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決聽後,直淡淡的吩咐道,“將京城挖地三尺,也要將王妃給我找到。”
衆人領命,便直接起身而走。蕭決冷哼,卻也是離開,沒有再看牀上的的裘香雪一眼。
穆流非半跪在牀邊,送入裘香雪口中一個藥丸,不僅嘴角掛着一絲奇異的微笑,香雪,流非哥哥一定會爲你除了秋水漫這個禍害的,等流非哥哥也一定醫治好你的。
而此時什麼也不知情的秋水漫正一臉愜意的坐在椅子上,看着滿桌的菜餚不僅味口大開。
而旁邊的劉福卻欲言又止,秋水漫笑道,“有什麼話直說便是,爲何吞吞吐吐的?”
劉福嘆了一口氣,說道,“公子得知自己要與箐華公主成親後,便去了趟國師府,又與國師去了殷王府,如今更是日日借酒消愁,讓人不忍。”
因爲秋相卑鄙,秋夜痕逃脫之後自然不會再住在丞相府,如今獨自一人住在客棧裡,也正因爲這樣,劉福才能輕易打聽到他的情況。
秋水漫嘆了一口氣,放下手中的筷子,頓時覺得滿桌菜餚沒有任何吸引力,“哥哥只是一時接受不了要娶箐華公主的事,等他們成親,自然就會好轉。”
劉福嘆了一口氣,東家置身其中,自然沒有他這個旁外人看的清楚,“東家,劉福說這話也許有些越矩,但是,解鈴還須繫鈴人。”
秋相卑鄙,所以自己才成了如今的怪物,而哥哥,卻一直對自己疼愛有佳,自己既然決定風聲一過便離開,也的確該有個了斷。
“此事,就麻煩劉叔了。”秋水漫想通之後,微微一笑。
劉福起身,也識相的不在她眼前晃悠,便下去辦事去了。
殊不知,此事有些人早已料到會如此,早早便在秋夜痕身邊埋伏着,若是平時,旁人難以近身,但對於爛醉如泥的人來說,跟蹤竊聽,易如反掌。
當望月樓的人將消息傳告給秋夜痕時,同時也將消息告訴了有心之人。
而秋夜痕此時狂喜,漫兒要見他了,告訴自己她在哪裡,真是太好了!
當穆流非聽到暗衛報告時,嘴角勾起一絲詭異的微笑,讓暗衛離他近些,悄悄吩咐了一些事情,並將一包藥粉給了暗衛。暗衛領命,隨風而去。
穆流非又去看裘香雪,見她雖然在沉睡,但臉色卻比開始中毒時轉好了些,不僅微微放心。
解不了蕭絕的毒,實在是因爲他中毒時間過長,而且此前自己並沒有見過這種奇毒,但是,香雪中的量少,且救治快,自己絕對能夠就活她。
“香兒,你再忍一忍,等流非哥哥把你救醒得時候,這個世上就再也沒有你所討厭的那個女人了,而且,流非哥哥一定用生命保護你,不會再讓你受一點委屈。”穆流非用手撫摸着裘香雪的臉頰,眼中盡是溫柔得愛意。
第二天一早,秋夜痕散了身上的酒氣,穿戴好後習慣性的隨口喝了一杯茶,便往望月樓走去,這次,他定要漫兒回心轉意。
秋夜痕到了之後,劉福便領他進了東家的廂房,而此事秋水漫正在等着她。
劉福見倆兄妹大眼瞪小眼,便識趣的退下,更是細心的爲倆人關好了房門。
秋夜痕一見秋水漫靜靜的站在那裡,嘴角的微笑恬靜而美麗,鬼使神差的跑過去將秋水漫抱在了懷裡,嘴裡不住的說,“見到你真好,真好。”
秋水漫微微皺眉,卻是以爲秋夜痕激動之下行爲失控倒是靜靜的站在那裡,任由他抱着,沒有掙扎。
秋夜痕似是想起了什麼,連忙鬆開了秋水漫,緊張的問道,“那日殷王可有處罰你?身上有沒有傷?”
秋水漫神情一愣,突然想起蕭絕憤怒得將自己扔在牀上的時候,不由訕笑着說,“哥哥放心吧,蕭決並沒有對我做什麼,只是不讓我出門罷了。”
秋水漫說的輕快,秋夜痕聽的心疼,卻是說道,“如今皇上下旨讓我與箐華公主完婚,而我根本就不愛她,漫兒取消與國師的交易好不好?”
“不好。”秋水漫直接拒絕,“哥哥,若不是如此,秋相不會放過我們,背地裡不知又要耍什麼手段,如今你是駙馬,他纔會有所顧忌,不會再加害與你。況且,國師說箐華公主與你有三世情緣,你們本就應該是夫妻,這樣不好嗎?”
“不好。”秋夜痕搖頭,身上卻是莫名奇妙有點熱,“我不愛她,與她不會幸福。”
“這世上的感情本就是日久生情。”秋水漫嘆了一口氣。
“不。”秋夜痕只覺得身上更加熱了,卻不知如何發泄,當下急道,“我愛的是你,我死都不會要其他的女人的。”
秋水漫皺眉,早就知道秋夜痕對自己不是兄妹之情,但此前一直隱忍,也沒有對自己造成困擾,如今怎會?
秋夜痕以爲秋水漫不相信自己,連忙說道,“漫兒,真的,我只愛你,在相府的時候就愛你,今生都不會改變的。”
秋水漫冷下了臉,雖然她與蕭決緣分已盡,但是不能說明她接受真心當做哥哥的人,只得冷淡道,“哥哥,你糊塗了,我是你妹妹。”
一句話卻似踩到了秋夜痕的痛楚,他一把抓住秋水漫的肩膀,眼睛裡都是紅色的血絲,令人害怕,哪裡還有平時俊朗的模樣。
“我不是你哥哥,我們都是秋公瑾收養的孩子,根本沒有血緣關係!”
