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絕進了宮,兩人卻都是笑了,蕭辰自以爲得了便宜,卻是不知道被人利用了。
蕭容澤一臉讚賞的看着蕭絕,忍不住誇獎道:“也真是有你的,這下子不用我們出手,路尚書自會幫我們解決一切。”
蕭絕一臉得意,毫不掩飾地說道:“這也怪不得我們,是蕭辰太過心急。”
而蕭辰回到驛站內,心中還是忍不住高興,但到顏卿聽了此事之後,卻是默不出聲。
顏卿看着高興的蕭辰,忍不住的嘆息,辰王剛愎自用,成不了大事。
而今日,路尚書府內,也註定了熱鬧。
但是,熱鬧的卻也不知路尚書府,殷王府,也是安生不了。
有了蕭辰的命令,顏卿自然不敢違命,早就已經派出殺手到了殷王府。
經過多日修養,紅玉胳膊上的傷已無大礙,卻因爲秋水漫不在,無事可做之下,甚是無聊。
突然之間,聽見了門響,不由坐了起來,大聲問道:“青墜,是你嗎?”
沒有聽到聲音,紅玉不由繃直了身子,穿着中衣下牀,往外走了出去。
而就在這個時候,是一把刀架在了脖子時,瞬間被人捂住了嘴巴,不由拼命掙扎。
黑衣人貼近她的耳邊,低聲說道:“閉嘴,你要是再敢出聲,我就殺了你。”
聽到如此威脅,紅玉自然知道先保住性命,閉上了嘴巴,眼中滿是驚嚇。
那黑衣人見她如此老實,不由得輕笑,說道:“原以爲這個任務有多難,原來如此簡單,殺你,我感覺到是在侮辱我自己。”
紅玉心中自然不滿,卻依舊怯生生地說道:“我只是一個小丫頭,你肯定是搞錯了,怎麼會有人來讓你殺我呢?”
黑衣人目光灼灼,卻也是如實相告:“自然是報復你的主子,因爲她不聽話,而打亂了我主子的一切計劃,自然要殺你泄恨。”
紅玉心裡一驚,緊緊的咬着雙脣,卻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紅玉,看到你如此乖巧?我要是真的下不了手了,你說該怎麼辦呢?”那人的刀緩緩地貼近紅玉的脖子,微微用力,瞬間鮮紅的血液流了出來,一人眼中閃過一絲嗜血。
我也感覺到脖子一疼,立刻緊緊地咬着脣,強忍下心中的恐懼,說道:“紅玉命賤,還請英雄留我一命。”
那黑衣人笑了,卻突然之間目光一冷,手中的刀用力,冷冷地說道:“怪只能怪你命不好,怨就怨你的主子吧!”
說完之後,手上的刀立刻擡起來,準備一刀斃命,而這個時候,一個簪子卻是朝他迎面撲來,黑衣人始料未及,往後退了幾步。
高手過招,一個失誤就足以致命。
電火雷光之間,紅玉已經落入到了青墜懷中,青墜立刻高聲叫道:“暗衛何在?”
一瞬間,外面進來無數暗衛,瞬間將青墜和紅玉護在了中間,皆是一身殺氣。
黑衣人也識趣,知道自己無法完成任務,直接一個起身,從窗戶上蹦了出去。
暗衛立刻跟了上去,青墜看着紅玉脖子上的傷口,不由大聲叫道:“立刻去請大夫!”
說着同時,點住了紅玉的穴道,看那流血的速度,應該沒有傷着筋脈,若不然,紅玉定然氣絕身亡。
紅玉身子一軟,要不是青墜手疾眼快,就會再次摔在地上。
紅玉拉着青墜的手,聲音都帶着顫抖:“青墜,嚇死我了!我以爲再也見不到你們了!”
紅玉把她摟在懷裡,安慰道:“沒事了,已經沒事了,不要害怕了。”
話說這,蕭絕一臉難看地趕了過來,看着青墜脖子裡的傷口,眉宇深皺。
“王爺。”紅玉看到蕭絕,如同看到了救星一般,立刻說道:“那黑衣人是來殺紅玉的,說是因爲公主不聽話。”
一句話,蕭絕眯眼,臉色鐵青,卻是說道:“你放心好了,本王一定還你公道。”
說完之後,囑咐青墜道:“保護好紅玉!”
“是。”青墜立刻點頭。
蕭絕看見大夫來了,便走了出去,這個時候他在這裡,多有不便。
常風看着蕭絕臉色極差,猶豫半天,卻是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他們這一次是有意留紅玉一命,恐怕是來警告本王的。”蕭絕知道常風在身後,皺眉說道。
常風自然知道其中厲害,心中卻也有着疑惑,問道:“可是他們故意讓王爺知道,又是爲了什麼?”
蕭絕想了想,這也是糾結一片,他也的確不知道是蕭辰爲何如此。
而當顏卿回去的時候,卻是滿身的鮮血,讓蕭辰滿是驚訝。
拉住了顏卿,卻見顏卿滿是懊悔地說道:“王爺,屬下無能,沒能殺了紅玉。”
蕭辰猶豫了一下,無奈地說:“什麼都不要說了,治好傷重要,一個小丫頭的命罷了。”
顏卿點了點頭,卻是在蕭辰沒有看到的地方露出了一個嘲諷的笑,讓人不寒而粟。
這一切,馬上就要結束了。
而路憐兒,在蕭絕和蕭辰走了之後,便直接被路尚書關在了房中,一頓懲罰。
路尚書在朝中多年,絕對不是一個沒有心機的,這情況之下,雖然不能夠把女兒嫁給蕭辰。
思來想去之後,還是進宮見了蕭容澤。
蕭容澤高高在上,聽到路尚書說的一切之後,露出了一個比狐狸還狡猾的笑容。
“蕭辰是王爺,可以說在封地之內就是皇上,路尚書的女兒嫁過去自然高貴無比,就是不知道路尚書爲何反對?”
