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絡說完,竟然就向着一邊的柱子上撞去,站在一邊的綠兒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她。
眉絡想掙脫綠兒的手,但平時綠兒看起來,柔柔弱弱的,一把瘦骨,沒想到力氣如此的大,任憑眉絡如何扭打,她只用一隻手,就能紋絲不動。
眉絡掙脫不得,轉身給了她一巴掌,青面獠牙的面具,被打落在地,綠兒的臉也被打的歪在一邊,眉絡那一巴掌,是飽含恨意的。
綠兒緩緩擡起頭,出乎我意料的是,她也甩了眉絡一個巴掌,眉絡直接被她打的歪倒在地上。
樑王和王妃這才反應過來,忙撲倒在眉絡身前。
“孩子,不管發生什麼事兒,都要活着,那樣纔對得起父母啊。”王妃道,一直頗爲堅強的她,此時也有些哽咽了。
“要說怪,只能怪父王,落兒,你是被父王連累了,纔對,怪只怪,父王當年做的還不夠狠,不夠絕,我因該把他挫骨揚灰,讓他魂飛魄散纔對。”樑王睛瞠欲裂的望着容恆,不,是容天齡。
容天齡卻哈哈大笑,道“好好,謝謝大王教我,我今天就要把你們挫骨揚灰,讓你們魂飛魄散。
他說完,從聚魂棺中,拿出方天戟,那容天齡的屍身的手還緊緊抓着方天戟,也被拉了出來,我看見那隻手,十分紅潤有力,半點不像是死去十幾年人的手,這聚魂棺的神奇也當真了得,我不由想到,在現代,鬼村裡那個地下墓室,聚魂棺中躺着這眉絡,是不是在千年以後,也是一副睡着的模樣。
我看見,容天齡,及其愛憐的將自己的手指,一根根掰開,放好,纔拿出方天戟。
那方天戟,有一人多高,全身銀色,泛着幽冷冷的死亡之光,容天齡撫摸着戟身,從下到上,然後忽的將戟尖對着樑王,方天戟劃破空氣,發出一陣氣流聲。
樑王大睜着眼睛,毫無懼色,道“成王敗寇,你雖狡詐如鬼魅,但這一局,終究是你贏了,你殺了我吧。”
“呵,想死。”容天齡將方天戟收了回來,道“還沒到時候,然後只見他順手將方天戟上的一根尖刺拔了下來。
方天戟上有三根尖刺,我還以爲是死的,沒想到可以拔下來,容天齡將方天戟,扔給綠兒,綠兒一伸手便接了過去。,
容天齡的手裡拿着那根冷森森的尖刺,聲音也是冷森森的“我這方天戟的尖刺,挖骨割肉最好用不過,還記的當年那個被我們設計抓住的部落族長嗎,你是怎麼拿這個割去他的耳朵,鼻子的,那血,一汩汩的往下留,從耳朵流進了脖子裡,從鼻子留進了嘴巴里,他那麼硬的骨頭,也挺不住了,到底簽署了投降書,卻不知道,今天,你會不會投降呢。”
“你想幹什麼。”樑王大駭。
“呵呵”容天齡沒有回答,只是不住冷笑,邊笑邊從懷裡摸出個小瓶子,一次放在三位公子的鼻子下,不一會兒,三位公子悠悠轉醒。
三公子看見容恆,還道“妹夫,咱在喝一杯。”可他想撐着站起來
時,手卻一軟又倒了下去。
大公子和二公子卻很快發現了事情不對,都一臉迷惑的看着容恆,二公子一擡頭看見了眉絡他們一副狼狽的樣子,疑道“父王,母后,落兒,你們怎麼。”
就在此時,三公子殺豬般的叫聲,響徹大廳。
他的一隻耳朵已經被削掉,鮮紅的血液從他的指間溢出。
“啊,我的耳朵,我的耳朵,容恆你瘋了,瘋了。”三公子一手捂着自己的耳朵,一手抓着被割下來的耳朵,拼盡全力的往後挪,但實際上,他連一絲一毫都沒挪動。
衆人也是驚呆,紛紛叫喊“你幹什麼,快住手。”只不過眉絡他們叫的是容天齡,大公子和二公子叫的是容恆。
容天齡對他們置若罔聞,他將臉湊向三公子,三公子嚇的瑟瑟發抖,一股液體從他襠下流出。
容天齡冷笑道“從小我就最討厭你,別的公子還會尊我一聲容將軍,只有你敢不把我放在眼裡,還敢質問我說,看見本公子還不行禮,今天我就拿你開刀。”
說完,一擡手又削去了他另一隻耳朵,三公子痛的雙手捂着耳朵,滾在了地上。
他卻仍沒有罷手,在三公子的腿上腰腹間,連戳幾刀,三公子很快便成了血人了。
樑王和王妃想衝過來,容天齡示意福大海,捏破另外兩顆核桃,樑王和王妃的另外一個膝蓋,以及脊椎尾處,同時爆裂,血花噴了眉絡一臉,他倆也無力摔倒在地上,眉絡想從過去,但綠兒卻死死的抓住她,任她怎麼踢打,謾罵就是不鬆手。