秋水漫連忙掙扎,今日的秋夜痕太不對勁了,竟然會如此。
秋水漫的掙扎反倒激起了秋夜痕內心對失去的恐懼,連忙將她強制抱在懷裡,聲音裡有了絲祈求,“漫兒乖,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你愛我好不好?不要愛別人。”
此時秋水漫感覺到秋夜痕驚人得體溫,自然發現了不對勁,剛想哄他放開自己,眼前卻突然出現一張放大的俊臉,不僅掙扎,卻發現自己用盡全身力氣也無法推開他分毫。
心裡又氣又急,卻無法可施,而秋夜痕卻一路追逐着那紅脣,要品嚐她的味道。
秋夜痕手下用力,將秋水漫的臉蛋固定住,終於將自己的鐵脣印在了那日夜渴望的脣片上,就在兩對脣片相印的那一剎,甜蜜的感覺直擊秋夜痕的心田,果然比自己想象得更加美好,卻讓他渴望的更多更多……
就在秋水漫覺得自己胸膛裡的空氣被榨乾的那一瞬間,禁錮着自己身體的那臂膀突然一鬆,只聽到桌椅倒地的聲音,秋夜痕竟然倒在地上,脣角滿是血色。
秋水漫向門口看去,瞬間只覺得全身的血液凝結,蕭絕,竟然是那個她避之又避的夫君!
蕭絕臉色鐵青,恨不得殺了對面那個與自己對視的女人,沒有和離,便離家出走,大白天便與男人在這裡廝混,那就是那麼迫不及待的要投入到秋夜痕的懷抱?
見蕭絕得目光又看向秋夜痕,穆流非連忙走了過去,擋住所有人的目光在秋夜痕鼻子前撒了一點藥粉,無色無味,隨風飄散,不會讓別人發覺。
若是此時蕭絕沒有氣憤,定會發現貓膩,但此時,他一心只在秋水漫身上,見秋水漫一臉驚訝的看着自己,不僅怒氣十足!
“秋水漫,你是在找死!”蕭決一把掐住秋水漫的脖子,咬牙切齒,恨不得將眼前這個給自己戴綠帽子的女人撕碎!
秋水漫嘲諷一笑,絲毫不在意脖子裡抓的使她窒息的手,“既然王爺對我那麼失望,請在掐死我之後寫一張和離書與我隨葬。”
蕭絕眯眼,“秋水漫,你休想,我要告訴你,無論你生死,你都是我蕭絕的人,哪怕成爲厲鬼,也會是我蕭決得鬼!”
說完之後,直接一甩手,將秋水漫扔了出去。
而此時,解了毒,逐漸清醒卻還沒有搞清楚什麼狀況的秋夜痕見此,連忙推開蹲在自己面前的穆流非,幾個起伏間一把接住了秋水漫。
秋水漫看到是秋夜痕,不僅擔心的看着他嘴角不斷涌出的血跡,問道,“沒事吧。”
秋夜痕搖了搖頭,卻直接又迎來了蕭決的又一腳,不進一口鮮血直接吐出。
“夠了,蕭絕,你非在這裡鬧的人盡皆知殷王妃與人私會是不會?反正我是不在意那些虛假的名聲,若你也無所謂,那我們大可以叫所有人來看熱鬧!”秋水漫自然知道家醜不可外揚,對此她不信蕭絕真的完全不在乎。
瞬間,蕭絕臉色黑的十分徹底,身上的殺氣連街上得路人都可以感覺到,卻見他咬牙將秋水漫扯到了自己身邊,轉頭便走。
秋夜痕見此,忍住痛,開口道,“蕭決,這件事完全是我強迫她所謂,與她沒有任何關係,你殺了我便是,沒必要遷怒與她。”
蕭絕回頭,是衆人都沒有見過的寒意,只見她微微眯眼,說道,“秋夜痕,你如今與箐華大婚,就應該好好與她在一起,而本王的王妃卻永遠是你得不到的。”
看着秋夜痕難看的臉色,蕭絕毫不客氣的說道,“我不會殺你,我會留着你的命,看你心愛的人,是如何跟本王生不如死的度過一生的。”
聽此,秋夜痕心口一痛又是一口鮮血吐了出來,整個人竟然就這麼暈了過去,可見蕭絕那兩次攻擊,傷他多重。
聽此,秋水漫卻是安心下來,只要他不會有聲明危險,那她就放心了!
蕭絕見她的眼睛還敢盯着秋夜痕看,不僅直接拉着她便往外走,今日,他定要與她好好算算離家出走與毒害裘香雪的帳。
劉福此時正被一個侍衛用刀架在脖子上,見自己東家竟然就這樣被人提走,不僅擔心,那人那麼兇,東家會出事嗎?
而樓上又將一個人擡了下來,劉福不僅嚇掉了半條命,秋夜痕竟然滿口的鮮血,足見傷的多重,竟然會直接暈倒。
而蕭絕直接將秋水漫粗魯的仍在了馬車裡,沒有半分憐香惜玉。
秋水漫差點沒疼的叫出來,這該死的男人,她一定要想辦法和離,絕對不再做什麼殷王妃!
蕭絕滿是厭惡的看了她一眼,竟然也鑽進了馬車,嚇得秋水漫直接往角落裡縮,想與他保持一定的距離。
蕭絕皺眉,直接將手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