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乖乖的翻譯下,白銀月終於明白始末了,金翅王鷹戰敗之後,用最後的力氣回到洞穴中,因爲受傷嚴重,又沒有藥,它的傷口也就越來越嚴重了。
金翅王鷹表達這麼多信息之後,似乎有些體力不支,眼睛中的光芒暗了些。
白銀月吩咐它好好休息,獨自一人坐在桌子面前發呆。
腦海中不斷的想着最近發生的事情,不時從這件事跳到那件事上,略想了想之後,心中就安定了不少,開始尋了一處地方,盤腿修煉起來。
復又過了幾日,這邊的事情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而蔡樂也能夠移動了,至於蘭邪的腿,已經好了大半,再修養些時日也就差不多了。
選了一個天朗氣清的日子,皇甫璽和白銀月等人便一同往京城而去。
黃荇憂心魔族復活的事情,只是這一時半會也沒有魔族的蹤跡,加上蔡樂需要靜心休養,於是便決定帶着幾個徒弟回崑崙天宮去。
臨走時,還特意交代皇甫璽夫婦,若是尋到魔族的蹤跡,一定要送信到崑崙天宮去。
對於這點,皇甫璽自然滿口答應,黃荇會驅魔淨化術,若是人被魔氣魔化,那麼可就非她出手不可了。
分別之後,蘭邪有些悶悶不樂,說道:“和他在一起好幾年了,這一次分開,又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見面去了。”
白銀月拿眼看他,心中覺得詫異,以往也沒見這兩人感情有多深厚,倒是這次受傷之後,才發現蘭邪居然這般記掛蔡樂,這種感覺讓她心底覺得哪裡怪怪的,有些不對勁似的。
蟒山異變已經解決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京城。
這本是好事,皇甫晏昭卻面色不喜,整日陰沉着臉。
他把皇甫璽留在蟒山,一來是讓他善後,二來也是存了讓他死在那裡的意思,豈料皇甫璽倒是命大的很。
奚紳和千金公主的婚事定的很急,再過一月便該成親了,嫁妝單子和一應禮儀之類的,自有禮部操辦,末了稟報皇甫晏昭一聲即可。
皇甫晏昭想到千金公主嫁進奚氏之後,能夠得到奚氏的養生之法,若有了這養生之法,那麼自己便可多活幾年,如此想着,心底便寬鬆了不少。
到第二天下午黃昏時,西邊的霞光熱烈而絢麗,九皇叔儀仗隊伍從霞光的方向便進了城,許多百姓夾道圍觀着,看着他們身上照着的霞光,仿若天人。
蟒山異變的詳情,這些百姓自然不曾知曉,但是皇帝匆忙回京,朝廷大臣和貴女們死了那麼多的事,卻是瞞不住的,於是多少有恐慌猜忌的聲音在私底下暗暗傳播着。
又聽聞九皇叔夫婦留在蟒山,便猜測的越發熱火朝天,如今九皇叔夫婦回京,大家自然不會錯過這個熱鬧。
皇甫璽騎着馬,挺拔俊偉的身軀和俊朗五官,讓許多婦人小姐們暗送秋波,自然他取下鬼王面具之後,他在婦人之間的名頭就越來越響了,這也讓白銀月時不時開玩笑,說他若是小倌,定然是全京城最紅的頭牌。
這話一出,皇甫璽就惱羞成怒的責罰了她,至於責罰的手段,自然就是身體力行的做一回‘小倌’,換着花樣兒伺候他的‘恩客’白銀月!
年輕男女於情事上,往往食髓知味,更不用說期待已久的皇甫璽,至於白銀月在最初身體的不適應過去之後,也慢慢體會到這種事情的快樂來,若是皇甫璽節制,她都不會拒絕,可若是皇甫璽來了興致,想大戰一整夜,她二話不說跑進了龍魂牌。
有了第一次被皇甫璽設計之後,白銀月防他就厲害的很,讓他根本尋不到機會再搶走龍魂牌。
這麼一兩次之後,皇甫璽也得了教訓,每次纏綿便從一夜數次,變成一夜兩次,少了次數之後,反而每一次的感覺,都越發好了不少。
車馬經過鬧市,一路朝九皇府而去,進了內城之後,那可不是尋常百姓待的地方,所以圍觀的人便少了些,只有部分有背景的商戶和官家在兩旁圍觀着。
其中一處茶樓的二樓,就有一個錦衣公子,此刻卻眼巴巴的盯着底下經過的儀仗隊,眼底又是敬畏又是羨慕。
這人就是在翠峰巒調戲過白銀月的宰相公子,在蟒山狩獵時,他才突然發現白銀月和皇甫璽真實的身份,登時嚇的不行,生怕兩人問罪,自己想前去請罪,又心中不敢,隨後蟒山發生異變,他們一行人便隨着皇上匆忙回京,直到如今九皇叔夫婦回京後,他心中的不安又再次出現。
這時芊無似乎察覺到什麼,擡頭朝茶樓方向看去。
那宰相公子對上芊無銳利的眼神,下意識的就想扭頭躲開,卻也是來不及了,只得滿臉狼狽模樣。
小芽循着目光看去,便明瞭,對芊無低聲說道:“那樣的人,主子教訓他,都嫌手髒呢!”
言語間,滿是鄙夷之色。
芊無一挑眉,說道:“那是主子不耐煩,我若是遇到了他,總的討回一些利息纔是!”
小芽知道她性子,也就不再說話了。
回到九皇府的時候,管家劉鑫早已經得了消息,帶着一干奴僕等候在府門之前。
府門大開,今天是大日子,自然要從正門進入。
回府之後,又少不得一番問話,以及梳洗用飯等等。
整個路途時,白銀月都是躲在龍魂牌空間中修煉,所以非但絲毫不覺得疲累,反而精神滿滿,用過飯之後,就把先行回來的飛瑤和霽月召喚了過來。
至於皇甫璽,自然也有他的事情忙,兩人回府之後,竟是一刻都不得閒的。
據飛瑤她們稟報,絕情谷那邊雖有異常,但是大動作還是沒有,只派人密切盯着而已。
“對了,主子,我收到一封信,本是打算送到蟒山,只是聽說你很快回來,便沒派人送去了。”飛瑤從懷中拿出一封信來,恭敬的遞給白銀月。
白銀月接過,信封很乾淨,一個字都沒寫,封口塗着火漆,顯然沒有拆封過。
這封信或許有古怪,白銀月問道:“知道是從哪裡寄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