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銀月一面抵擋,一面分神看她,發現這幼童眼露兇光,卻是站在那裡不動,那身外身的力量,能夠完全被她控制。
看到這一幕,不禁感慨起這身外身功法,實在厲害,人居在洞穴之中,卻能夠將外面的情況一覽無遺,並且還能夠這般輕鬆自如的發動攻擊。
夜蝶趁着這空隙也闖了進來,她一看到幼童狀態的谷主,就很不給面子的狂笑起來,似乎看到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
“哈哈,我就說你肯定會有報應的!成了這般模樣,看你怎麼得瑟!”夜蝶嘲諷着,又仔細看着幼童,眼中有精光閃過。
幼童似乎對她頗爲忌憚,恨恨的瞪了夜蝶一眼。
雖然雙方彼此只隔着很短的距離,卻因爲幼童的身外身攻擊實在太猛烈,這短短的距離,也讓她們沒法過去將那幼童傷到。
夜蝶卻是拼命也要衝過去,她喊道:“她絕對不可能只是返老還童而已,肯定還有別的緣故!”
眼睛盯着那幼童水嫩嫩的皮膚,和稚嫩的五官,夜蝶總覺得事情不可能這麼簡單。
這身外身功法,能夠通過吞噬他人的精血和生命力,從而得到力量和長生不老。谷主之所以變成幼童,夜蝶猜測這或許和一次性吞噬過多生命力有關,畢竟谷主將絕情谷護法堂主等人全部殺死,這些人個個實力不凡,都是大補之物。
所謂過猶不及,便會如此吧。
谷主的眼睛就像是淬了毒一樣,陰暗的瞪着夜蝶,心裡不由得暗恨當初自己太過自負,沒有親手將她大卸八塊,才讓她僥倖逃脫了一命。
如今她實力雖然強大,身體卻極爲脆弱,方纔體內養了多年的母蠱又被天蠶殺死,因爲反噬的緣故,她早已經受了不輕的內傷,正需要吞噬他人性命進補才行。
白銀月也很想衝上前,不然總和這些無形的力量較量,直到最後極有可能她沒有將谷主的力量消耗掉,自己的鬥氣就要耗費一空了。
好在之前服用了一顆延年益壽的丹藥,體內還有不少鬥氣。
她盯着谷主,緩緩的開口:“當年你糾結衆人,殺死我義父心愛之人,又讓我義父身受重傷,實力倒退,之後更是因傷而死!今日我既然尋了過來,必定要替義父報仇雪恨。”
“魔宮蟄伏海島,偏居一隅,數年未曾踏入內陸,卻得知你竟然公然冒名魔宮,行不仁不義之事,毀我魔宮聲譽,這件事我也絕對不輕饒你!”
夜蝶也緊跟着開口討伐起來:“你爲了練這邪功,殺戮了多少人,你可數的清?也不怕午夜夢迴,那些冤鬼找你索命!”
之前白銀月開口時,谷主猶自冷臉不理會,夜蝶一說出話,她頓時就冷笑譏諷起來:“你殺的人還少?婊子立牌坊,可笑!”
夜蝶卻不動怒,而是神態從容,彷彿這些她早已經想過了的。
“所以我沒打算活着,今天我就要和你一起死!”
說完,她又冷笑以對,說道:“我要跟着你下地獄,我要親眼看看那些冤死的厲鬼把你一口一口的吃掉!”
這話怨氣極深,白銀月不免有些詫異,斜眼打量着她們。只是她們之間的事情,她也不願意多管太多,反正不管如何,今天她勢必是要殺死谷主報仇的。
心中一動,趁着谷主和夜蝶說話分心的時候,她再度使出颶風劍招,用劍引出颶風,朝谷主所在的地方猛衝過去。
只是一連衝了幾次,都沒有衝破谷主的身外身屏障,白銀月只得將這一招收回,重新想法子殺過去。
谷主的力量,就像永遠不會被消耗一空,並且覆蓋的面積特別大,每一次出招落空後,白銀月的心情都沉重一分。
正被困在這裡無法進一步時,忽然聽到身後傳來皇甫璽的聲響。
她下意識回頭看去,果然看到皇甫璽持劍衝了過來。
“你沒事吧?”關心的話語脫口而出,看到皇甫璽已經好端端的了,白銀月心中的陰霾總算消散了不少。
“我沒事,讓你擔心了。”皇甫璽已經來到白銀月的身邊,他沒有貿然出手,而是凝神打量着谷主和白銀月夜蝶她們之間的對戰。
先前他衝進洞穴之後,並未見到谷主本人,就受到攻擊,而青山實力弱,一下子便被打的險些丟了性命,若非他護着青山,只怕青山早已經化爲枯骨齏粉了。
之後他卻又很快的中了幻蠱,緊接着又和識海中的魂魄發生了一場戰鬥,到如今,都還沒有見識谷主真正的手段。
將情況看入眼中之後,皇甫璽沒打算使用鬥氣,而是打算用一下魂力來攻擊看看。
將識海中的魂魄全部吞噬掉之後,皇甫璽就發現他的魂力能夠衍生出很多了,這種力量膨脹的感覺,竟然比鬥氣,還要讓他覺得踏實。
他將魂力牽引出來,和鬥氣不同的是,魂力是沒有顏色的,看上去就像是無形,魂力緩慢的放了出去,夾雜在白銀月的鬥氣之中,順勢尋找空隙,試圖穿過谷主身外身的攻擊和抵擋。
只是尋了半天,都沒有找到任何空隙。
他對白銀月耳語了幾句,白銀月沒有遲疑,當即將渾身的鬥氣全部調動,融入劍身之中,只見劍氣暴漲數寸,光芒璀璨,白銀月雙手持劍,目視前方,簡單而快速的朝前面的虛空斬了一劍。
劍氣以驚鴻之勢,朝前面斬殺而去。
這一招十分的簡單,沒有任何花俏,雖然實力驚人,卻也容易抵擋,谷主並未放在心中,當即調動力量,主要抵擋住白銀月這一招產生的劍威。
在她調動力量時,卻不想有另外一種神秘的力量正在偷窺她,一旦尋到力量薄弱的地方,便猛地出手攻擊,因爲谷主沒有防備,那股陌生的力量瞬間衝破她的防線,朝她攻擊而來。
只是她的身體被包裹在一層最厲害的防護罩中,那股力量衝進防護罩的時候,已經被減弱了不少,卻也來勢不減,在她白皙水嫩的手臂上留下一道很深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