“你到底,想幹什麼,想殺了我們,就給個痛快。”樑王所有的悲憤,此時都化作了無力。
容天齡依舊在三公子身上漫不經心的扎刀子,說起話來,也帶着漫不經心的殘忍“我是想要一樣東西,只要你給我,我就讓你們痛痛快快的上西天,畢竟當年你殺我全家時,也是很痛快的。”
“你要什麼,你說,不用跟本王賣關子。”樑王道。
“我要你的至情血淚。”容天齡終於停下了扎刀子,擡眼看着他,道“血咒符,可以讓我的靈魂不滅,聚魂棺可以讓我肉身不腐,但我想要身魂合一,就並須要一個引子,這個引子就是殺我之人的至情血淚。”
“大王當年雖然,下令將你斬首,但並沒有親手殺你,殺你的人是劊子手啊。”王妃忍着身上的疼痛道。
“我曾經也是這麼想的,當年那個殺我的劊子手早已被我滅了滿門,他的至情血淚,在我將刀子一點點插進他的小兒子身體時,終於流了出來,但那淚對我毫無作用,所以我想,劊子手雖然砍下我的頭顱,但他只是完成自己的任務,在他的心裡對我並沒有一點兒殺意和仇恨,所以他的至情血淚,纔會對我沒有效果。我真正的殺身仇人只有你一人,大梁王,慕容天,只有你的至情血淚,才能助我復生,只是不知道,今天我要殺幾人,要如何殺,才能讓你留下至情血淚。”
“你殺了我吧。”眉絡嘶聲力
竭的叫道,她的滿頭黑髮和身上的紅色喜服,此時,都被扯的凌亂不堪,她周圍以及身後的院子裡,鋪天蓋地的紅一時間也好似都渾濁成了血水一般。
“你現在,還不能死,不過,如果大王實在流不出血淚來,在說吧。”他說着將尖刺插進了三公子的胸膛,三公子大睜着眼睛,好似不相信這一切是真的,還以爲這都是一場醉酒後的噩夢,鮮血不住的從他的嘴裡溢出,他終於一動不動了。
二公子和大公子都悲憤的大叫“三弟。”
眉絡也撕心裂肺的叫着三哥,容天齡冰冷的笑聲夾雜在三人的叫聲中,刺痛我的的耳膜,他就像是地獄裡的惡魔,行走在人間,肆無忌憚的進行着殺戮,他邊笑着邊隨手將手裡的尖刺插進倒在地上的人的身上,有時是丫鬟,有時是太監,有時是文武大臣,他也不看,好像自己只是在砍瓜切菜一般,鮮血一汩汩的匯成了溪流,染透了他紅色的喜靴,他只是大叫着道“你們都得死,你們都得死,全都給我去死。”
這樣一副場景,我只是在恐怖電影裡纔看過,但現在卻真實的發生在我眼前,我幾乎就要下意思的嘔吐了,這事兒發生在千年以前,我不過是穿越回千年前的場景罷了,對於我來說,其實這並不真實,我安慰着自己。
我又想着,歷史上的焚書坑儒,和長平之戰,那場景恐怕要比眼瞎血腥的多,想到這裡,我才終於有勇氣繼續看下去。
“你快,住手,你這個惡魔。”樑王躺在地上,大聲呼和。
容天齡暫停手上殺人的動作,看向樑王的眼睛,道“你的眼睛,就像兩眼乾涸的枯泉,這可不行啊,這說明,我剛纔殺的人,不是你的心頭人,包括那個不成器的三公子,那麼,接下來,就是他了。”容天齡將尖刺指向大公子。
大公子本就身體不好,在看了他一翻血腥殺人之後,已經是臉白如紙,上氣不接下氣了。
容天齡拿着尖刺一步步走向他,鮮血將他的手都染成了紅色,順着尖刺,一滴滴的往下滴落。
他來到大公子面前,二話沒說直接一刀扎進了他的大腿裡,他卻只是咬緊牙關,悶哼一聲,邊倒了下去,容天齡皺眉,探了探他的鼻息,可惜道“他倒是好命,這就死了,不過也好,在我映像裡,他一隻都是謙虛有理的,對着他我還真有點兒下不去手,那接下來就是你吧。”
容天齡手拿尖刺,指着二公子。
樑王也被逼的瘋狂了,努力的向這邊爬來,他的眼睛已經充血,發紅,卻依舊沒有眼淚流下。
容天齡看着樑王,嘴角帶着怪笑,手拿尖刺,一步步逼近二公子。
此時,眉絡在也支撐不住,近乎崩潰的扭打這綠兒,可惜綠兒抓的太緊,她始終無法掙脫,她失聲哭叫道“容恆,容恆,你到底在比在,你若能聽到我說話,就讓那個惡魔來將我殺了,你爲何要這般折磨我,讓我看着自己的親人死在自己的面前,怒如一刀將我殺了,容恆,我恨你,我恨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