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竟然被嚇尿了!”我一臉鄙夷,瞥了一眼血鴉,不禁捏着鼻子,搖頭嘆息。
“大哥,你饒了我吧,求你了大哥!”血鴉的聲音顫抖不已,像是在寒冬裡頭打顫那樣。
我不是不想放過他,只不過,現在他知道了我是人類,放過他的話,到時候只怕會引來不少麻煩。
我說:“朋友,你放心。”
血鴉一聽到這句話,像是瞎子看到光明,聾子聽到了音樂那樣,露出一臉欣喜來。他那腿腳,竟然也不軟了。他連滾帶爬向我走了過來,然後便對着我使勁磕頭,連忙說:“謝謝大俠,謝謝大俠!”
我立即不樂意了,摳鼻不已,說:“喂,我可還沒說要放過你呢,你謝個毛線呀!”
血鴉一聽,立即一怔,眼神有迅速變得黯淡無光,而那雙腿,又軟了下去,不但是他那雙腿,就連他的整個身體,都癱軟了下去,像團爛泥那樣,癱倒地面上。
我說:“饒了你呢,是沒有可能的,不過,我可以讓你快點結束,我這一劍下去,一眨眼的時間,你的腦袋就會滾在地上,你根本來不及感覺到痛苦,就掛了,所以你放心,不會有太多的痛苦的。”
說着,我已經舉起了青銅劍來。
血鴉微微擡頭,看着我舉起來的青銅劍,那醜陋的臉不斷地抽搐了起來,嘴脣也哆嗦不已,最後竟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大俠,你就饒了我吧,放我一馬,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主人,是我的神,你要我做什麼,我都會去做的,你就放過我吧!”
我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說:“像你這種被人舉起劍來一嚇就尿崩了的貨色,我可不敢要,你還是去西天求如來佛祖收留你吧。”
說着,我便要揮劍砍下去。
可這時,我背後,卻傳來一聲大喊:“恩人,刀下留人呀!”
是那差點被這三個傢伙強暴了的女人,她的聲音,羸弱中帶着楚楚可憐,纏綿中帶着酥軟,讓人一聽,就覺得是躺在一張軟綿綿的彈簧牀上面那樣。只聽其聲,還未見其人,就已經讓人如此想入非非了,也難怪這三個怪物會想要給那女人一炮。
我回頭一看,暗淡的燈光之下,卻模糊不了她那如精雕細琢一般精緻的臉。她的頭上雖然長着兩隻三釐米左右長的小角,一看便知道不屬於人類,不過,那兩隻小角,卻絲毫影響不了我這個人類對她的讚美和欣賞。
我看着她,愣了好一會兒,已經舉起來了的青銅劍,一時間忘記了放下來。
“恩人,你就放他一條生路吧,畢竟他也是一個生靈。”她用那比礦泉水還要清澈還要純潔,比鑽石還要迷人的眼睛看着我。
她這麼一看,竟然讓我腦中一片空白,然後我就“哦”了一聲,就這麼輕易答應了!
“謝謝恩人。”她緩緩叩首,給我行了個標準的古代大家閨秀的禮儀。
這時,我才反應過來,心裡想,這美女,不但人美,心也美,看來,不勾搭,不足以平****呀……
咳咳,其實呢,我根本不是個見色忘義的傢伙,好了,大家收起你們手中的中指,血鴉雖然是個壞傢伙,而且還是個影響市容的醜八怪,不過也不是什麼窮兇極惡之徒,而且,我們要心懷仁慈,我們要以博大的胸懷,去感化一切醜惡,儘量將醜惡轉變成善和美,譬如佛祖割肉喂鷹,譬如觀音普度衆生,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呀……
都說了放下你們的中指,我就是這麼博愛的,難道有錯嗎?……
這時,我轉過身來,對血鴉說:“既然這位姑娘都已經開口了,你還不快向她道謝?”
血鴉聽了這話,就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繩那樣,連忙磕頭道謝,磕完頭,便連滾帶爬狼狽離開。
這時,我卻大聲說:“誰叫你走了呢!快給我滾回來!”
雖然我的心還在微微盪漾,不過,我還是明瞭得很的,現在當然不能讓這血鴉逃跑,要是他一走,就去叫警察局的人來抓我,那我豈不是很冤?
雖然我不確定這裡有沒有警察局一類的地方,不過,爲了以防萬一,我還是不能讓他這樣就離開。
血鴉聽了我這話,腿又立即得了風溼似的,一下子軟了下來,他緩緩轉過身來,一臉的恐懼。
我淡淡地說:“我說饒了你的性命,可沒有說讓你走。從今天起,你就做我的跟班吧,我說什麼,你就給我做什麼,懂?”
血鴉使勁點了點頭。
我說:“現在舔一下自己的褲-襠。”
血鴉毫不猶豫,立即低下頭來,狂舔自己的褲-襠。他的褲襠,剛纔被我嚇出來的尿還沒有幹。
那美女在一旁見了這情形,不禁皺了一下鼻子,一臉鄙夷。
我見血鴉這舉動還算是合格,便說:“行了行了,噁心死人了,給我站起來吧!”
血鴉立即站了起來,挺直了腰,像一個訓練有素的軍人一般,立正着。
這時,我身旁的那個長着兩隻小角的美女,對我說:“恩人,你就饒了他吧,他也算是收到了應有的懲罰,他那麼可憐,就別再捉弄他了。”
我笑了笑,說:“其實我根本沒有抓弄他,不信你自己問他。”
還沒等那美女開口問,血鴉便連忙說:“對,我主人沒有抓弄我,他只是在檢驗我的行動能力。”
我微微笑着看向血鴉,滿意地點了點頭。
這時我說:“好了,你現在替我去找一間酒店或者客棧什麼的地方,還有,不要伸手來向我要錢,錢的事兒,如果你自己都解決不了,那你特麼就沒有資格做我的跟班,明白?”
其實我並非不想給他錢,只不過,我根本沒有這鬼域裡面流通的貨幣,所以,只能這樣霸氣地裝一下逼了。
血鴉聽了我這話,剛伸出來向我要錢的手迅速縮了回去,臉上露出了些許委屈來,不過還是慌忙點了點,不敢有半點異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