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龍巖寺建在一座名叫龍巖山的山腰上……
在山下熱鬧的街上走着的時候榮驊箏非常好學的向宇文璨請教了龍巖寺在哪裡,宇文璨掀開窗幕輕飄飄的一指,榮驊箏心有慼慼的一看,幾乎暈了,“那麼高?”NND,虧她還打着主意自己時刻提點着自己要機靈點,在看都那個所謂的玄龍大師時一定要做好助跑動作,然後一溜兒的溜下山躲着。
但是如今看來她那個主意簡直就是在癡人說夢話,那麼高的山,她一來對地形毫不熟悉,而來功夫只有那麼一點點,只怕還沒跑兩步就被人拎回去了。
“不就是那麼高麼?”宇文璨當時一點也感受不到榮驊箏的欲哭無淚,聲音輕飄飄的,像是一朵雲似的。
龍巖山非常高,榮驊箏一直以爲要爬上去非常困難的,而宇文璨腿腳不方便更是難上加難,心裡暗暗替那些擡着宇文璨走的幾人=捏了一把汗,暗忖到時候一點要讓人給他們加工資。
但榮驊箏明顯是想錯了,古代人的智慧也是超羣的,而且是智慧超羣!
這個想法在榮驊箏看到自己走的路的時候有了深深的領悟。龍巖山高而陡峭是讓人難以置信的,但是更讓人難以置信的就是那一條路。她不知道龍巖寺的和尚用了什麼法子,莫約六十度的陡峭的坡度修出來的路卻異常的平坦自在,一沙一石的鋪砌都用得非常的巧妙,走的人一路上不但沒感覺到坡度帶給的壓迫感,反而有一種是走在平地的感覺。
榮驊箏很是納悶,還有深深的敬佩,暗忖不知道這設計者到底是怎麼做到這一切的。
一旁的夏侯過似乎看出了榮驊箏的疑惑,黑眸閃過一絲崇敬和驕傲,道:“這條山路是王爺出主意修的。”
榮驊箏眼皮一跳,“哦?”竟然是宇文璨?
她好像聽宇文霖那丫的說宇文璨不但是天下第一美男還是天下第一才子,她雖然知道宇文璨非常厲害,功夫了不得不說還總喜歡抱着一本書看,懂的藥物花草都非常多。但是,她也以爲宇文璨就懂這些罷了,卻不料……
夏侯過還在猶豫着該不該說,但是探究的看向宇文璨,見他一臉平靜的模樣,鬆了一口氣,道:“其實這路修好了大概也有五六年了。不過修着路也用了一兩年的時間才修好。”其實,從主子第一次來龍巖寺就想着要將這路給修出來,給予來人方便了。
以前一般人從山腳走上龍巖寺起碼要三四個時辰,但是這路修出來之後時間足足減短了好幾倍!
“夏管事,你沒聽過麼?”榮驊箏聽着夏侯過的話睨一眼他,突然問道。
夏侯過一愣,“什麼?”聽過什麼,,他怎麼發現自己好像跟不上夫人的節奏?
榮驊箏眨眨眼,鄭重的道:“偉大的創舉都是需要時間來沉澱的。”
宇文璨瞟她一眼,脣瓣翹了一下。
榮驊箏看着他脣角的那一抹笑,以爲他在得意,哼一下,道:“王爺,收斂點。”
宇文璨還在淺笑,一雙黑眸緊緊的盯着她,不答。
榮驊箏和夏侯過的對話一路上也有旁人聽了去,突然有個聲音插了進來,道:“自己不懂就不要在這裡亂說,璨哥哥爲何需要收斂?璨哥哥這創舉你到底知不知道造福了多少人啊?”19sml。
不用猜測榮驊箏也知道這個生意那是谷婷菱的,她翻一下白眼,懶得回話。
“璨哥哥十四歲就提出這個創舉了,你可知道當時有多少人覺得詫異麼?你能想得到麼?”谷婷菱的聲音充滿譏誚,她就是看榮驊箏不順眼,特別是在拆線之後,她現在是每走一步後背都痛得要命。
原本她的貼身丫鬟還想讓人將她擡上山的,但是她以沒誠心拒絕了,堅持要自己一步一步的走上去。
十四歲?!榮驊箏挑一下眉,確實了不起。不過,榮驊箏現在更關心一個問題,他擡眼看了一眼宇文璨,鄭重的道:“王爺,我們是不是應該討論一下年齡問題?”
