放下時,陳凡已經閉上眼睛,人事不醒了。
最麻煩的是陳凡實打實地捱了兩槍,一槍打在胸前,一槍打在後背!
還有一槍刮在身上,他的外套被打碎了,鐵砂打進肉裡,渾身上下全是血,已經像血葫蘆似的!
“陳凡!陳凡!”
布魯斯在陳凡的臉上打了兩下,心裡頭很是焦急,他顧不得太多了,把陳凡的衣服扯開想給他簡單處理一下,卻不想,一拉開陳凡破碎的背心往傷口處查看時,他倒吸一口冷氣,嚇得差點兒叫了出來!
陳凡身子滾燙,血淋淋的傷口卻像是活了一樣,那些被子彈崩開的血肉正微微蠕動,努力地朝着傷口的方向蠕動着!
布魯斯毛骨悚然,以爲陳凡的傷口處出現了很多小蟲子,他拿出電筒仔細看,卻發現不是!
陳凡的血肉,在動!
黑人眼睛原本就很大,這下瞪得像雞蛋一樣了!
他心裡砰砰跳,一邊把陳凡扛在肩膀上趕緊往回跑,一邊拿出手機給米歇爾打了個電話!
米歇爾正在營地等消息,接到電話的時候很意外,幾乎是按住接聽鍵的一剎那,聽筒里布魯斯嗷嗷嗷地叫了起來!米歇爾微微皺眉,聽了一會兒,忽然瞪大眼睛露出無比震驚的模樣,“mgGod……”
——割——
兩天後,某市區某地下醫院一個給人嚴防死守着的完全封閉的病房裡,一個男人臉上扣着氧氣罩,正昏迷不醒。
他身上的衣服已經給人扒光了,正一絲不掛地貼着各種儀器,很多叫不出名字的設備排列在四周,幾個穿着白大褂兒的洋人正湊在一起仔細地記錄着各種數據,一個個,都掛着一種無比雀躍的表情。
“真是太奇怪了,這個人的身體特徵,跟正常人不太一樣,他的骨骼密度,比正常人大很多,肌肉組織的構成也不太一樣,更奇怪的是,他的血液裡含有一些難以理解東西,我敢肯定,這種血液,在以前的研究中從未發現過!”一個德國醫生用生硬的中文對抱着肩膀站着的米歇爾說。
“他有活下來的可能嗎?”米歇爾把食指的第二節放在下巴上,正隔着玻璃,目光炯炯地看着裡面的人。
“照理說,正常人受了這麼嚴重的傷,一定會死,事實上在他被連續擊中三槍以後,就應該已經死了,他失去的血量極爲驚人,可是,他偏偏沒有死,這主要得益於他身體之中超乎尋常的修復能力和造血能力,我從來沒有見到過一個擁有如此傑出的自愈能力的人!我們用了六個小時纔將他身體裡的鐵砂取出來,但他只用了十幾個小時,就完成了傷口的癒合與復原!你看看,你看看,你看看他身上的傷口,正常人癒合到這種程度,最少也需要兩個月以上的時間!我的上帝呀,這真的是太神奇了!簡直是在做夢一樣!”
老外攤開手,表情誇張。
“他會是我們在找的那種人嗎?”
女人忽然笑了出來。
“極有可能!或許,他是比那個人更加理想的實驗體!”
“這麼說我們不用去古墓了?”
醫生點點頭,“如果可以,我希望您能容許我解剖他!我們的研究需要大量的樣本!你明白我的意思!”
“我當然明白!不過這件事還得跟我們的總裁大人商量一下!我想,他會同意的!感謝您,托馬斯醫生!”米歇爾跟他握握手,又用商量的語氣對他說,“我現在想跟他單獨聊聊,可以嗎?”
“不要讓他知道我們要做的事情。”托馬斯醫生挑挑眉毛,轉身走了。
米歇爾推門進去,病房裡只剩下米歇爾和陳凡,米歇爾關上門,把病房與走廊之間的窗戶關上,簾子拉起來。
她回身走在陳凡的病牀邊,手摸在陳凡的胸口,滑過小腹,直到身下,她盯着陳凡健碩雄偉的身子,蔚藍的眸子裡閃爍着奇異的神采,不知道在尋思什麼,她還是頭一次看見陳凡的身子,在以前,她從未想到陳凡竟然如此健壯,如此厲害。
“嘁!”
米歇爾的嘴角忽然歪了起來,看錶情,頗爲怪誕。
她什麼都沒說,扭着屁股咔咔咔地踩着高跟鞋,走了。
門關上,走廊裡荷槍實彈的保安模樣的男人看了一眼,也跟着離開了。
萬籟俱靜,看似昏迷不醒的陳凡的手猛地抖了一下,又一下,他緩緩地睜開眼睛,側頭看看身邊滴滴作響的機器。
他做了一個深呼吸,將眼睛重新閉上。
短暫的停歇之後,陳凡開始尋找體內的經絡,一點點地運氣周天功。
他仔細體察體內的種種傷痕,確定自己還需要再調養一陣之後,方纔閉上眼睛,又陷入了一種半死不活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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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你怎麼起來了?”值班的小護士推門進來,看陳凡正坐在牀上發呆。
她走過來按住陳凡的肩膀,讓陳凡坐下,陳凡不大情願,一看那小護士前凸後翹身材很好,也就勉強從了。
“美女姐姐,能給我找件衣服嗎?”
陳凡低頭看看身下,有點不好意思地說。
“行,你受了傷,怕你感染!醫生建議暫時不讓你穿太多,所以沒給你弄!你等等哈,我這就給你拿去!”
小護士在陳凡的身下瞄了一眼,趕緊跑了出去。
沒一會兒她就回來了,抱着衣服,幫陳凡穿好。
陳凡有些不好意思,想讓她迴避,可那小護士倒是很大方,幫陳凡把內褲穿上背心兒套上,瞅瞅陳凡身下,還抿着嘴看了陳凡一眼,那小眼神兒很是奇怪,看到陳凡這個不好意思。
“看你年紀,也就跟我小弟差不許多,可你怎麼……”
“天生的,我也沒辦法。”陳凡苦笑。
“美女姐姐,我睡了多久了?”陳凡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