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我本能地拒絕着,我是嚇壞了,不是累壞了,請不要亂下結論。那小夥又笑得一臉無害,竟然還有點委屈:“我沒有惡意,只是想讓你們早點休息。”
林辛不知是得了他什麼好處,一個勁地勸我:“走吧,今天累了一天你難道還不想早點洗個熱水澡然後上牀睡覺?”
星野和藍雨兒竟然也在一旁點頭附和,我回頭看了看那片插滿死人的田地,極力掩飾着害怕的情緒,跟着他們一同進村了。
“孃親,阿寶好難受。”安靜了一天的阿寶此時竟然從我的眼睛裡出來了,一臉焉了的表情。
這麼多人在這裡,我也不敢明目張膽地跟阿寶說話,只能牽着它冰涼的小手一路往前走,在心裡與它交流:“怎麼了?難道說趕了一天的路你也累了?”
阿寶將小小的腦袋靠在我的手腕上,說話也有氣無力的,讓我很心疼:“這下面有東西,”它指了指地下,又說:“有個法陣,阿寶越靠近它,阿寶就越難受,好難受好難受。”
法陣?什麼法陣?我看阿寶實在走得幸苦,便把它抱了起來,還好鬼沒有重量,不然我可抱不起一個五六歲的小孩子。
我剛剛把阿寶的腦袋按在肩上,讓它休息會兒,吳璟回頭眼神複雜地看了我一眼,二話不說就到我這邊來了。
我心裡咯噔一下,吳璟的眼睛好像也不同於常人,他不會是看見阿寶了吧?果然,他湊在我耳邊極小聲地對我說:“放下它,它是隻鬼,不是平常的小孩!”
阿寶的腦袋一下子彈了起來,兩隻幽黑的眸子緊緊盯着吳璟:“你是何人?我告訴你,不要打我孃親的主意,小心我阿爹知道了狠狠地揍你!”
這次換吳璟驚訝了,我哭笑不得地解釋說:“他是我養的寵物兒子。”
吳璟嘴角微微抽搐,說:“你的愛好……好特別。”我撇了撇嘴,阿寶聽不懂我說的寵物是什麼,它聽懂“兒子”後就很自豪地衝吳璟做鬼臉。
那個帥氣小夥走過來,把我和吳璟林辛帶到一起,讓我們共住一層樓,星野和藍雨兒住進另外一個女人的房子。我本來也累極了,端着水盆和毛巾去廁所洗澡。
阿寶跑到我眼睛裡休息去了,我讓小夥帶路去了廁所,只有一根水管和一面滿布灰塵的鏡子。小夥別有意味地看了我一眼,我洗完了開門出來發現他竟然還在,嚇了我一跳。
我問:“你幹什麼呢?”他對着我笑,笑得我心裡發毛:“當然是怕你跑了。”
我以爲他開玩笑呢,拿着衣服就走了,卻沒想到後頸突然電擊似地一痛,整個人就沒了知覺。
醒來時腦袋還是昏昏沉沉,我費力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被綁在了像是一間墓室的地方。但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這個封閉墓室中央的一座棺槨。
我試圖叫阿寶,卻發現自己與它的聯繫完全被掐斷了,自己也感覺壓迫十分沉重,呼吸短促。但是我能準確地看出,棺槨底下有個繁複冗雜的陣法,閃着極其微弱的藍光。
我扭頭一看,發現不僅是自己,吳璟、林辛、星野、藍雨兒都被綁在這裡,只有吳璟還是醒着。
他的眼睛又變成了藍色,似乎想爲我減輕壓力,可是我們相隔兩三米,他接觸不到我,也就沒辦法了。
那個小夥滿臉驚訝地進來看着我們,十分欣喜地說:“你們兩個的體質果然不一樣。”這時從他身後出來一個花白鬍子的老頭,拄着柺杖。
吳璟掙不開繩子,問那老頭:“你把我們綁來這裡,就是爲了這個法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