宇文璨不知道她的腦袋瓜又在折騰什麼了,挑眉,道:“哦?”
榮驊箏拉住小屁孩的手換了一個位置,擡眼邊走邊道:“這路五六年前造完了,而在五六年前花了一兩年的時間在修,在修之前應該也花費了不少時間在設想吧……敢問王爺現在年齡是……”
呃,她怎麼越想越覺得自己現在像是在出數學題?囧!
宇文璨仰頭大笑,笑罷深深的道:“箏兒,爲夫現在才知道你竟然不知道爲夫的年齡……”榮驊箏張嘴想說什麼,宇文璨卻先輕飄飄的來了一句,“箏兒,你太失職了。”
榮驊箏握拳,拼命的和自己說不要讓他將話題扯遠了,堅持道:“王爺,請問您現在的年齡是……”
她現在十五,她掐指粗略的估計了一下宇文璨的年齡,越想越不甘心。丫的,怎麼算也有個八/九歲的距離啊……
宇文璨這丫的老牛吃嫩草!
不,等等!他好像還沒把她給吃了吧?
呸呸!在想什麼呢,說得她好像巴不得被人吃似的!
宇文璨睨着她黑了的小臉兒,勾脣一笑,輕飄飄的來了一句,“無可奉告。”
宇文璨腿腳不方便,一路上是讓人用攆擡着上山的,榮驊箏在山下的時候覺得他最舒服了,但是心底想到了什麼愣是說不出這句話來。宇文璨雖是高高在上的坐着但是榮驊箏不知怎麼的總覺得他會寂寞,會無聊,所以總是扒在他旁邊話嘮似的嘀咕這嘀咕那的。
一路上她說了不少話,有時候宇文璨被她說得哭笑不得,不過着實不會無聊就是了。榮驊箏說着說着,在越往山上她就越能感覺到有好些人開始興奮起來了,她皺着,嘀咕道:“都抖了雞血啊?”
一路上榮驊箏說了不少笑話逗宇文璨,這回宇文璨聽不懂,挑了一下眉,“什麼意思?”
榮驊箏吐吐舌頭,聳聳肩,狡黠的道:“沒什麼意思。”
宇文璨睨她一眼,想着她說了那麼多定然嘴巴也幹了,也不強求,黑眸柔柔的看她一眼,然後俊眸虛眯的看着前方。
很高的龍巖山,讓人意料之外的,在差不多到達的時候榮驊箏一路人只花了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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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隊人馬還沒到達龍巖山的入口,就看到路上有三個人站在一旁等待着什麼。
榮驊箏看着那三人,一人年約五十,下頜長着短鬚,身穿明黃色的袍子,外面罩了一件紅色袈裟,另外兩個看起來比較年輕,都是二十來歲的青年,身穿淺灰色袍子,看到他們到來雙手合十,微微垂頭見禮。
來到這裡,道路就無所謂曲折了,全部都是平坦的,擡着宇文璨的幾人手腳利落的將宇文璨放下來,宇文璨推着輪椅就出來了。
因爲一堆人馬裡就宇文璨的地位最高,所以他理所當然是走在最前的,他推着輪椅走了一會,發現榮驊箏並沒有跟上,眯眸,“箏兒?”
榮驊箏在看到年長穿袈裟的和尚的時候就很明智的選擇躲到了最後面,聞言皺巴了小臉,恨不得一腳把宇文璨給踹了,但是這裡人多面子無論如何都是要給宇文璨的。她訕笑一下,巴巴的上前,虛心請教道:“王爺,請問有什麼事?”
宇文璨輕飄飄的瞟她一眼,“替爲夫推輪椅!”
