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榮驊箏的加入,整個軍隊笑料多了不少,而且是每天都會鬧出不少讓人笑得肚子疼的事兒,真的是讓人又愛又恨。但是不得不說,這樣的日子過得有滋有味,時間也轉眼即逝。眼看還有幾天便到京都了,整個軍隊不知不覺開始蠢蠢欲動起來。
面對百姓們的熱情,榮驊箏想方設法都沒能改變,每天都過着累歪歪的日子。
京都是天子之城,越接近京都城池便越繁華,城鎮的百姓越是多,榮驊箏的日子更是一天比一天累,她覺得自己都瘦了一丁點了。而和她相反的是,每個人因爲吃得異常好而紅光滿面的,一路上竟然都長了肉。
爲此榮驊箏心裡酸不拉機,非常不憤,然而卻又無可奈何,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該要做的還是要做。
這一天,他們來到一個非常繁榮的小鎮,街邊熱鬧非凡,百姓們聽道他們到來的聲音像其他一些城池的百姓那般紛紛跪地叩首迎接,送吃送喝,榮驊箏不得不做着以往的親民動作。這一個城鎮非常繁榮,人也特別多,榮驊箏看着一條街幾乎都看不到盡頭,不禁暗地裡連連嘆氣。
榮驊箏都是好聲好氣的說一些跪着會着涼的話來請百姓們起來的,對孩子,如果是在自己前面的話她更是會親自抱他們起來,怕他們凍着。
然而她這一番措舉也招來了不少麻煩。
帝女星是福祥強大的象徵,民間有人傳說,只要是被帝女星抱過的孩子都能夠無痛無疾平安長大,而且日後定然是非凡之人。
因爲有了這種傳說,有孩子的家家戶戶便打了個心眼,打算趁着這一次機會讓自己的孩子能夠和帝女星接觸一番,討個高枕無憂。
榮驊箏便敏感的發現,現在每過一條街孩子就越多,眼前這一條街跪着的小孩子更是多到不行,而且每個孩子她請他們起來都不肯起來,他們的父母也不心疼,人人眼睛發光的盯着榮驊箏,一副有勞她的模樣,弄得她頭疼不已,看着眼前的一個個孩子,她道:“大姐,孩子身子骨到底不比大人,跪在雪地裡真的不好,快些讓孩子起來啊。”
那些孩子的孃親望子成龍,笑米米的道:“人一輩子有幸看到帝女星,跪一會兒又何妨?”
榮驊箏還有什麼辦法,只好親自將小孩子扶起來。
一條繁榮長街起碼好幾裡,百姓跪了好幾裡,每一處都有孩子出沒,同樣的一番話榮驊箏說得口水都幹了才能將人請起來,現在更多了一個抱孩子的行爲,腰兒彎下由直起,如是來來回回,就算是銅皮鐵骨做的也該累了。
然而,面對如此熱情真誠的百姓,榮驊箏又不能冷硬的說些不好的話,所以就算再苦再累都的好好完成這些任務。
因爲這一條街孩子特別多,隊伍進行得也特別慢,不知怎麼的,軍隊的士兵和後面的百姓都開始躁動起來。
榮驊箏被這樣折騰,大雪天裡已經是一身水一身汗了,雖然察覺到前面有一些小騷動也不甚在意,在騷動越來越明顯之後往那一邊瞟了一眼,皺眉着對距離自己不遠的慶禮將軍和宇文希宴道:“前面怎麼了?不如讓人去看看,不要出現混亂讓人受傷了。”
兩人也怕出事,特別是慶禮將軍,他皺了皺眉:“你們有沒有察覺,四周氛圍好像變了一點。”
榮驊箏一直和老百姓們接觸,一路勞累下來熱到不行,嘴巴說多話渴到不行,神經的敏銳程度不知不覺下降了,聞言也沒有太在意,倒是宇文希宴問榮驊箏:“箏姐姐,你的水喝完了?”
“嗯。”她嘴脣都快乾涸了。
宇文希宴接下自己的水袋一邊遞給榮驊箏一邊若有所思的道:“我以爲是我多心了呢,原來將軍也感覺到不對勁了。”
“你也感覺到了?”慶禮將軍老眼閃過一抹銳利,策動繮繩,“我們現在過去看看?”
少年抿脣搖頭,“將軍你去吧,我留下來保護箏姐姐。”
榮驊箏仰頭喝完兩口水,聞言就笑了,一巴掌拍在少年跨在馬身上的腿,沒好氣的道:“我可不需要人保護,管好自己就行了。”說話間揮揮手,“去吧去吧!”
“箏姐姐?”少年不想離開。
“好了好了,這丫頭的身手你還不瞭解麼?”慶禮將軍咂咂嘴,“我們兩個人都動不了她一根手指頭,又有多少人能夠動她?”
