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狀況,令我等大吃一驚,全都向巖洞深處望去。
就發現‘多噶’邪神周身沐浴在血色光芒之中,就好似一個碩大的霓虹燈一樣,光芒強弱交替,一脹一縮。弄得我們根本說不出話來。
我心想,這邪神難道活了不成?!
呂雙印直接從地面站起來,臉色變了:“這石像是由澳洲一種很特殊的血巖雕刻而成,在特定的環境下,每一個月就會發出紅光。在當地人的眼中,血巖是非常不吉利的東西,人人避而遠之。可九頭蛇便看中了血巖週期性發散血光的特點,因爲血光能襯托出邪神‘多噶’的兇猛和殘暴!”
緊接着,呂雙印又詳細的對血巖做了介紹。
原來,在1606年荷蘭人威廉姆?簡士的杜伊夫根號(duyfken)涉足過澳大利亞並且是首次有記載的外來人在澳大利亞的真正登陸,並命名此地爲“新荷蘭”。1770年,英國航海家庫克船長)發現澳大利亞東海岸,將其命名爲“新南威爾士”,並宣佈這片土地屬於英國。
當初英國首先在澳大利亞本土挖掘礦藏,無意中發現了大片的血巖礦脈。可是這種岩石非常邪門,每次發散血光的時候,都會引起本土動物的恐慌,曾經爆發了很多次獸潮,對英國軍隊造成了極其大的損失。
所以,血巖的名頭就流傳了下來,以至於被九頭蛇選中,成爲了邪神‘多噶’的雕刻材料。
沒想到這其中還有如此的來歷,我們看着迸發血光的邪神雕像,心裡不知是個啥滋味。反正隨着深入瞭解,九頭蛇遠沒有那麼簡單,甚至它比無仙派還要神秘,還要可怕。
呂雙印道:“大家抓緊時間休息吧,三個小時後,我們就要離開這裡了
。等安頓好你們,我就跟九頭蛇的部隊匯合。”
衆人欣然答應,開始閉目休息,或者是補充食物和清水。其實我真想叫呂雙印隨我們一起走。這傢伙可是真刀真槍幹出來的,一身刺殺術,能叫你防不勝防。有他在,肯定能起到很關鍵的作用。
不過呂雙印有自己的難處,他沒搞清楚自己身體的狀況,根本不敢走。有可能後半生都會拴在九頭蛇了。
哎!
我只能內心嘆息一聲。
三個小時很快就過去了,在這期間,冰妃又給萬里雲查看了傷勢,由於此地氣溫太低,這麼多天了,傷口並沒有什麼好轉,不過萬里雲的身體素質不錯,隨身的藥草也很效果,只要安頓下來,痊癒都是遲早的事兒。
而甜品,傾城,紅豆三人,在我幾次驅除煞氣之後,已經擁有了基本戰鬥力,自保應該沒問題的。
就這樣,我們離開了巖洞,趁夜色行走在山川之中,呂雙印要帶領我們尋找隱蔽的地點,而此時,九頭蛇的大部隊應該都往祭臺開進了,這樣又避過了一個危險階段。
可就在踏雪走在山路上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了一件大事,趕緊湊過去對水聞一說:“水姐,先前的情況太緊張了,我有件事忘記跟你說了。”
一聽這個,小賤他們貌似也反應了過來。
水聞一便問:“什麼事兒?”
我躊躇了半天,一個勁兒的組織語言,因爲我想把這件事說的更明白一些。
看我這麼費勁,蕭大瞎子就把我扒拉到一邊兒了,說:“是這麼個情況,在尋找你們的路上,我們無意中發現了一具女屍,這屍體不知被冰坨子凍了多少年了,根本沒有腐爛,最主要的是,女屍跟你長的一模一樣。起初我們都以爲你死了。”
這句話可不要緊,洪門的弟子外加萬里雲,乃至呂雙印都驚愕在了當場。
“竟有此事?”水聞一蹙死了眉頭。
蕭大瞎子搓搓手:“這事兒還能騙你嘛,你倆就跟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不過看女屍死亡年齡,應該不會超過二十歲
。我就想問問你,你有沒有一個姐姐或者是什麼親戚之類的。”
水聞一的臉色忽然變的非常白,慘白慘白的,良久後她才低沉道:“我是一個孤兒。”
我們感覺很慚愧,蕭大瞎子趕緊道歉,貌似跟一個孤兒打聽家庭狀況,是有些不應該。
墨雨接過了話頭:“社團中,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收養一批孤兒,然後進行訓練。水姐,還有我們六個都是孤兒。”
這下誰也不言語了,沒想到這些風光的洪門弟子,竟有着這樣的心酸。我不免嘆了一口氣,這人吶都特麼不容易。
但反觀水聞一的表情卻很古怪,我甚至看到了一絲渴望。
我給蕭大瞎子打了一個眼色,那意思,有那個孤兒不想找回原本失去的親情呢。水聞一應該對此事上了心。
蕭大瞎子就試探的說:“水姑娘,等你們大夥安頓好,養好了傷勢,完全可以回去找尋那具女屍,我們都做好了標記,很好找的。”
水聞一點點頭:“你們有心了。如果條件允許,我會回去看看的。”
就這樣,我們繼續上路,一直都到了凌晨時分才走下了這座山。但我們所面臨的並不是休息,而是繼續上路,因爲前面還有兩個山頭需要翻越。務必要在天亮之前找到隱蔽的地點,這樣我們幾個也能放下心理負擔,輕裝上陣。
就在黎明升起的時候,我們爬上了另一座山的半山腰,終於發現了一個半人工,半天然的溶洞。
幾乎是剛要進去,就見候得祝突然蹲了下來,我一瞧這個,差點兒沒趴下,我以爲是敵人來了呢。
豈料他卻死死的盯着半山腰,懸崖峭壁上的一株植物說:“天吶,沒想到在這裡還能的發現寶貝。”
小賤湊過來使勁的看,但看了半天也沒看出所以然,就問:“我說老候,你可別騙咱,那山崖子上面啥都沒有啊
。”
候得祝嗤笑:“你懂個蛋,你要是什麼都能看出來,你不也成憋寶人了?”