榮驊箏長大嘴巴,看看夏侯過,看他很識相的將臉扭向一邊對她的哀怨視而不見,最終只能將小屁孩交給他,自己接過他的工作,推着宇文璨一路向前。
榮驊箏心裡有點發毛,總覺得很不妥,她沒忍住,微微彎腰和宇文璨咬耳朵,“王爺,那是……玄龍大師麼?”說時,她伸出一食指指向那個披着袈裟的中年和尚。
她清淺香甜的氣息噴在他的耳廓,有種說不出的曖昧和親暱,宇文璨眼神一肉,伸手拍拍她垂過來的腦袋,道:“不是。”
“原來不是啊。”榮驊箏鬆了一口氣。
宇文璨明顯是聽出了她的語氣,挑眉回頭看她一眼,看她伸出來的手兒細白細白的,手腕兒只有那麼一點,驀地伸出手握了一下,再用拇指和食指圈住量一下,瞬時間對那大小很不滿意。明明給她吃喝了那麼久,怎麼就沒長一點肉呢?
榮驊箏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下,心臟咚咚的跳了好幾下,看他一言不發‘動手動腳’完畢後若無其事的將手移開,摸了摸鼻尖,嘀咕道:“什麼嘛!”
宇文璨對她軟糯的嘀咕淺笑了一下,回頭看她一眼,淡淡問道:“你似乎不是怎麼想看到玄龍大師?”
原本他還以爲她很期待的,原來……
榮驊箏一怔,接着嘿嘿一笑,連聲道:“哪裡哪裡,王爺你誤會了,玄龍大師誰不想見啊,你誤會了。”
宇文璨輕飄飄的瞟她一眼,“是麼?”這丫頭,就她那點心思她還看不出來麼?
“是啊,是啊。”榮驊箏訕笑,他那一眼總讓她覺得頭皮發麻。
其實她也不想說是的,只是宇文璨忒黑心了,她說好的他定然不讓她好,只有她說不好的他纔會如她意。哼!壞死了!
看着一隊人馬走到跟前,三個和尚上前三步,對宇文璨雙手合十的弓腰道:“恭迎恭謹王爺,恭迎各位施主光臨龍巖寺。”
宇文璨微微點頭,扯一下脣角淺笑着道:“啓光大師,免了吧。”
啓光大師?原來真的不是那個什麼玄龍大師啊,榮驊箏頓時鬆了一口氣,她以爲宇文璨騙她的呢。
啓光大師聞言擡起頭來,目光超然,沉穩的道:“玄龍大師終究是把恭謹王盼來了,大師已經在禪室恭候多時,不知恭謹王爺是否現在去見一見玄龍大師?”
榮驊箏眼皮一跳,心頭那股不妙的感覺越來越嚴重。那個玄龍大師是怎麼知道他們今天要到來的,他是真的有先知能力算到了還是宇文璨之前打過招呼了?
“啓光大師,請問皇太后如今在哪裡?”宇文璨還來不及回答,身後的谷婷菱上前幾步,對着啓光大師雙手合十,一雙大眼單純的眨着,真誠的問道。
啓光大師伸出一掌回禮,沉着的道:“回郡主,皇太后如今還在禪堂誠心誦經。”
谷婷菱回以一笑,輕輕柔柔的道:“謝過大師,不知大師可否替婷菱引見一番,婷菱如今已經有好些時間沒見過皇太后的,甚是掛念。”
“郡主有心了。”啓光大師道:“所謂有心不怕遲,皇太后深有佛心,上個月起閉關修禪一個月,明天才到期限,在這之前不見任何人,還望郡主多等上一天。”
谷婷菱眯眸,張張嘴想說什麼,但是最後只能扯出一笑,應道:“婷菱知道了,勞煩啓光大師了。”
回答她的是啓光大師微微的頷首。
谷婷菱有點不甘心,在啓光大師移開目光之後朝榮驊箏狠狠的剜一眼過去!