“英明!”榮驊箏笑米米的給他豎起了大拇指,並催促道:“前面的動靜好像越來越大了,快些去看看吧,我這兒你們就別管了。”
宇文希宴原本還不放心的,但是慶禮將軍的話確實有道理,卻不忘叮囑榮驊箏說:“箏姐姐你小心些,這裡的氣氛好像越來越詭異了。”話罷,臉色一整,緊繃着臉和慶禮將軍策馬便往前面奔去。
榮驊箏喝了幾口水,腦子清醒了不少,慶禮將軍二人的話讓她開始留意氣四周的環境來。她仔細的動用所有的感官去感受,一開始還真的覺得有點不對勁兒,到底是哪裡不對勁她又說不上來,說殺氣又不是……
“算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榮驊箏聳聳肩,決定不再費力去做那些有的沒的事情,繼續自己的親民行爲。
再過了一刻鐘,榮驊箏移動了一千米左右,在她再度抱起一個孩子安撫一句之後,耳朵敏感的聽到距離她幾步之遙有一個孩子嚶嚶啜泣,伴着啜泣聲的還有孩子父母的責罵,責罵孩子不聽話,怎麼就不知道要好好跪着云云。
自己也是孩子的母親,榮驊箏從來都是捨不得孩子哭的,就算是別家孩子她也捨不得,在安撫了旁邊的百姓之後快步往那邊走過去。
孩子的父母瞥見榮驊箏走過來不理會哭泣的孩子,一腳用力的踹在孩子的後關節,小孩子不過是四歲左右,他父母這麼用力,一下子就被踹得撲倒在地上,然而,這麼撲下去,那個孩子卻沒有哭,就這樣趴在雪地路一動不動。
“該不會是暈了過去了吧?”一旁的百姓都覺得那孩子的父母太過殘忍了。
“作孽咯,這麼一點的孩子怎麼就那麼狠心,怎麼做人父母的……”
“哼!死不了的!”那個孩子的父母不關心孩子也不扶起孩子,操着嗓子怒罵,瞥見榮驊箏過來後纔不罵了,規規矩矩的垂下頭跪着,連動都不動。
榮驊箏心頭的怒火一下就被點燃,她真的很想給這一對父母一人一掌讓他們灰飛煙滅算了。不過她暫時還不能這樣做,快速的走過去彎腰就想把孩子抱起來。然而,孩子她還沒有動手去抱,身邊詭異的氣氛就讓她倏地擰起了眉,在彎腰接近孩子的一霎那,她同時還發現這孩子身上有着詭異的香氣!
“不好!”她趕緊閃開!
說時遲那時快,那個趴在雪地上的孩子已經一腳用力的朝榮驊箏踢去,隨着他的動作,還有無數的銀針和血花朝榮驊箏飛過來!
“啊!”在旁邊的百姓見了嚇得驚了魂魄,尖叫着,顫抖着就要走!
榮驊箏沉了臉,一邊閃躲一邊快速的出掌回擊。在那個孩子出手的一霎那,四周同時的從四面八方涌出數十個上百個平民穿着的百姓從四面八方,其中還包括那個孩子的父母,他們手裡暗器紛呈,齊齊朝榮驊箏發過來,像雨點一樣密密麻麻,讓人看之毛骨悚然。
“上將!”四周的士兵驚叫,紛紛向上前。
那些人功夫非常了得的,暗器使用的出神入化,榮驊箏閃躲開了,那些暗器竟然還能夠飛快的衝向另外一個人,而且直逼心窩子!
“啊!”一時間數十個士兵迎着暗器倒地而亡。
其他士兵紛紛紅了眼,攥着長槍就要衝上來拼命,榮驊箏氣死了,用了十成功力,在出手的同時將那些暗器粉碎!榮驊箏出手非常狠的,她武功又好,然而那些人不知道爲什麼,即使頭破血流,即使被她發出的氣攻破心臟依然能夠存活,臉色絲毫不變的繼續朝榮驊箏發動攻擊。
榮驊箏見此,臉色倏地就白了。
那些士兵不知道是從哪裡來的,身藏百般叼技,在連續的暗器被榮驊箏粉碎後,齊齊紅了眼,掏出毒粉末,還有各種狠戾的蠱,不停的唸咒語下蠱。
不怕毒粉,但是到底是怕蠱的,她幾乎可以說是百毒不侵,然而那些士兵和百姓卻不然,在那些人掏出毒粉的瞬間距離榮驊箏近的士兵就軟了腿。
“你們後面的全部給我捂住口鼻快速退下!”榮驊箏一邊對付來自四面八方的人,一邊高聲朝那些要撲上來的士兵大聲吼,“誰敢上來我親自送他上路!”
那些士兵眼圈一時間就紅了,趕緊捂住口鼻,但是就沒有人退後或者逃走。
“你們這羣蠢貨,難道我還保護不了自己麼!”榮驊箏快要氣死了,如果她現在只有她一人不用顧忌其他人的安危的話她根本就不怕,她隨隨便便比一個眼睛就能夠遠走幾十裡,根本就沒事!
那些士兵被罵得好像醒了醒,掉頭趕緊往四面八方逃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