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靜一走後,白銀月又開始把玩着那個其貌不揚的鐲子,並且拿出墨團,一手拿着一個,閉上眼,凝神的感受兩者之間的區別。
只是令她覺得詫異的是,兩者之間的力量波動居然是一樣的!
她試圖用鬥氣牽引着墨團的力量波動和鐲子的力量波動混合在一起,然後發現它們的確是一樣的,兩者的氣息也十分接近,彷彿就是同一個器具上的零件,十分的契合。
莫非這墨團中包裹的東西就是鐲子上缺失的部分?
亦或者這只是她的錯覺,所有的異界之物,都是相同的力量波動?
白銀月百思不得其解,有心想把墨團上的墨跡全部剝離,看裡面到底是何物,又非一朝一夕之力。
“主子,你說這鐲子當真是什麼異界之物?那它到底有什麼用途呢?”芊無坐在旁邊,用手撐着下巴,不解的問着。
這鐲子她和小芽也把玩過,除了能夠隱約感受到那股神秘的力量波動外,一點別的用處都沒有了。
再看它的外表,黑黢黢的,非金非玉,用手指觸碰,能夠感覺到一股冰涼的觸感。
“不知道,不過以後肯定會知道的。”白銀月懶懶的回答着,若當真是異界之物,自然還有異界的存在,以後去了異界之後,自然就會知道這些殘損之物是什麼東西,又有什麼用處了。
轉眼又過了幾日,離大皇子和絕情谷約定的日子越來越近,白銀月也吩咐大家盯緊大皇子府和太子府,這次務必要抓到活口,逼問出絕情谷的老巢。
事情有條不紊的進行着,白銀月也將更多的時間用在修煉上,自從上次白碧城暗殺她,反而差點被殺死之後,將軍府就格外的寧靜,離漪昕小居數米遠,都十分的清靜,閒雜人等,無事絕對不敢靠近此地。
而此刻白碧城正躺在牀上修養,雖然在最緊要的關頭,白銀月一時心軟給瞭解藥,但是他鬥氣耗費殆盡,以及身受重傷,這會兒身體都還沒有完全恢復,而他左腳的經脈更是直接斷了一根,勢必會留下坡腳的病根。
炎熱的下午,樹上的知了不知疲倦的鳴叫着,令人打心底生厭。
白碧城蹙眉,原本抑鬱的心情,越發暴躁起來。
“你們都是死人啊!還不趕緊拿竹竿把知了都粘走!”白玉媛看到白碧城暴躁的神色,就知道他心底不爽,趕緊把下人訓斥一頓,讓他們馬上動手粘知了去。
僕人們不敢怠慢,紛紛從雜物間裡拿出竹竿,竹竿的頂端蘸了一種粘性很強的糨糊,能夠輕易的把知了粘住。
“哥哥,你好些了沒有?”白玉媛擔心的看着白碧城,因爲他們擅自暗殺白銀月,徹底惹怒了白將軍,事情發生後的第二天,白將軍就離開將軍府,直接住進禁衛軍了。
那一戰,白碧城損失慘重,隸屬於他的暗衛全部被斬殺,而請來幫忙的朋友更是全部遭難,尤其是隱族的那位褚域!
白銀月殺了褚域,雖說和隱族結仇,隱族勢必會展開報復,但是褚域可是他請來的!
白碧城簡直不敢想象,屆時隱族來人後,他該如何自處!
看白碧城不說話,白玉媛心底越發着急,這幾天王夫人眼睛都快哭瞎了,恨不得找白銀月拼命,還是她死死拉住的。
經過這一次之後,白玉媛再也不敢奢望白銀月會對她們手下留情了,彼此已經徹底撕開臉面,他們不敢靠近漪昕小居,白銀月也不會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哥哥,我知道你心裡恨,但是現在最要緊的養傷,只要你傷勢好了,恢復以前的實力,才能夠有機會報仇。”
“報仇?”白碧城呢喃,扭頭看着白玉媛,面上的表情也因爲這兩個字而瘋狂扭曲起來。
他要報仇!他乃天之驕子,怎麼可能敗在一個女人的手上!
看着白碧城眼中的執着和亮光,白玉媛心中一喜,趕緊說道:“是啊!哥哥,這次是我們估算出錯,下一次我們不用親自動手,也能弄死白銀月那個小賤人!”
“怎麼說?”白碧城來了興趣,緊盯着白玉媛。
經過這次暗殺失敗,白玉媛也想過不少事情,從頭到尾的想過幾遍之後,她才知道從武力上來說白銀月的確比他們厲害許多,但是白銀月也並非沒有弱點!
她的眼睛同樣閃爍着光芒,興奮的說道:“哥哥,你忘記她已經被賜婚給周王朝的鬼王了嗎?”
白碧城蹙眉,這件事他自然知道,原本還想她嫁過去之後,對上鬼王,肯定活不了幾日,但是經過這次暗殺,他對白銀月的實力也有了一定的瞭解,此刻心中有些猶豫不定,說道:“這小賤人武功高強,沒準鬼王都不是她的對手。”
白玉媛一笑,這一點她也想到了,但是她纔沒有把希望寄託在鬼王的兇殘暴戾上,而是得意的說道:“哥哥,如今朝廷的格局你也是知道的,宮裡各方勢力亂的很,我聽說王貴妃和婉妃都看那小賤人不爽,想要弄死她。”
“怎麼說?”朝廷的格局他知道一些,但是宮裡的事情,他並不太清楚。 шшш ●ттκan ●℃ O
上次宮宴,白碧城沒有進宮,自然不知道當日白銀月的風情一笑,已經深刻留在皇上的心中,這幾日對婉妃都有些冷淡,更令婉妃着急不已。
和王貴妃不同的是,婉妃沒有強大的孃家支持,五皇子亦非嫡非長,若非皇上的心在他們這邊,五皇子想登基,實在是太難了。
白玉媛將當日的事情說了出來,又說了這幾日宮裡發生的事情,然後才笑着說道:“婉妃已經動了殺機,現在沒有出手,不過礙於我們威武大將軍府而已!”
白將軍乃是夏國戰神的存在,在軍事方面,有舉重若輕的影響力,今後不管誰登基,等閒不可得罪了白將軍去。
“只要我們給婉妃傳話,讓她放心動手,就可以借她的手殺死那小賤人。”白玉媛的眼中迸發出一陣灼熱的光芒,似乎已經親眼見到白銀月的屍體了,嘴角忍不住浮現出一抹得意滿足的笑意。
白碧城的心更爲沉穩細膩些,並沒有因此而感到興奮,而是提出質疑:“婉妃有五皇子,看起來現在是大皇子和太子在一爭高下,婉妃和五皇子都不動聲色,但是我不信婉妃和五皇子就一點心都沒有動!”
那個位置,至高尊貴,誰不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