榮驊箏聳聳肩,這個谷婷菱還真是迫不及待呢,不過是剛來到罷了就想搬救兵來對抗她。
宇文璨對谷婷菱徒然出言打擾微微皺眉,目光不鹹不淡的朝谷婷菱掃去,觸及她那狠狠的目光眯了一下眸子,半秒不到之後瞬間回到啓光大師身上,雲淡風輕的道:“我也甚久沒見玄龍大師了,今兒還有些時間,不如現在就去和大師論經一番吧。”
啓光大師沉着一笑,沉穩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道:“恭謹王爺,請!”
宇文璨點點頭,回頭看看皺着眉也不知道在想什麼的榮驊箏,淡淡道:“箏兒,爲夫這番要去禪室和玄龍大師論經,今晚恐怕是要在山上住上一晚了,你……”
榮驊箏不待宇文璨說完,猛地擺手,急急道:“王爺,您去,您去,別擔心我,我會好生照顧小屁孩和驊亭的。”
宇文璨俊眸半眯,脣瓣一掀,“你讓爲夫一人去見玄龍大師?”
宇文璨話一出,身後幾人的臉色皆各異。要知道玄龍大師不是誰想見就能見的,這世上要說誰能夠有這個能耐,也就非宇文璨莫屬了。17130249
除卻宇文廣和宇文霖,要說這次爲何要跟着宇文璨前來龍巖寺,除了對宇文璨那一點上不得檯面的心思之外,其實還有一點的,那就是都想借着宇文璨的關係來和玄龍大師見上一面。
玄龍大師一卦千金難求,萬金難買,如果能夠得到他一卦,不說是三生有幸,但是下半輩子的路要怎麼走也有了大概。所以,有時候有人甚至在想,就算不能得到一卦,得個隻言片語的提點也好。
宇文璨方纔那一句話已經很明顯了,如果榮驊箏想見玄龍大師他會毫不猶豫的帶她去見他的,而同樣的也是在說,除了榮驊箏,旁人他是誰也不會帶着去的。
咬咬脣,谷婷菱有點不甘心,上前一步,也不知道是相對誰說的,道:“婷菱一心向佛,慕名玄龍大師威名甚久,也不知道這次有沒有機會見上一面?”
其實這裡不甘心的人哪裡只有谷婷菱,在谷婷菱開口之後柳懿心也忍不住淺笑盈盈的上前,甚是蕙質蘭心的道:“啓光大師,在前來之前,佛女懿心已經食用素食七七四十九天,盼的就是能夠見上玄龍大師一面,知不知道能不能爲懿心引見一番?”
榮驊箏對自己每次想要開口都讓人搶先了話題表示很無語,但是她現在並不介意就是了。百般無奈的抱着胸,她撇脣看着兩人說話。
佛女?七七四十九天?素食?!
呵!柳懿心這話說得倒是挺有意思的,七七四十九天都食用素食……也不知道第一天出發同桌的是會誰夾了宇文璨特意讓人吩咐做給她路上吃的落蓮雪子雞好幾塊!而且有一塊還是她想吃的!所以她記得特別的清楚。
呵,還佛女呢,就她那樣還想求一卦,在佛門之地說謊不被天打雷劈算是好了!
一隊人馬不少人聽了柳懿心的話都愣了一下,封貞簡直是目瞪口呆!