小賤被擠兌的一句話說不出來,跟我嘀咕:“我看這犢子是活膩歪了,咱倆賣賣力氣,把他丟下去算了。”
“你特麼別吵吵,候得祝說有寶就肯定錯不了。”
我趕緊開啓了觀氣術,就發現那處山崖上蒸騰出了一片紅光,看得我瞳孔一縮啊,這紅光乃是生命之氣,並且旺盛的不得了,難不成那裡有個非常強壯的人或動物?!
“瞎子兄弟,你先帶領他們進洞,其餘的人跟我過來,咱們這趟有意外收穫了。”
蕭大瞎子不幹了:“你特麼有這功夫,能不能先告訴我們那是什麼寶貝。你沒看大夥兒的好奇心都勾起來啦?”
候得祝也不廢話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應該是一株赤血靈芝啊。走,咱們過去看看。”
說着,他捋着懸崖,貓着腰就往前走,山風料峭,雪片襲人啊。
我心裡嘀咕,這赤血靈芝到底是什麼東西,怎麼這麼旺盛的血氣?!
萬里雲卻倒吸了一口氣:“這年頭還有此寶?赤血靈芝可是續命的寶貝,只要有一口氣在,就能叫你還陽。並且吃上一片,能頂三天,周身就跟火烤一樣,光着膀子就能在大雪地裡打滾兒。我聽老獵人講過,這種東西百年不出一次,看來咱們真是趕上時氣了。”
好傢伙,原來是靈芝啊。
光聽說大興安嶺無數的天材地寶,這回可被我碰上了,並且這赤血靈芝還有續命的神效。不行,說什麼也得采摘下來。
等我們到了那片山崖之後,大片的雪花被山風吹起,揚了我們一身,並且這靈芝長在峭壁上,想要採摘,必須得攀下去。
貓着腰向下一看,哎呦的親孃,這起碼上百米的高度,叫人非常眼暈,並且峭壁上都是滑不留手的冰層,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再仔細觀瞧,那靈芝就長在冰層的縫隙當中,半個胳膊長短,華冠能有砂鍋大,通體赤紅,還冒着騰騰熱氣
。
“看到沒,這赤血靈芝的生長環境極爲特殊,越是冰寒,它長的越帶勁,這屬於天靈地寶中‘中寶’的級別。咱們日後進入飛虎神廟,不知會遇到什麼危險,採下這東西也能傍身。”
說着,他從腰上卸下了繩索,給自己捆好安全扣,把繩子的另一端交給我們。
別看我們人多勢衆,可山路太滑,一個人栽了跟頭,大家夥兒都得站立不穩,候得祝臨下去的時候還說:“以往憋寶,都是將繩索固定在牢靠的山石樹叢間,還是頭一次靠人拉着我,大夥兒可得留神,我這條老命就全交個你們了。”
我擦,你特麼哪兒來的這麼廢話。
小賤還說:“老候你放心吧,等把你續到半山腰,我們就一塊兒鬆手。”
候得祝罵罵咧咧的垂了下去,而我們就跟拔河一樣,死死拽着繩索,上半身後仰着,生怕摔死這老傢伙。
估摸着十分鐘之後,下面還沒動靜,我們矗立風雪中渾身都涼了,但是這傢伙不發話,我們也不敢往上拉。
但就在這個當口,我們手中的繩索猛然吃上了力道,冷不丁,把我們十來口子向前拽了一米,小賤打頭,一隻腳差點兒邁進懸崖。
“臥槽,這是怎麼回事,老候怎麼這麼沉了?”小賤可嚇壞了。
我們無不驚駭,正捉摸到底怎麼回事呢,就感覺手中的繩索又緩過勁兒,下垂的力道驟然消失。
候得祝大聲嚷道:“真特麼晦氣,這天靈地寶都有猛獸守護,赤血靈芝旁邊有個蛇洞,剛纔冷不丁竄出一條大蟒蛇,差點兒把我給拽下懸崖,幸好被我殺了,快拉我上去,寶貝得手了。”
我們心中一鬆,趕緊使勁。
可就在這個當口,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從積雪滿天飛的山路上,突然飛奔出一個大漢,他直接撲到了最後方萬里雲的身上,桀桀大笑:“我要跟你同歸於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