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破門而入,他們居然都沒有看到我們,一個警察問那人說:“你說的騙子呢?”
“昨晚還在的?她還對我老闆釣魚,約好中午見面呢。”那人一臉懵逼。
“見你個頭。”那個問話的警察極其生氣,狠狠地敲了一下那人的腦殼說:“騙我們出警,你吃飽了沒事幹,是吧?走。”
“奇怪了,我是不是真見鬼了?”那人往我們這邊瞅了瞅,嘀咕着離開了。
警察一走,永清對我豎起大姆指說:“師祖,你太棒了,警察居然看不到我們。”
我對永潔、永清笑了笑說:“你們抓緊時間回去,前院‘三瑜’的禪房要灑上一些香草水,戴發修行的人非功課時間,最好外放,晚上不得入院。”
理順今晚做法驅鬼的話,這個契機是最好的,就怕鬼王趕不上這個時間,至於藍瑜,她也許已經回到她後院的禪房。理順想做什麼,都難逃藍瑜的法眼的。
“那我們回了,這些事我們會安排妥妥的。”永潔、永清告辭出去了。
我打電話叫了三斤饅頭,繼續齋戒。春池一鬼竟吃用了大半,彷彿幾天沒進食了。看到她狼吞虎嚥,急着要出去辦事似的,我想藍瑜肯定會在今晚行動。
諸不知,她是急着去下觀接回鬼王和她的兩個女鬼伴的。
春池走後,我將她吃過的饅頭放到了一邊,只吃了她沒動過的那一部分。
鬼吃東西竟是邊吃邊吐的,看着就讓我噁心。讓我想不到的是,李鑫居然通過私人關係,查到了我並沒有離開南京,而且還住在道全酒店的五樓。
我拿着春池吃過的饅頭開門出來,準備扔掉時,李鑫正走出電梯,他立即叫住了我。
“站住,幹嗎呢你?”李鑫快步走過來了。
我轉身怒視着他說:“這話該我問你,你幹嗎呢你?”
“我找你呀!我說你人還在南京,卻騙我說去上海了,你想幹嗎呢?”李鑫語氣雖然略帶責被,卻充滿着某種恨見的溫情。
“我不想見到你,免得肖萍繼續誤會我們。”我說完轉身回房。
“她就是一個神經病,我們見不見她都那麼想的,我們不見面,不是虧了我們自己?”李鑫立馬追進來了。問:“你手裡拿什麼了?”
“饅頭。”我將饅頭放在茶几上。
“你到南京天天吃饅頭?”李鑫驚問:“沒錢了?”
“是呀!沒錢了,不吃饅頭吃什麼?”我瞪了李鑫一眼,其實,我也希望李鑫能親口對我說,他曾經悄悄往我卡上打過錢,可是這樣的話,李鑫不說,我是不能提示他的。
一個從西南省會昌市打進我銀行卡的錢,打款人究竟會是誰?我問銀行經理,銀行經理只跟我透露是從會昌市打來的,因爲匯款人用的是無折匯款。愛我的人,你究竟是誰?
“你說你到南京來是爲了見柳柳,跟她聊事,柳柳呢?天天吃饅頭,你不想跟我解釋一下嗎?”李鑫盯着我問。
我怒掃李鑫一眼:“我幹嗎要跟你解釋?我想出家不行嗎?吃饅頭只是個前奏。”
“出家?爲什麼?你都快畢業了,腦子是不是燒壞了?”李鑫伸手要摸我的頭。
我拔開李鑫的手說:“
你和肖萍再這麼逼我,我真會這麼做的,我去道觀那邊看過了。”
“你出家,那我也出家。”李鑫搶過袋子的饅頭問,“我要吃多少纔可以出家?”
“全吃了。”我噗嗤一笑,心想剛纔春池邊吃邊吐,春池的口水應當還在的。
李鑫打開袋子,愣了一下說:“這麼多呀?”
“怎麼了你?才兩斤而己,原來,你只是哄我開心,根本就不想跟我一起出家。”
“跟你在一起,做鬼都風流,何況是出家呢?咱倆出家一個月,然後還俗結婚,哈哈、哈哈。”李鑫開心極了,大笑着拿起兩隻饅頭。
“那你快吃呀!我給你倒水。”我給李鑫倒了一杯開水。
李鑫狠吃起來,我想李鑫吃了帶有女鬼春池的口水的饅頭,李鑫往後會不會聽春池的話呢?這是鬼王的安排?還是我的期待?鬼王應當正在來南京的路上的。
春池出去一會了,她要是能看李鑫吃她吃過的饅頭,她會怎麼想他呢?
“你慢點,別噎着。”我在心裡好一陣笑。
李鑫發現了我的神情,他欣喜地說:“阿紫,看到你開心,我就是噎死了也都值得。”
這是李鑫的話嗎?這話更象是李黑說的呀!難不成,李黑也來了?
不行,我一會得打發了李鑫,不然,我下午四點去不了紫金山道觀。去紫金山道觀纔是我的重點“工作”,和李鑫“尋”開心是李黑背後搗的鬼。
饅頭還沒吃完,李鑫接到他哥哥李蒙打的電話,李蒙大約催問李鑫在哪裡?李鑫說:“你別這麼催我好嗎?我嘴裡正吃着,我總得吃飽了再說。”
大約吃了一斤,李鑫吃不動了,接着喝了幾口水才說:“我哥催我了,好在碰上了你,我還是不虛此行,你得等着我,我一會去上海,明天下午,最遲後天一早我回來,咱們接着吃饅頭,出家一個月,然後隆重訂婚,怎麼樣?”
