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了她一下。。。。。。
“啊——”那男人一聲痛呼,“該死的*!居然敢咬我!”
席容趕忙逃走,只是還未來得及走遠幾步,下一瞬就被拉回。
“你真以爲你可以逃得了嗎?”
她被他眼中那份脅迫的光芒震住。
她的反應引起他異常的不悅,“要怪就怪你的男人,是他先奪人所愛,那麼就別怪我強佔他的妻子!”他用一手捉住她掙扎的雙手,另一手則用力的捏住她的下巴,逼她不得不正視他。
“你。。。。。。”席容急得想哭,從小大大,也從未受過如此屈辱。她本該早些離開的,就不會招致今日的無妄之災。
“哼!”他全身散發出憤怒的火焰,不禁令人毛骨悚然。
“放開我。。。。。。”她不斷掙扎着。
“放開你?除非你死!”他冷冷地道。
席容聞言,臉色毅然決然,“就算我死,也不會讓你碰我一下的!”
看着她如此剛毅的模樣,男子驀地話鋒一轉,“我怎麼捨得你死呢?”
席容使勁地搖頭,羞辱及無助讓灼熱的淚水涌上眼眶。這時,她想起了自己的夫婿,他現在在哪裡?他的承諾,今晚會過來的!可是現在,他的人呢?
席容想推開男人,伸出雙手不停的槌打他,卻反被他捉住雙手。
“你這花拳繡腿對我是起不了什麼作用的!”
“不!放開我!”席容害怕的搖着頭,掙扎着想逃離。而此刻,席容則乘機全力將他推開,轉身逃跑,剛好撞上了一個寬闊而熟悉的胸膛。
氣氛,瞬間冷凝,安靜得恐怖。
席容戰戰兢兢地擡頭,看到丈夫英挺的面孔此時變得冷酷又陰森,怒氣令他全身肌肉緊繃,目光猶如千年寒冰,讓人不寒而慄。 席容也不自禁地屏住了呼吸,倚着夫婿的胸懷,她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他的怒氣,黑色錦衣下糾結的肌肉昭示着此刻他是多麼的憤怒,燃燒烈焰的雙眸殺氣畢現。
踏實的安全感瞬時讓她緊繃的心情變得輕鬆了許多,可是這樣面如寒霜、殺氣涌現的丈夫卻讓她覺得十分陌生,心微微生了些惶恐,雙手卻情不自禁地攥住了他胸前的衣襟,將臉埋進他的胸膛。
因爲她的動作,安中磊微微低頭目光看了她一眼,一手移到自己的衣襟處,解開黑色的外袍,披在了她的身上。
“夫君。。。。。。”衣襟上傳來殘餘的溫度,鼻尖縈繞着專屬他的熟悉氣息,席容心念一動,一聲呼喚飄然出聲。
他依然沉默,目光沒有從眼前這個木若呆雞的男人的身上移開,且變得更加凌厲森然,可是環着她身軀的臂膀卻緊了緊,霸道卻不失溫柔。原先狂妄的男人早已不復先前的肆無忌憚,呆滯着,一時間無法反應。
空氣凝結而緊繃。
終於,那個男人用顫抖的嗓音道,“你。。。。。。你怎麼回來了?你不是臨時決定要離開三天嗎?”
安中磊眸光陰鷙,“找死!”他,不需要回答他的問題。
“你想要如何?”那男人不笨,看着他噬人的眼神,知道他定然不會那麼輕易地放過自己!“你想殺我?”他身上散發的殺氣太過濃郁。
山雨欲來之勢,不斷積蓄,只見安中磊瞬間有如雷霆之勢,氣勢萬鈞,一個轉身,迅疾閃過。只聽得一聲慘叫,眨眼之間,那人便癱倒在地上,奄奄一息,淋漓的鮮血漸漸地流淌出來,浸潤了地板。
誰也沒有看清剛纔的一幕,迅如閃電,再看看安中磊,他依舊孑然一身,白色單衣裡滴血不染,雙手素淨,根本就沒有武器在握,只是一身的戾氣未退。
“安中磊,你——你居然——”那人絕望。他的手筋和腳筋都被挑斷了,更重要的是他的子孫根也被閹斷!
“嚴津,看你以後還如何爬牆越戶掠女子!”安中磊無情道,“上次已經饒過你一命,這一次是你咎由自取!”
“是你先搶了我的女人!”那人駁斥道。
席容已經聽不到這個男人的怒吼,只是怔怔然地看着地上還在不斷流淌的淋漓鮮血,縈繞鼻尖的血腥味讓人作嘔,腦子裡閃過的盡是剛纔丈夫出手時的情景,她根本就沒來及看清楚那畫面,只是疑慮堆積滿腦,他的丈夫不該只是一個武功平平的人嗎?以他剛纔出手的凌厲狠絕,絲毫不會比江湖上絕頂高手遜色。怎麼。。。。。。
安中磊一聲輕嗤,“來人!將他扔出去!”
“是!”隨着安中磊飛速趕來的護衛進來,將人拖了出去!
門外,那含着濃濃仇恨的聲音越來越遠,“安中磊,你今日不殺我,我今後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房間裡,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安中磊看着妻子睇着自己的模樣,秋水瞳孔中佈滿深深的疑惑,突然意識到自己剛纔在盛怒之下忽視了自己隱藏多年的一面,微微一怔,竟然覺得有些不知所措。
席容看着對面的丈夫,也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中磊。。。。。。”無意識地呢喃着,雙手拉拉身上的寬大外袍,雙目凝視着他。
心中漾起一絲漣漪,安中磊終於嘆了一口氣,幾步上前,走到她的面前,將她打橫抱起。自從納妾後,他的心情變得有些微妙,原本以爲自己可以坦然接受另外一個女子,可是每每在小妾面前,他腦中總是不由自主地想着她的容顏。
“中磊!”一聲驚呼,她環上了他的脖子。
“想哭就哭出來吧。”他淡淡道,把她抱上牀榻。
“我。。。。。。”因爲剛纔的驚訝,她早已忘了哭泣,晶亮的眸子隱約殘餘着一絲惶恐,但是此刻更多的是好奇的探究。
但是,她始終沒有問出口。或許,這是他的秘密。如果他真的有意讓自己知道,也不會自從新婚就隱瞞到現在,已經三年了。再來,即將的離開,這一切,或許都再也與自己無關!
帶着殘存的心悸,她更加依偎近了他的懷中,汲取着那一份安心舒心。
安中磊微微偷覷了她一眼,看到她無意探索,不禁鬆了一口氣。
“夫君。。。。。。”依偎在他的懷中,席容無意識地呢喃着。
“嗯。”安中磊摟緊了她的纖腰,心中有種曼妙的情思滋生。
夜,很長,很靜。夜色迷迷,庭院深深。主寢房裡,熄了燭火,一片漆黑,唯有窗外的清輝撒進,讓房內擺設變得依稀可辨。
紅綃帳內,一片溫情淡淡。呼吸均勻的她,依然清醒的他。
兩人和衣而寢,他擁着她,本該趕路之後的疲倦,睏意濃濃,可是不知道爲何,久久無法成眠。這才發現,自從那件發生後,這三年來,今晚是兩人第一次如此親暱地相擁而睡。
這般,纔算是真正的夫妻吧?
過去三年裡,因爲他身上揹負着太多的秘密,而刻意與她保持着若即若離的關係,雖然名爲夫妻,但是兩人之間的關係淡然得可以輕易將彼此遺忘。若非不是因爲爲了傳承子嗣,一個月約定俗成的幾夜的恩愛,或許兩人間早已成了陌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