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榮驊箏吩咐兩個丫頭要去請夏侯過在那個時間段過來,再讓兩個丫頭在外面候着自己就睡下了。
榮驊箏再次醒來的時候瞄了一眼旁邊的銅壺滴漏才知道自己睡了莫約一個半時辰了,她沒想到自己會睡那麼久起來的時候只覺頭暈暈的,原以爲是睡太久的緣故,待手往頭上一摸才發現頭上的珠釵首飾都沒取下來,想必是由於這些繁雜的東西的磕碰而睡得不舒服。
榮驊箏嫁的好歹是當今二王子,榮府人雖然見不得有多高興到也沒人敢不做當回事,請來打扮新嫁娘的人不但有一雙巧手還有一顆玲瓏心,在爲她打扮的時候喜滋滋的說:“榮小姐好生福氣,不但長得貌美今生還能嫁入天家,是有富貴命的。”說着取出一朵色彩明豔帶粉,模樣拳頭大小的花,禮數周到的道:“絨花絨花,榮華富貴,榮小姐帶着絨花出閣再好不過了。”
那人說的好聽榮驊箏卻嫌那花太俗氣不想戴,奈何一旁的容夫人剜她一眼,兇兇狠狠的說:“你這賤丫頭怎麼這般不識時,這世道誰不想榮華富貴,你倒好,玫兒讓了你份兒還不識好歹,好東西戴着便是了可別到時候到了王府被人說我們榮府不識泰山,嫁的人不是富貴命累了我們!”說好說歹,一定要榮驊箏帶着那朵大大的絨花才蓋上蓋頭。
“絨花,寓意榮華富貴?”榮驊箏對着銅鏡把別在頭上的花朵取下,撕下一片早已蔫了的花瓣,目光淡然道:“再好的榮華被別人摘取了不也徒留殘枝斷梗,何來榮華之說?”所以說,做人不能靠別人更不能靠天靠命,只能靠自己!
取下頭上所有珠飾榮驊箏纔想喚人來換一壺熱茶不料長年專注的神經察覺到一絲異常,她眸眼一眯藏在袖間的食指一彎曲,食指和中指之間忽地多出來一枚銀針,銀針以瞬雷的速度猛地射了出去。
銀針自窗紙射出去的同時一個飛速的暗器猛地自外面飛旋而來,榮驊箏黛眉一擰暗呼不好,勉強一側身一回旋的再度使出一支銀針回檔但還是遲了一步——自己來不及束好的髮絲被暗器削落了一小撮。
雖然被削了幾縷青絲但外面那人想不到會有暗器來襲,一時大意差點閃避不及,連翻幾個跟斗才避開那枚淬毒的銀針。
沒有聽到銀針入肉的聲音榮驊箏有點可惜,她知道這個身體實在太弱了她使出的銀針的速度和前世相比不知降了
多少 倍,不然她使出的第二枚銀針也不會擋不住那個暗器讓暗器削了發。
而讓榮驊箏不甘心的是她不但被削了發,在做迴避動作的時候動作也不利索被一旁的凳子磕碰着摔倒了!
丫的!恥辱,絕對的恥辱!
想她榮驊箏十六歲以一身毒技秘密進入特種兵暗殺系,受訓兩年,期間研毒無數製造武器無數,十八歲正式出任務直至二十一歲被出賣粉身碎骨的來到這裡的三年裡她每次都是以最快的的效率完滿而歸,何時會像現在這般被一個凳子磕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恥辱,絕對的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