宇文霖忍不住搖起頭來,嘆息了一口氣。
宇文廣和雲青鸞倒是沒什麼表情。
小屁孩和榮驊箏的愛好差不多,明顯的也想起了榮驊箏想的事情,搖擺着小腦袋嘖嘖兩聲。
柳懿心對衆人的反應視而不見,她料定他們是不敢再佛家之人面前大聲嚷嚷什麼的,現在也不想和一個小孩子計較,甚至還露齒對小屁孩施以姍姍一笑。
小屁孩一怔,難怪箏姐姐說有些人的笑是笑裡藏刀們有些人的笑甚至可以讓人反胃,如今看來說的一點也不錯,他現在開始倒胃口了。
啓光大師對兩人突如其來的請求倒也沒什麼怪異的神色,一臉淡定祥和的回道:“兩位施主有心了,只是玄龍大師最近正在禪悟着一些東西,不便有外人在場,還望施主海涵。”
谷婷菱和柳懿心聞言愣了一下,雖然已經做好準備會被回絕了,但是還是忍不住有些失落。
不過,既然做戲自然也要做全套。柳懿心臉上沒有任何不悅,甚至輕聲細語的安慰啓光大師,“大師莫須愧疚,懿心都明白的。”
谷婷菱也跟着道:“現在天色也不早了,既然玄龍大師有經綸要和璨哥哥研討,那儘管快些去吧,我等自行下山便是。”
這些人說話怎麼都文縐縐的?榮驊箏不過是聽了一會罷了,就忍不住伸手打了一個呵欠。
啓光大師看到她的動作忍不住將視線往她身上看去。
大家感受到了啓光大師的視線,都忍不住往她身上看去。
谷婷菱和柳懿心看到榮驊箏不雅的舉動愣了一下,然後齊齊譏誚的扯一下脣角。
宇文霖卻是一笑,一雙桃花眼笑米米睨着榮驊箏,他現在才發現原來有人和他一樣對這樣的地方如此不喜的。
宇文廣也笑了一下。
那些人的目光實在太熱烈了,榮驊箏打着呵欠的手一頓,眨巴幾下酸澀的眼睛,沒忍住再度打了一個呵欠,伸手拍拍宇文璨的肩膀,道:“王爺,妾身對佛理經綸實在一竅不通,還是你自己去吧。”
啓光大師深深的看了一眼榮驊箏,突然笑一下,道:“恭謹王妃倒是真性情。”
榮驊箏原本還恨不得讓自己變成一顆不起眼的塵埃的,啓光大師的眼神讓她神色一凜,整個神經都繃緊了。mama呀,她怎麼忘了還有這茬。
讓你嘴賤!讓你想睡!
“呵呵,啓光大師真會說笑,我這個人最做作了。”話罷,矯揉造作的扭捏腰肢幾下,順帶拋了幾個媚眼。
“啊!完了。”榮驊亭扶額,喃喃。
“噗!”宇文霖不客氣當場笑出聲來。
她這些動作做得一點也不協調,看起來就不常做,扭扭捏捏的着實怪異,甚至可以說是醜態百出。
雲青鸞幾人看着怔了一下,她們從來沒見過有人會如此醜化自己的,腦子九九不能思考。
宇文璨瞪一眼發笑的人,看着榮驊箏險些扭到腰,伸手拍一下,讓她低下頭來捏住她的臉蛋道:“乖乖的,別老實搗亂!”
榮驊箏委屈,看到啓光大師還在意味深長的看着自己,嘟着嘴,繼續矯揉造作,嬌滴滴的道:“王爺你朕討厭,人家知道啦!”
宇文璨看她這模樣,頓時有點哭笑不得,用力的扯一下她的臉兒,警告的道:“父皇這次也走了近路,明兒就要到達了,你明兒可不能睡懶覺了,早點起來,好好吃些東西就帶着希宴上山知道麼?”
榮驊箏聽到父皇要來就頭皮發麻,聽到明兒繼續要上山整個人都蔫了,扁着嘴巴沒有回答。
“箏兒!”宇文璨皺眉,這丫頭不知道怎麼了,上一會龍巖寺就變了一個樣。
榮驊箏不耐煩的揮揮手,“知道啦知道啦!”丫的,她沒聽見,沒聽見!
皇上,皇后,皇太后,她倒不怕,只是玄龍大師……她一想到就頭皮發麻!
啓光大師笑了,深深道:“恭謹王妃性子倒好,要不就和老衲一道去見見玄龍大師?”
“什麼?!”榮驊箏膽兒都被他這一句話下破了,渾身一顫,驀地拍開宇文璨放在自己臉上的手,二話不說,一溜煙的沿路跑沒了影。
呃……
怎麼回事?
看着她一身沉重華袍卻跑得如此迅速,一羣人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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