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的,你們等等我呀!”我慌忙追了上去。
後面的三尾白狼窮追不捨,我回頭一看,那畜-生的嘴巴已經迫近我屁股後面,正一開一合,想要咬掉我的屁股。
我見此情形,嚇得臉色煞白,也不顧身上的疲憊,一咬牙,奮力加速,兩腿像是安裝上了火箭炮那樣,唰的一下,便追上老道和安貴了。
安貴見我追了上來,略顯驚訝,再一看我背後緊跟而來的三尾白狼,立即露出個暴走漫畫風格的表情來。
“竟然追上來了!”安貴大叫了一聲,不知道這貨是驚訝於我追上來了,還是驚訝於那白狼追上來了。
老道處變不驚,這時,他突然一剎車,迅速一低身子,橫掃出腳來。
那白狼衝得過猛,一時間來不及做出反應,只見它臉上竟露出驚愕表情來,“噗”的一聲,那白狼被老道的這一腿絆倒在地,連滾帶撲飛了出去,砸落在地上,發出“嗚嗚”的悲鳴聲。
老道見此情形,二話不說,一跳,便落到了那三尾白狼的身前,然後提起腳,便使勁往那白狼身上踹。
一時間悶響聲與慘叫聲交雜在一起,迴盪在空中,形成了一曲比《滑板鞋》還要怪異的的音樂……
我和安貴看着老道那狂踩白狼的動作,就像是看到一個精神病人在做一件虐待動物的事那樣,都驚訝得合不上嘴巴來。
這虐待動物的事件也不知道持續了多長時間,反正那三尾白狼已經被踩成了狗,還七竅流血,拉耷着舌頭,翻着白眼,躺在地上,身上的肉還時不時顫抖一下。
老道這才停下了他那狂拽酷爆的腳,深呼吸了一下,然後淡淡地對我們說:“好了,我們走吧。”
我和安貴這才反應過來,屁顛屁顛得跟上去。
我在想,老道這傢伙絕對有精神病史,丫的,做出這樣慘無人道的事情,卻好像只放了個屁那樣,竟然一臉若無其事理所當然的樣子。
我們三人,又在這迷宮裡頭走了好一段時間,可是,卻依舊找不到任何有關破解這迷宮的線索。
“老道,這樣毫無頭緒地走下去也不是辦法呀。”我開始有些氣餒了,“我們得想個辦法呀。”
“是呀,”安貴也沮喪不已,“走了這麼久,又沒吃什麼東西,我都快要餓暈了。”
“我也很餓。”老道淡淡地說:“要不,我們倒回去吃了那隻狼,填飽肚子再尋找出路。”
安貴連忙說:“好呀好呀,雖然我沒有吃過狼肉,不過,好像蠻好吃的樣子。”
我拉着臉說:“我看你是餓壞了腦子吧,難道你要生吃那狼肉?”
安貴這才一臉恍然大悟,說:“是喔,我們沒有柴火,不能煮熟那東西。”
老道卻淡淡地說:“生吃其實味道也不錯。”
我們一聽,立即用異樣的眼光瞥向老道。
我立即不樂意了,嘴上來了一句:“你這傢伙之前不是說不吃肉的嗎?我記得之前你連吃碗麪也要吃齋的,現在怎麼卻想起吃狼肉來了?”
老道卻一副理(厚)所(顏)當(無)然(恥)的模樣,解釋說:“時勢所逼,所出無奈呀,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做人最重要的是要懂得變通,如果都快要餓死了,那還去管什麼齋葷,當然,生的熟的其實也不用太介意,將就一下就好。”
“呵呵……”安貴苦笑不已,說:“道兄,還是不將就了吧,這肚子餓,忍一忍,就過去了,我們還是趕緊去想辦法走出這迷宮,別將時間浪費在這些無關痛癢的事情上……”
我說:“安貴說得沒錯,忍一忍就好,大不了那條繩子綁住肚子。”
老道這時說:“啦,這可是你們說的,你們可別再對我說什麼肚子餓走不動之類的話哈,否則的話,我一腳踹死你們。”說着,這傢伙便悠然自得地向前走去。
我和安貴都苦笑不已,跟了上去。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反正我肚子餓的感覺越來越明顯,身上的力氣也弱了不少,臉上已露出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來。安貴更慘,我都聽見他肚子抗議的聲音了。
不過,我們都沒有開口說出來,因爲我們都很清楚,一說出來,恐怕老道這傢伙還真會一腳飛過來。
我聽着安貴那肚子的叫聲,越聽越覺得煩躁,最後對安貴說了一句:“你丫的管好你的肚子,別讓它咕咕叫的,煩死人了。”
安貴卻苦笑不已,說:“我現在已經在用口水去餵它了,可是它還在叫,我也沒辦法。”說着,他真就吞了一口口水。
這時,通道里頭突然迴盪起“嗑咯嗑咯”的聲響來。我們仨立即警惕起來,豎起耳朵,注意着周圍的一舉一動。
“嗑咯嗑咯”的聲音越來越近,前方,突然出現了一個人影,這人影手裡還拿着一根兩米左右長的棍子……
“受死吧,你們這些入侵者!”那人影大喊了一聲,舉起棍子,急速飛奔了過來,那“嗑咯嗑咯”的聲音,便是從他身上發出來的,這聲音隨着他速度的加快,節奏變得更加緊湊了。
前方衝來的人影越來越清晰,此時,我已能看清他的模樣。
咦,竟然是一副枯骨!
咦,還有兩隻獠牙!
咦,牛高馬大的!
……這不是海狼嗎!
“海狼!”我們三人幾乎同時喊了出來,都露出了一臉的驚訝來。
海狼見到我,也驚訝不已,立即剎住腳步,舉着的棍子,定在了空中。
“怎麼會是你們?!”海狼驚訝得張開了嘴巴,他嘴裡的那兩顆獠牙,額,確切地說,是甲魚牙齒,又脫落了下來,“嗑咯”一聲掉在地上……
我們仨沒有立即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看了看地上的牙齒,然後說:“你的牙齒又掉了。”
海狼立即露出一臉囧樣,慌忙撿起他那牙齒,安裝回嘴裡面,尷尬地笑了笑,說:“呵呵,牙齒不好,老掉下來……”
我們見狀,都不禁擦汗嘆氣,自從在貞心湖分別之後,多日不見,這海狼,還是如此逗比呀……
老道這時才說:“我們來這裡找我師伯詢問神珠的下落,然後就被困在這裡了。你呢,你怎麼回在這裡?”
海狼滄桑地嘆了一口氣,說:“哎,說來話長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