這一句話很明顯,就是不幫忙,一時之間,路尚書又急又氣,狠狠地在地上磕着頭,說道:“皇上,這件事情無論怎麼說,老臣也都不會把女兒嫁給辰王。”
這一句強勢的話,足可以治路尚書的罪,但是在這個時候,蕭容澤卻是笑了,問道:“路尚書爲何如此?難不成辰王還配不上你的女兒?”
這句笑言,卻使得路尚書立刻跪在了地上磕頭,大聲說道:“老臣一時疏忽,說錯了話,請皇上責罰。”
蕭容澤收回目光,擺弄着手裡的奏摺,淡淡的說道:“這件事情,這也不好出面,至於到底怎麼辦,相信路尚書心裡已經有了底。”
路尚書擡頭,心裡猶豫不決,其實,他想要蕭容澤收了自己的女兒,但是這句話,他應該怎麼說出口呢?
“皇后駕到!”就在這個時候,溫月端着茶走了進來,笑意融融的看着蕭容澤。
“參見皇后娘娘。”路尚書立刻行禮。
溫月看了他一眼,一掃而過,對上蕭容澤精明的目光,不由低下了頭。
其實她已經在外面聽了很長時間了,自然也知道其中端倪,正好有奴婢端着茶,她才藉此進來罷了。
不過,這個路尚書真該死,早年因爲他的兒子調戲秋水漫,還沒有給他足夠的教訓,如今竟然把主意打到他溫月的男人身上,果真大膽!
蕭容澤結果溫月手中的茶水,喝了幾口,懶洋洋的看着溫月,卻是不再說話。
“聽說路尚書的女兒馬上就要嫁給辰王了,本宮在這裡恭喜你了。”溫月淡淡地看了路尚書一眼,滿是雍容高貴。
路尚書一聽,連忙磕頭說道:“老臣也正是爲此事來的,老臣年紀已大,真的不能夠讓女兒嫁到那麼遠的地方去。”
說完之後,看了溫月一眼,欲言又止。
溫月看在眼裡,怒在心裡,臉上卻是依舊掛着笑容,坐在了蕭容澤身邊說道:“路尚書這話可就不對了,路憐兒能夠讓辰王看上,不知修了幾輩子的福,你當真要放棄?”
這麼一句話,對路尚書不可謂不貶低,但就是如此,又能夠怎樣哪?
對方是皇后娘娘,又有什麼資格反駁?
路尚書咬牙,沒有絲毫猶豫地點頭,說道:“辰王是皇族,微臣的確高攀不上。”
“哦?”溫月似笑非笑,竟然認真的點了點頭,氣死人不償命的說道:“原本本宮還想着體恤路尚書一片苦心,讓路憐兒進攻與本宮作伴,如此看來,倒是不能夠了,畢竟,上書高攀不起皇族。”
一句話,一巴掌,在路尚書臉上,路尚書臉色鐵青,看着溫月的眼神多了幾分狠厲。
這個皇后娘娘,表面溫和無害,實則不容人小覷,短短几句話,竟然把她讓女兒進宮的話全部堵上了。
蕭容澤看在眼裡,深深皺眉,卻是一把將溫月摟在懷裡,滿是深情地說道:“看皇后說的是什麼話,朕曾經說過,三千弱水只取一瓢,你可不要讓朕食言。”
路尚書驚訝,卻發現蕭容澤嚴厲的目光,連忙把頭低在了地上,心裡發顫,皇上與皇后之間的感情如此之深嗎?
“皇上說的是,臣妾記住了。”溫月乖巧地點頭,站起身來,臉頰有了一絲緋紅,說道:“皇上和路尚書還有正事相商,臣妾先下去了。”
蕭容澤點了點頭,溫月走了出去,臨走之時,還是不忘瞪了路尚書一眼。
今天之事,她記住了!
蕭容澤失笑,心裡卻是高興,溫月如此,他倒是高興,畢竟,只有愛一個人纔會有如此霸道的佔有慾。
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冷冷地說道:“這件事情,朕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全憑路尚書處理。”
路尚書咬牙,連連點頭,確定蕭容澤冰冷的聲音傳來:“路尚書是一個聰明人,什麼人能動什麼人不能動,怎麼能夠想什麼不能夠想,你應該知道。”
心中狠狠一顫,路尚書連忙跪在地上,不住地說道:“老臣知道,請皇上放心。”
蕭容澤點了點頭,一臉疲憊地說道:“既然如此,你就先下去吧!”
“是。”路尚書出了一身冷汗,連連點頭。
在蕭容澤是國師的時候,他就非常懼怕他,我是做了一國之君,更是懼怕他,在蕭容澤的面前,他哪裡敢有什麼動作?
但是心裡就氣的牙癢,沒有把女兒送到皇宮,反而斷了女兒進宮的機會,如此怎能讓他不氣不恨?
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皇后如此強勢,又得皇上如此寵愛,他也的確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