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過斂下眼中的怔然,頭垂得比以往低,“回王爺,小的們已經在準備了。”
“嗯,你親自去一趟吧,派多些人去莫教人看着失禮了。”
“是!”夏侯過旋身離去。
“夏管事請稍等。”榮驊箏叫住他,“我和你一道去吧。”
“夫人?”夏侯過不敢做主,視線避過難道……她直接移向宇文璨,徵求主人的指示。
夫人?一直安分守己的坐在一旁的谷婷菱眼皮一跳,不是應該是王妃麼,怎麼變成夫人了?
其實在榮驊箏開口說要去的時候宇文璨心裡竟然想要順從她所想,但轉念一想,她真的那麼不願意和自己共處一室麼?心一沉,只是他依舊面無表情,深眸淡淡的瞥她一眼沒說話。
榮驊箏皺眉,她雖然很抗拒自己的行爲要別人恩准,但人在屋檐下,除非她真的不想出去了不然一定要低頭。做人傲氣很重要,但能屈能伸纔是錚錚漢子,所以她決定暫時委屈一下自己,道:“王爺,你有貴客在我一個女人家不方便摻和,再者,希晏世子好歹將會是我們王府的人,若此次主人不親自去接只怕落人口實啊。”
“解藥。”什麼叫做不方便摻和?宇文璨很想對她的言辭恍若未聞,但腹部翻滾得越來越嚴重,疼痛排山倒海的襲來,他懷疑自己說話的時候牙關都在打顫,話落,見榮驊箏依舊面無表情說話的語氣只能用陰深形容,“本王說解藥!”
“璨哥哥?”谷婷菱已經察覺出宇文璨面露隱忍,她心一揪,眼睛裡滿是擔憂。
“王爺?”夏侯過也發現了,聽到宇文璨是對榮驊箏說話就將視線轉到榮驊箏身上,“夫人,王爺這是?”
榮驊箏雙手一攤,聳肩道:“抱歉!”
“你!”宇文璨腹中又是一痛!
谷婷菱一雙美眸怯怯的對榮驊箏的,見她眼睛裡沒有一絲起伏再見宇文璨目露隱忍,額頭上青筋暴露,一副很難受的樣子不禁目含擔憂的提着長長的裙襬細步靠過來,“璨哥哥,你怎麼了?”
“沒事。”宇文璨安慰谷婷菱一句,再擡頭瞪向榮驊箏,“解藥!”
榮驊箏很無辜,“啊,王爺,您是在叫妾身去叫人請大夫麼?”
“榮驊箏,不要太過分了!”宇文璨暴怒。
榮驊箏的反應是掏掏耳窩,然後慢條斯理的坐下,施施然的抿一口茶。
“夫人?”夏侯過見宇文璨額際已經流出涔涔冷汗心底一沉,見榮驊箏悠閒的模樣腦裡閃過些什麼,最後,他牙一咬,“王爺,屬下這就去叫大夫!”
“站住!不要去!”
“王爺……”夏侯過一是不知該如何是好。
“璨哥哥,爲什麼不請大夫?”谷婷菱也急了,她甚至已經是眼睛泛紅了。她留意到宇文璨的染上紅絲的黑眸一直盯在榮驊箏身上,瞬間轉頭瞪向她,嬌嬌弱弱的輕聲喝道:“榮小姐是你麼?你到底把璨哥哥怎麼了,他怎麼那麼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