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車!”施琅皺了皺眉。
這女人臉皮真夠厚的,被自己看穿了還一臉的滿不在乎,不知道是真單純還是心眼兒太多。
“有車不早說!”曾明明白了施琅一眼,揚臂一揮,大步朝停車場走去,“走啦!一天要轉三個地方呢,不能再磨蹭了。”
“你還沒說哪個地方最有嫌疑呢?”施琅追了上去。
“哪近去哪!”曾明明看白癡似的瞥了他一眼,一天去三個地方,當然按路途遠近依次去了,還分什麼嫌疑不嫌疑的。
“……”施琅差點憋出了內傷。
可他又無從反駁曾明明的話,可不就是哪近去哪唄,這又不是審訊犯人,還分個主次先後?
“這就是你的車?”兩人走到一個炫褲無比的大傢伙面前,曾明明的眸子瞬間亮了。
“戴上頭盔,抱緊我,我向來車速快,掉下去可與我無關!”施琅從後座箱內拿出一個頭盔扔給曾明明。
“我最煩女人害怕的尖叫聲,你越害怕,我開的越快!”說完,傲嬌的瞅了曾明明一眼,一個跨步上了車,一腳油門,摩托車發出巨大的轟鳴。
“太帥了,我一直做夢都想坐回這樣的車,終於如願了。”曾明明興奮的用手摸了兩下摩托車的弧形座椅,兩個眼睛紅心直冒。
施琅不由有些氣餒,原以爲她會和別的女生一樣,害怕坐這個,自己正好可以開快點嚇唬嚇唬她。
沒想到,她居然比自己還興奮,哼,現在興奮也罷,就不知道上了車,還能不能如此保持鎮定。
曾明明戴上頭盔,上了車,雙手自然朝施琅腰際扶去。
手指尖剛碰到對方的夾克衫忽然被人握住。
背後忽然有人靠上來,把她環住,雙手緊扣住她的手,將手臂拉回。
修長冰冷的手指輕握住自己的手,很緊,曾明明覺得自己整個身子都跌進一個人的懷抱,一顆心頓時像靜止了一般,不會跳了。
“你怎麼來了?”曾明明挺直後背,卻依舊能感覺的到脊背緊緊貼在一個堅實有彈性的位置,臉頰瞬間燙了。
“你說什麼?”摩托車巨大的啓動聲中,施琅好像聽到曾明明嘀咕了一句,卻沒聽清楚她說的是什麼。
“出發吧。”曾明明紅着臉喊了一句。
“嗯,扶住我的腰!”施琅右手一旋,摩托車飛速駛入街道。
巨大的慣性讓曾明明身體不由向前傾倒,她心中一驚,本能伸手去摟前面的人,雙臂卻被人箍緊,一動都不能動。
“不許碰他,有我在,很安全。”
沐言清冷的聲音從耳畔響起,他展開雙臂還住她的身子,抱的有些緊。
曾明明不敢過分掙扎,也不敢大聲說話,她似乎能感覺得到沐言均勻的呼吸聲,輕輕在耳畔喘息。心裡又慌又亂,恍恍惚惚又想起來,他現在是鬼,鬼是沒有呼吸的,爲何自己的耳垂又酥又麻,渾身像過了電一樣。
“記住!不許離別的男人這麼近,我不高興!”沐言見曾明明歪着頭閃避自己,故意將臉貼近她的耳廓。
他本來就是個魂體,頭盔根本阻擋不了自己靠近她。
“記住了嗎?”見曾明明不回話,沐言又靠近了些,忽然,他覺得曾明明哆嗦一下,耳垂立馬紅了。
“嗯。”曾明明發出夢囈似得迴應。
沐言翹起脣角,懷裡的人燙的像個小火爐似的,薰染的他的心也有些燥熱。
“唉!”沐言長嘆一聲,悄然往後退了退。
不是不想靠近她,而不是不想讓她覺察到自己的失態。
“明明?”沐言在身後輕喚。
“嗯?”曾明明紅着臉回了一聲,那聲音又柔軟又魅惑,就像一片羽毛輕輕落在他的心尖。
“你是我的,除了我,誰都不能抱,知道嗎?”
曾明明腦子‘嗡’得一下,徹底懵了。
沐言說什麼,她是他的。他什麼意思?
“傻丫頭,還不明白嗎?我喜歡上你了,我知道,你也是喜歡我。不許拒絕!”感覺到懷裡的掙扎,沐言雙臂環的更緊。
“可是蕭雅……”曾明明既歡喜,又有幾分猶豫。
沐言失憶了,喜歡上了自己,可一旦他清醒想起了以前的事,自己該如何面對他們?
“我相信我的感覺,我和蕭雅之間定是有什麼誤會,雖然我想不起以前的事,但我能肯定的心,如果我喜歡她,不會毫無感覺。”
“可是她……”曾明明欲言又止。
“沒有可是,喜歡就是喜歡,這種感覺我有一清二楚,我肯定沒喜歡過她,也沒喜歡過其他任何女人,除了你。”
沐言緊擁着懷裡的人,他的聲音因爲激動微微有些發顫,可他的心卻跳的越來越堅定。
可你最終會忘了我,忘了你的承若。
曾明明身子一軟,緊靠在他懷中,他的懷抱如此清涼舒適,是她貪戀的溫暖,只是,這一切來的太快太突然。
太幸福的東西都不會長久,她知道。
“我會記住這一切,記住你的樣子,你的聲音,你的味道,將這一切都烙印在我的靈魂裡,答應我一件事,好嗎?”
沐言的聲音就像一陣溫軟的風,輕輕觸碰着她。
曾明明強忍着心酸,點了點頭。
“你替我喝了那杯酒,我就當暫時將記存放在了你那裡,答應我,如果我醒了你千萬不許迴避我,一定要將記憶還給我。我不想忘了你,更不想忘了咱們倆的一切,你答應我,一定將這一切原原本本講給我聽。”
沐言摟着曾明明,顛三倒四的說着自己的心事。
他一向頭腦縝密,思維清晰,可這一刻,他從來沒有這樣惶恐過,既想讓曾明明知道他的心事,又害怕自己說錯了什麼話傷了她,更害怕有一天自己會突然背棄自己的誓言,將所有的一切淡忘。
這些日子,他反覆演練過無數次今天的情形,原本想找一個很安靜很浪漫的時刻,將自己的心意原原本本傾訴出來。
沒想到,一貫冷靜睿智的他,竟會選了一個如此糟糕的時間和地點,述說自己的心事,而且說的顛三倒四,語無倫次。
他不知道曾明明會如何迴應他,只覺得自己有些殘酷。
未來是個未知數,他甚至都不清楚自己是否還活在這個世界,居然就不責任的將所有的希望都寄託一個女孩子身上,是不是太自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