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已經鬥氣八段初階了?!”白將軍鬱悶了,這個多年前的對手,命是他女兒救的,現在就連實力也是託他女兒的福晉階的,而他這個親生父親,得到的好處,竟然不如一個外人!
心酸啊!
悔不當初!
完顏烙看他滿臉的糾結鬱悶,不由得哈哈大笑,自顧自的斟滿酒,豪爽的一口乾了。
白將軍悶悶不樂,卻也不能說什麼抱怨的話,總之不管如何,都是他多年前做下的孽,如今哪裡有抱怨的資格!
“來,不說這些,喝酒!”白將軍狠勁上頭,將酒倒滿,和完顏烙一人一碗的幹了,幹了一碗後,不待多說,又接着倒滿,接着幹掉。
完顏烙察覺到對方是想在酒量上幹倒他,心底漫起豪情,上過戰場的人,誰的酒量不是好樣的?誰怕誰!
於是,這兩人你一碗,我一碗,足足喝了十罈美酒,桌子上一片狼藉,兩人都醉倒在地,呼呼大睡起來。
五月的天已經熱了起來,到不怕會受涼病倒。
完顏烙和白將軍拼酒醉倒的事情,很快就傳到白銀月的耳中,不過她可沒心情去給兩個酒鬼善後。
回到府中的她,除了處理必要的事情,就是進入龍魂牌空間,這次卻不是爲了修煉,而是爲了陪伴月如顏。
彷彿靈魂深處,她和月如顏牽引不斷,以前不知月如顏埋骨之地時,她並不會多加思念,如今尋到月如顏的屍骨之後,那股一直壓抑在內心深處的情緒便噴涌而出。
這是兩世爲人的白銀月,第一次這麼強烈的感受到對孃親的孺慕之情。
皇甫璽對此有些不放心,他不能進入龍魂牌空間,自然沒法在白銀月傷心的時候陪伴她,給予她安慰,反而因爲白銀月的情緒,他心底最柔軟的一處也慢慢的蓄滿了溫情,他想,在離開星海大陸之前,他是否也要前去祭拜一次母妃?
上次無意中看到母妃的屍身,對他的觸動極大,他用了很大的毅力,纔將自己的情緒壓制住,選擇不打擾以及不追查。
當年的事情,母妃的選擇,就隨着時間慢慢的消散在世間吧。
做了決定之後,皇甫璽便將這個想法和白銀月說了出來,白銀月一聽要前去祭拜她的婆婆,自然滿口答應,於是吩咐小芽前去準備一些祭祀用品。
兩人實力高超,並沒有帶任何隨從,在衆人都不知曉的情況下,悄悄的來到那處遺世孤立的孤峰上。
孤峰上一派生機勃勃,那種十分美味的鹿時不時從樹林中快跑而去,兩人這次沒有狩獵的心,而是熟門熟路的進入山洞,一路來到最深處。
一如第一次所見的驚豔,皇甫璽母妃的屍身和那位神秘男子的屍身依舊完好無損,水靈氣不斷的滋潤着屍身,令屍身看上去猶如只是睡着而已,彷彿下一刻便會睜開眼睛。
看到婆婆姣好美豔的面龐,白銀月心想,若是月如顏也能夠維持肉身不腐,那該是如何的驚豔絕倫呢?
據白將軍的描述,只怕月如顏比她這張臉還要再美上幾分纔是。
兩人面容肅穆,恭恭敬敬的祭拜之後,便坐在水池邊上,靜靜的陪伴着。
直到暮色沉時,皇甫璽纔對着母妃的屍身說道:“母妃,孩兒不孝,請您原諒。”
又對那具男屍說道:“師父,你一直不允許我喚您師父,但是無法否認,正是因爲您當年的教導,纔有瞭如今的我,對此,我對您十分的感激。師父,我不知道您和我母妃有着什麼樣的關係,但是請你一如既往的照顧好我母妃,謝謝您了。”
白銀月長嘆一聲,說道:“若是這轉生復活之術是真的,那該多好!”
繼而她鄭重的對母妃說道:“母妃,我是白銀月,阿璽的妻子,您放心吧,我會好好照顧好阿璽的。”
兩人對視一眼,黑黝黝的眸中只有彼此的存在。
道別之後,兩人才帶着沉重的心情離開這處洞穴,又在洞口布置了一番,加強隱蔽效果,皇甫璽可不想有不相干的人前來打擾自己的母妃。
剛回到內城時,一直安分守己呆在龍魂牌空間修煉的乖乖感受到了什麼,自行從龍魂牌空間中出來,控制着蛋身朝天穹飛去。
不只是乖乖,小火天蠶和金翅王鷹也似乎察覺了什麼,顯得極爲不安,唯一懵懵懂懂的,估計就是金翅王鷹的孩子小傢伙了。
因爲是小傢伙的孵娘,小傢伙對她格外的親密,每次她進去龍魂牌空間,小傢伙都要纏着她嬉鬧一陣,也只有昨天在陪月如顏的時候,小傢伙似乎察覺到什麼,沒有來吵鬧她,而是默默地在旁邊陪伴着。
小傢伙這般貼心,引來金翅王鷹的嫉妒,看白銀月的眼神,總帶着一絲防備。
“萌萌噠。”白銀月撫摸着小傢伙的羽毛,輕喚了一聲。
萌萌噠是白銀月給小傢伙取的名字,這惡趣味的名字原本只是一時的玩笑,誰知小傢伙對這個名字很有好感,一喚它萌萌噠,它就顯得格外的興奮,於是久而久之,小傢伙就叫萌萌噠了。
小傢伙興奮的在她身邊飛來飛去。從孵化到如今,已經過去兩個多月了,小傢伙已經能夠飛翔,並且因爲一直呆在龍魂牌空間,吸收了大量靈氣的緣故,別看小傢伙還小,實力卻已經不弱了。
不多時,最先飛上蒼穹的乖乖迅速的回來了,一回來就哇哇大叫起來:“不好了,出大事了!”
小火天蠶以及金翅王鷹也回來了,亦是一臉的驚慌,彷彿出了什麼天大的事情。
“怎麼了?”白銀月問道,她朝乖乖飛去的方向看去,只見天色漆黑,除此外,並沒有其餘的不對勁。
“白銀月你個笨蛋!你仔細看看!那邊有兇光!”
乖乖不客氣的說道,又說:“方纔我就察覺到了,剛剛飛過去後,那種感覺果然更加明顯,看來那邊有人在做一件天大的大事啊!”
白銀月最不喜乖乖這點,不過對於它的說法,還是覺得很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