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抱龍?撒意思啊?”
我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明叔,一臉的天真。
“龍抱虎出知府,虎抱龍代代窮,這對面的荒廢工廠,那裡很近沒人,陰氣正好對着古宅吹過來,加上南面有做黃大仙廟,廟宇本就煞氣重,而且南面引水,這座古宅剛好就在天狼煞位,住在這裡的人,不出一年,家破人亡,妻離子散。”
“明叔有這麼嚴重?”
崔志也眨了眨眼睛,雖然之前知道一點風聲皮毛,不過也是表面上的。
明叔點了點頭,神情嚴肅,繼續說道:“你們看,門前還栽種了一顆楊柳,要知道楊柳絕對不能種植於私人的住宅。否則將使一家人的運勢反轉,這楊柳栽種在家中,那就是大凶,因爲楊柳這種樹可以長到二十多層樓房高,也叫樹中巨人,既然要栽,也只能請老人來養。”
“明叔,風水之說,當真這麼神奇?”
崔志光潔的額頭上揚,黑色的眸子裡泛着神采。
“經書說,人死有氣,氣能感應影響活人,這種感應實際上是有根據的,例如西邊發生山崩塌,東邊的銅鐘就不撞而鳴,這就是感應。”
“呵呵,這風水之說,還真是有點意識,明叔,要不我拜你爲師,改天你也教教我唄。”
“哼,還蹬鼻子上臉了,你要明叔教,明叔就要教你了。”
我雙手包懷,秀氣的臉上,不知爲何有了一絲怒氣。
“喂!惡婆娘,你什麼意思!”
“大色狼!嘞嘞嘞嘞……我就說我就說……”
“你……”
崔志指着我,臉上故作生氣,卻在轉身時,臉上有了一絲笑意,嘴裡小聲念道:“我特麼是不是有病,竟然覺得跟這丫頭鬥嘴,也是一種樂趣。”
小杰看到這裡,故作高深的來到崔志面前,嘆了一口氣,裝逼道:“哎,人世間的癡男怨女,怎麼就看不透這個情字呢,崔志,你既然喜歡萌萌,就去追啊!”
崔志一拳砸在小杰頭上,扯着他的耳朵,拉到一邊去,道:“你這傢伙,年紀不大,懂得到挺多的……不過怎麼追啊……”
小杰揉了揉腦袋,然後噗嗤一笑,道:“我就知道你假正經,其實你心裡還是喜歡她的吧。”
“問你話呢。”
“喜歡就去追啊,去告白啊!這個有什麼難!”
“可是我師姐怎麼辦?”
崔志帥氣的臉頰上,有了一絲憂慮,藍色的耳釘,閃耀出一絲光芒。
“愛情本來就是自私的,如果不喜歡人家,可要早點告訴她,免得耽誤人。”
小杰說完後,白了崔志一眼,走開了,崔志看着小杰傲嬌的模樣,舉起拳頭,道:“我去,裝完逼就想走,不過這傢伙說的也挺對的。”
外婆聽完明叔的話,也不發表意見,只是顯得憂心忡忡,指了指古宅,說道:“我們先進去看看。”
在古宅大院裡,有一道鐵門,不過此時鐵門緊閉,上面竟然掛着一把鏽跡斑斑的大鎖,而且鎖的死死的。
當外婆看到這裡,瞳孔放大,眼裡有了一絲驚悚之意,背心都涼透了,道:“怎麼會這樣。”
“蘭心,怎麼了?”
明叔問道。
“上次我來的時候,就是掛的這把大鎖,這把大鎖有些年頭了,洞眼都堵死了,後來我走後,就換了一把新鎖,怎麼會這樣。”
外婆這話一出,所有人都嚇到了,這事擱誰身上都有點滲人,我也相信外婆說的話。
“那這把舊鎖的鑰匙在誰手裡?”
崔志冷不丁問了一句,突然打破了沉默,讓每一個人手心都涼透了。
“鑰匙本來在村長手裡的,不過上次我來的時候,就是這把大鎖掛在鐵門上,洞眼賭死了,打都打不開,還是找開鎖匠過來開鎖的,後來我進去查詢了一番,倒也沒有發現什麼,不過出來的時候,已經把鎖給換成新的了。”
外婆說完拿着新鎖的鑰匙,亮了亮。
紀年聽到這裡,在看着這座古宅,臉色也有些不好看,而且也是,看着這座古宅老院再也沒有之前那種浪漫的感覺了。
因爲現在還是大中午太陽最烈的時候,可是這座古宅老院就靜靜的孤立在深林中,給人一種莫名的陰森感,像冰窖一樣陰冷,沒有一點生氣,在看着眼前這道鐵門,這座古宅老院就好像一座牢籠一樣。
想想也是,這座古宅老院在深林之中,終於不見太陽,又出於山南陰面,這裡沒有莊家和農田,只有這座古宅裸露在陰暗之中。
我擡頭看着古宅二樓的窗戶,二樓上掛着藍色的窗簾,不過窗簾並沒有完全拉過去,也在此時,太陽一個反光,我竟然看到玻璃裡頭一道紅影一閃,一個穿着紅色莎衣的女人把人頭湊到了窗戶上,冷冷的看着我。
頓時,我嚇得臉都白了,被窗戶裡那雙冰冷冷的眼睛看的渾身發毛,狠狠地打了個寒顫!
“萌萌,你怎麼了,臉色不太好。”
崔志看我全身抖了一下,擔心的看着我。
這個舉動讓黃玉兒有些吃醋,嘴角一撇,眼睛上下一個打量,嘴裡小聲念道:“鬼把戲還真多,裝什麼裝!”
黃玉兒的聲音不大,可是每個人都聽見了。
崔志興許有些生氣,猛地一個回頭,雙目裡有了一道怒氣,語氣加重道:“師姐!少說一句不會死人的!”
黃玉兒那裡受過這種氣,崔志可從來沒有這麼明目張膽的吼過她,只見她叉着腰,根本不顧什麼場合,大小姐脾氣上來了,指着崔志罵道:“崔志,你搖桿直了,翅膀硬了,你別忘了,是誰給你吃給你喝,供你上學,教你道術,那都是我們黃家,你今日竟敢爲了這野丫頭,這麼大聲跟我說話!”
“啪!”
任誰都沒有想到,黃玉兒一個響亮的耳光,扇在崔志臉上,頓時崔志白皙的臉上,起了鮮紅的五指印,也嚇的黃玉兒捂住了嘴,有點後悔,小聲道:“你怎麼不閃呢!”
“師姐氣消了就好了。”
崔志的語氣平整,不起一絲波瀾,連看都沒有看黃玉兒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