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是親眼所見,否則的話,她是絕對不可能相信師父的話。
直到她親眼見到了那段反應加強,不斷動着的尾巴時,她才相信了師父跟她說的一切。
更叫她欣喜的是,這段尾巴的異變,乃是她重獲新生的一次重要的機會。
帶着師父給她的那條尾巴,她朝着尾巴運動的那個方向尋去,果然讓她找到了那個女人。
她把那個女人帶回了陰華派,師父則把這個女人給殺了。
女人死在師父的手裡之後,直到師父把那個女人的屍體剖開來,她竟然真的在那個女人的身體裡發現了一顆怪異的珠子。
只不過,當珠子一出現在她的面前,她手裡的那一小截尾巴就飛進了珠子裡頭去。
一陣紅光閃過,珠子又恢復了正常,卻又變得緋紅不已。
最後,師父叫她把那顆珠子吞下去。
一想到當時的情況,直到現在,白晶都有一種想吐的衝動。
那顆珠子畢竟是她師父剛從另一個女人鮮活的身體裡,挖出來了。
可是爲了增長實力,她不得不這麼做。
她忍着顆心,把那顆似乎還帶着女人體溫與血腥之氣的珠子給吞了下去。
果然,正如師父所說的那般,吞下那顆珠子之後,她的實力大增,甚至修練時如有神助一般。
只不過,她吞進身體裡的,似乎不只有那顆珠子,還有那個女人的魂魄一般!
自打那以後,她的腦子裡總是有第二個聲音。
師父說,她是修爲不夠,所以纔會被迷惑住,心視不安所制。
只要她潛心修練,忘記那件事情,自然就不會再這樣了。
年長老的安慰不但沒有叫當時的白晶放下心來,反而叫白晶更加擔心了。
作爲白家的嫡女,不管是爲了白家還是元家,甚至哪怕是爲了陰華派,她的手都乾淨不到哪裡去。
活了一百多年,她手上沾過多少人的血,她自己都記不清楚了。
如果說,取了一個人的性命,會對自己的修練有所幫助的話,她是絕對不會猶豫的。
像這種事情,她以前更是親手做過。
可從來沒有一次像這樣,讓她心生不安,怎麼也忘不了那件事情。
就這個情況,讓白晶覺得古怪極了,以前她親自殺人奪寶,她都沒有這麼心神不安過。
而這一次,殺人的人還不是她,是她師父。
那麼她就更不可能因爲良心不安而一直被那個聲音給纏繞着。
甚至,她清楚地知道,在自己腦海中突然出現的那個聲音,就是被師父殺死的那個女人。
年長老對白晶這個徒弟,自然也是有所瞭解。
一開始的時候,他對白晶的這個情況雖然知道,卻並沒有放在心上,只是覺得徒弟退步了。
不過是死了一個女人,竟然如此糾纏,還糾纏得精神恍惚,出現這樣的幻覺。
可是當白晶再次跟年長老溝通的時候,年長老也發現,事情似乎並沒有他想得那般簡單。
事實上,別說是因白晶而死,死在白晶手裡的人都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