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銀面男很快就想到了自己現在的身份及自己現在的裝扮,於是多了一份自信,扯了扯衣服,由屋頂衝進了窗戶,進入向天賜的房間。
“坐。”
看到一身亞麻布,米白色長衫的男人,向天賜點點頭,手做出了一個請坐的動作。
向天賜算是看出來了,在石城久住之人,都會換掉身上以前的衣服,全都穿上麻製衣。
“上者此次前來,可是爲了跟我算賬的?”
向天賜喝了一口茶,然後打量起這位叫瘋子的人,她很奇怪,天底下怎麼有人給自己取這麼一個名字的。
更別提,他還是殺狼幫的老大。
“不是。”
聽到向天賜這話,銀面男頓時一驚,然後微慌地搖了搖頭,表示不是這樣的。
“嗯?”
向天賜挑了挑眉毛,眼前這個叫瘋子的男人給她的感覺怎麼跟掌櫃的告訴她的,有很大的不一樣?
“你……很怕我?”
向天賜含着別樣笑意的眸子,淡淡地盯着銀面男瞧,可就算是如此,銀面男都有一種心虛的感覺。
“又不怕了?”
向天賜剛剛明明能夠清楚地從瘋子老大的身上感覺到一股緊張,不知怎麼的,又突然全都消失了。
怪哉怪哉。
“姑娘言重了,我與姑娘第一次見面,姑娘偏又一副花容月貌,作爲一個正常的男人,我只會對姑娘生出傾慕之情,怎會怕你?”
銀面男聲音一沉,如同清泉敲打着沉木,聲音倒是有一種異樣的舒服。
“你似乎還未說明,你來此找我,有何事情,算賬還是別的什麼?”
聽到銀面男的話,向天賜笑了笑,自己的這張臉對一般的男人的確是有很大的吸引力。
只不過眼前這個男人絕對不是她剛纔所說的一般的男人,這個男人嘴裡說着對她有傾慕之情,可惜,她從他的眼裡,看不到丁點讚賞跟癡戀。
爲此,這個瘋子老大的嘴可真夠不牢靠的。
“不,此番我前來,乃是爲了自家小弟對姑娘你的魯莽來道歉的。”
銀面男搖搖頭,看到自家小弟惹的人,果然是向天賜這個女煞星,他又不是壽星公上吊,嫌命長。
“道歉?這個詞兒聽着可真夠新鮮的。”
向天賜笑了笑,聽這家店的掌櫃的說,在石城,只有殺狼幫欺負外來人的份兒,豈有外來人在殺狼幫面前猖狂的道理。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這個瘋子老大,果然挺不一般的。
“不知怎麼的,我在上者的身上有一種特別的感覺,彷彿是似曾相識一般?”
向天賜皺皺眉毛,看着銀面男,這話她可不是在套近乎,更不是在拍馬屁。
她的確是從這個男人身上感覺到一種淡淡的熟悉感。
尤其是這個男人剛纔的做派,更是眼熟得厲害,就好像她曾經遇到過一次一般。
“這話我大多都是聽男子與女子說,女人今天與我說這番話,聽了真叫我榮幸之至。”
銀面男淡淡地笑了笑,表示向天賜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