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亡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彷彿聽了一個笑話一樣。
“能搜魂就知道的,我幹嘛還要那麼麻煩的問你?”
老者愕然,繼而憤憤不已!
顏曉凌卻煞有介事的點頭,一臉的贊同:“大王英明,放了他,還得擔心他將大王的行蹤暴露出去,直接搜魂的話,我們只要處理屍體就好。”
說着,她很惡意的召喚出天心神火,笑眯眯的看着那老者:“放心,一把火,就將你的屍體燒成灰,保管沒人知道!”
老者盯着那赤紅色的火焰,腦海中閃現一個名字來,他瞪大眼睛,像是被人突然打了一拳一樣,驚詫不已的說道:“你是顏曉凌?!”
那火是天心神火!
聯想到顏三少爺所說的,所以老者很快就想到顏曉凌這個名字來。
顏曉凌咧嘴笑着,想到之前他們還一個個不信她顏曉凌還活着,甚至來到了久安郡,引發了這麼一系列的事情,不由得笑的越發甜了些。
只是她那笑容,卻讓老者驀地有股渾身發冷的感覺。
“那,看在同族的份上,就讓你死的瞑目些吧——其實,吞食千年幽蓮的確能夠覺醒幽冥瞳,而我就是活生生的列子!再附送一個消息,這段時間顏家發生的事情,都是我的手筆……放心,這只是開胃菜而已,大菜還在後頭呢!”
老者確定了她的身份,又聽到這樣的消息,來不及驚詫,已經憤怒到了極點,一雙老眼瞪的彷彿要跳出眼眶了:“顏曉凌,你枉爲顏家人!你這個蛇蠍心腸的叛徒!我要殺了你!”
顏曉凌聳肩,一副隨你說的樣子。
逆亡一直在旁邊,看着她刺這老者,蹙眉感慨了句:“你們女人真麻煩。”
又自言自語的說道:“我現在的脾氣,可真是越來越好了。”
顏曉凌立即知道自己不該再多言了,衝逆亡討好的笑了笑。
“大王,快動手吧,早點知道千年幽蓮在哪裡,我們也好早些得到手!”
“什麼?你們居然打千年幽蓮的主意?我不準!這是顏家的根本!”
老者氣紅了眼睛,沒有千年幽蓮,顏家就無法再覺醒幽冥瞳,那麼顏家的威望和勢力,就要減弱不少了。
要知道,顏家綜合實力並非多麼出衆,能夠讓顏家擁有目前的優越地位,便是因爲獨一無二的幽冥瞳!
爲了家族大義和前途,老者做出一個令人驚愕的決定,他暴喝一聲:“休想!我是不會讓你們得逞的!”
說完,他竟然自爆經脈而死!
忽然產生的力量,讓結界都爲之一震,顏曉凌更是下意識後退了幾步。
逆亡嘀咕了句:“該死。”
然後立即動手,趁着他才死,魂魄未散時,立刻將他的魂魄抽了出來。
只見逆亡將那一縷魂魄直接吞入腹中,而這時,那老者已經死絕了。
顏曉凌看着那老者的屍體,因爲是自爆經脈,身體的經脈爆裂而出,露出猩紅的傷口,血染一地,她神情微愣,垂下眼瞼,掩飾了眼中的一絲震撼。
她是真的沒有想到,居然有人爲了顏家,這麼的忠心!
“還好還好,幸好這人不知道自爆魂魄,否則就得重新找一個人了。”逆亡不悅的瞥了顏曉凌一眼,似乎是怪罪她話多。
顏曉凌有些懨懨的,不過立即召喚天心神火將老者的屍體煉化成魂珠。
這是跟隨天地陰火學的,以往天心神火只會將人燒成灰燼,在煉化的過程中,雖然能夠吸納煉製者的部分精血,不過這種感覺,卻讓天心神火不是很舒服,所以它決定今後少煉化。
畢竟它和陰邪的天地陰火是不同的。
收好魂珠後,顏曉凌的情緒也恢復正常了,她好奇的看着逆亡:“大王,搜魂就是將對方的魂魄吞食嗎?”
逆亡瞥了她一眼:“他雖然沒有自爆魂魄,但是自爆經脈時產生的力量,也損傷了魂魄,導致魂魄有些虛散,我只能將它吞下,不然可以將他的魂魄仔細的抽出來,慢慢的搜魂。”
“那……大王知道千年幽蓮在哪裡了嗎?”
“知道知道,隨我來!”逆亡傲然說着,領着顏曉凌朝一處地方走去。
七拐八拐之後,他們終於進入一個密道中,走了一段路,又進了一個密室。
密室擺放整潔,除了一張榻和桌椅外,便只有一個書架,上面零稀的擺放着幾本線裝書。
顏曉凌挑眉,難道在這裡?
不過顯然不是這裡的。
逆亡盯着密室打量了幾眼,然後走在中間寬闊的地方。
正要開啓陣法時,忽然聽到外邊有聲音傳來。
兩人對視一眼,很默契的住手,站在一旁,等着來人。
過了一瞬,便有兩個人走了進來,當先一人,則是顏爵,身後還跟着一名頭髮全白的老者。
“叔祖,發生這樣的事情,爵實在難辭其咎。”顏爵一臉晦暗,對那名老者的態度很是恭敬。
顏曉凌想了想,便猜測出那名老者的身份了。
看顏爵的態度,應該是顏家輩分最大的那一位了,曾經也是顏家第一高手的顏炳。
方纔在大廳時,顏炳一副老態龍鍾,半眯着眼睛,像是彌勒一樣慈祥,而此刻卻是另外一副面貌,他耳清目明,精神奕奕。
“這件事,也不怪你,內宅爭鬥,向來如此,防不勝防,直接丟開手,隨她們鬧去就是了,若是輕易的死在婦人之手,即使天資聰慧,又有什麼手段魄力成爲少主以至於家主?”
顏爵點頭,笑着說道:“叔祖教訓的是,在外人看來,這或許是顏家放任,沒約束好內宅,但是我們顏家向來如此,想要活下來,成爲少主,就必須要經歷這些爭鬥的。只要不過分,我都不會理會,這一次牽扯到千年幽蓮,我纔不能當作不曾發生。”
顏炳笑了聲,不置可否,在顏爵開啓陣法後,請他入內時,他忽然警醒的朝四周打量了一眼。
他的舉動,引起顏爵的注意,想到最近顏家莫名其妙發生的那些事情,不由得有些緊張起來:“叔祖,你在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