“你徵詢你女朋友的意見了?”我看着李鑫,示意他接着吃。
李鑫拿了一隻饅頭放進口中,邊嚼邊說:“這事用不着徵詢她們意見,誰有意見,誰靠邊站去,咱倆訂婚是咱倆的事,跟她們沒有關係。”
“你說得倒輕鬆,我要是要你只娶我一個,你敢對天發誓嗎?”
“有什麼不敢?”李鑫擡手,似乎真要發誓。
“誓言不可以亂髮的。”李鑫似乎將肖萍拋於腦後了。
“你擔心肖萍,我看出來了。其實,只要我捨得十幾萬,那怕二十萬,分分鐘搞定她,但是我最近手頭有點緊,才拖着她的事。你就等着,一個月出家的時間不變,到時肖萍,我讓她見鬼去。”李鑫做事是有計劃的,這跟他這些年管理自己公司的事務是分不開的。
李鑫這話才說完,饅頭才嚥下,肖萍拔了李鑫手機。
當着我的面,李鑫摁下免提鍵問:“什麼事?又來煩我?”
“我找周紫瑜。”肖萍說。
“你找她?我不是跟你說了嗎?你得通過你的方式。”李鑫知道我拉黑肖萍了,肖萍無法打通我的手機,一早就提醒她通過其他方式。
“她現在就在你身邊,你手機跟她手機只有兩米不到的距離,我說得沒錯吧?”肖萍象
是點穴定位了我和李鑫的距離。
李鑫有些錯愕地瞧了我一眼,讓我不要說話,他問:“你用上衛星定位了?”
“這你就不用管了,我只想知道她在你身邊幹了些什麼?你和她是不是做了對不起我的事?”肖萍語氣如此肯定,我也聽呆了。
肖萍彷彿長了千里眼似的,說得絲毫不差,我的手機和李鑫的手機只相差兩米不到。
“我們在吃齋,你要不要飛過來?”李鑫故做輕鬆。
“接着呢?”肖萍的心態並不無不正常。
“接着嘛!準備去念唸經,做好出家準備。”李鑫找着應對之策。
“騙鬼吧?出家?周紫瑜就喜歡搞這一套,你別中了她圈套。”
李鑫說:“她對我沒有任何圈套,相反,你一出一出的唱,你不累嗎?前兩天才跟我談要多少錢?今兒怎麼啞炮了?”
“你讓周紫瑜接我電話。”肖萍不知道李鑫摁了免提,我也聽到了。
“我們都在聽你磨牙,你繼續磨嘰,她在聽着。”李鑫提醒了肖萍。
“周紫瑜,你聽好了,我身上有李家的骨肉了,你要是敢動我男人,我跟你沒完,除非你有本事飛到天上去,不然,你最好天天揹着大水袋,別讓我潑中了你。”肖萍威脅我說。
李鑫聽後呆了呆說:“你騙人。”
肖萍不理李鑫發出的疑問,問我說:“怎麼了周紫瑜?不敢接招呀!你就是個專撬好朋友的牆角的主,用硫酸潑你是擡舉你。”
“肖萍,你本事太大了,不過,我也會懷喲!我四個月了,怎麼地?”我厚着臉皮氣了肖萍一句。
肖萍比我更狠,說:“四個月了?四個月前你有男朋友嗎?是讓風吹的吧?哈哈。”
“那李鑫是你男朋友嗎?你是想錢想瘋了吧?”我回頂肖萍一句。
李鑫說:“頂得好,這種瘋婆子就得好好頂她,她纔會水淋淋的。”
“老公你好厲害,我就喜歡你頂。”肖萍嬉笑一聲,她臉皮比我更厚。
“誰是你老公?瘋婆子,你再亂叫,我拉黑你。”
“那你拉呀!我的胎血是不會白流的,你最好記好了,周紫瑜發燒時,你讓她當着風吹吹她的風口,讓她脹快點,生個沒屁眼的。”肖萍用最惡毒的語言攻擊我。
打這樣的嘴仗毫無意義,我走近李鑫,拿過手機關上,對李鑫說:“你和肖萍的感情事一日不解決,你就不要找我吃饅頭了。”
“我跟她有什麼感情?這完全是一場遊戲。”李鑫一臉懵逼。
“但是肖萍認爲不是一場遊戲,她剛纔直接說了我們在一起,相距不到兩米,你不覺得很可怕嗎?你不覺得你應當重視她感受嗎?”我頂肖萍幾句,就是想挑起她對我的謾罵。
“瘋婆子,用衛星定位我們倆,太無恥了。”李鑫剛纔因見我而得到的一點開心,這會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這全是肖萍通過衛星“送”過來的情緒“激勵”。
其實,一直想通過李鑫而娶我的小鬼李黑,他對李鑫的傷害纔是最深的。如果沒有他的介入,李鑫不至於這麼對肖萍的。
難不成,小鬼李黑跟着李鑫來了?要是真來了,他這會會躲在哪裡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