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絕和秋水漫回到隊伍裡之後,所有人都和什麼事情沒有發生一樣。
魅夜端着烤肉,上前,對蕭絕說道:“王爺,你還沒有吃什麼東西,把這些吃了吧!”
的確,蕭絕支持了一些秋水漫剩下的,如此高大的男子,又怎麼能夠吃得飽呢?
秋水漫看着烤肉,咬了咬下脣,魅夜的手藝好像也不錯,看起來好好吃的樣子。
蕭絕低頭,看着秋水漫的饞樣,寵溺的笑了笑,揮了揮手,對魅夜說道:“拿下去吧,我不餓。”
秋水漫微微皺眉,蕭絕的食量,自己是知道的,又怎麼可能不餓?
果然,魅夜一臉爲難的樣子。
在蕭絕皺眉的時候,秋水漫開口說道:“我現在去和紫竹說一會兒話,等我回來之後,你還沒有吃完的話,我就替你吃了。”
說完之後,瞪了一眼魅夜,對魅夜說道:“你不許幫忙,若是幫忙的話,罰你三天不許吃飯。”
說完之後,看着那烤肉,眨了眨眼睛,一臉可憐兮兮的樣子。
雖然自己吃飽了,但是還是想吃呀,無語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孩子呀孩子,孃親爲了你,也是拼了!
嘆了一口氣,轉身走了過去,看着紫竹,豎起了大拇指。
紫竹的嘴角,難得勾起了一絲笑容,看秋水漫的樣子,就知道他們在一起了。
突然之間,感覺到一絲落寞,周圍的人,都已經找到了自己的幸福,好像只剩下自己和紅玉了。
秋水漫走了過來,坐在紫竹的旁邊,烤着火,說道:“感覺到我自己做紅娘做上癮了。”
紫竹回頭,看着秋水漫,不得不說,的確如此。
秋水漫看着自己的手,低着頭問道:“是不是想西涼潯了?”
聽到秋水漫的話,紫竹的心頭,微微一顫,卻是皺眉說道:“公主不要取笑我了,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奴婢,西涼潯是皇上,我高攀不起。”
其實,西涼潯真的是一個不錯的人,但是想想兩個人的身份,千差萬別,又怎麼可能會在一起?
就算是在一起了,西涼潯碩大的後宮,也不可能只有自己一個人,妻妾成羣的日子,又有什麼意思呢?
在自己的身邊,都是一生一世的,在自己的信念裡,若是要嫁人的話,也要找一個這樣的男子,若是找不到的話,一輩子呆在公主的身邊,倒也不錯。
但是這話,對別人來說,是這一個道理,但是對秋水漫來說,卻什麼都不是。
秋水漫皺眉,直接說道:“那溫月呢?”
微微嘆了一口氣,說道:“溫月和我一樣,都是在那個地方來的,溫月這一個身體的來歷,誰都沒有在意,只要兩個人相愛,就可以了,哪有那麼多的規矩?”
若不然的話,溫月又怎麼會坐在那一個高位之上?
西涼潯在位多年,實力不容小覷,只要他願意,紫竹自然就可以坐上後位!
但是,不得不說,朝堂上的那一羣老頑固,也的確難纏的很。
“若是你和西涼潯情投意合,我會讓溫月,認你爲妹妹。”若是這樣的話,紫竹的身份,就會有了很大的提高,若是到時候嫁給西涼潯,一定會少很多麻煩的。
紫竹看着秋水漫,心中滿是感激,但卻更多的是無力:“公主,不要在紫竹的身上費力氣了,命中註定的事情,我們無法逃脫,但若是命中沒有的,我們也無法得到。”
聽了紫竹的話,就是他沒有反駁,有些時候的確如此。
蕭絕走了過來,看着秋水漫,朝着秋水漫眨了眨眼睛,秋水漫看了過去,回來的,這是銀面與花蕊。
秋水漫拉過蕭絕的手,蕭絕坐下,三個人靜靜的看着她們,慢慢的走過來。
三個人熾熱的目光,花蕊低下了頭,由銀面拉着,慢慢的走了過去。
這個時候,銀面重新戴上了面具,高大的身軀,給人一種強烈的視覺感。
但若是讓別人看到,這麼高大的男子,長着一張可愛的娃娃臉不知道會是什麼表情?
一瞬間,秋水漫的嘴角,勾起了一絲邪惡的笑容,打量着銀面,那笑容,讓人生畏。
果不其然,銀面微微皺眉,不解的看着秋水漫。
“花蕊,銀面,你們兩個有什麼話要對我們說嗎?”看着兩個人十指相交,秋水漫砸了砸嘴,不得不說,這一個時代的民風,也是相當彪悍的。
銀麪點了點頭,直接說道:“從今以後,花蕊是我的女人!”
秋水漫微微張開嘴巴,不由對銀面豎起了大拇指,好彪悍的一句話!
一瞬間,蕭絕迅速出手,把秋水漫摟在了懷裡,使得秋水漫的目光,落在了蕭絕的身上,看到蕭絕的樣子,秋水漫不由失笑。
這一個蕭絕,竟然還吃醋了!
但是在一瞬間,烤手的火焰,突然之間躁動了起來,火焰四處飛動。
蕭絕皺眉,一瞬間,把秋水漫護在了懷裡,怒聲說道:“既然來了何必躲躲藏藏,出手吧!”
蕭絕的話音剛落,從四周飛出來無數個黑衣人,兩派人,只是在呼吸之間,便打在了一起。
蕭絕護着秋水漫,秋水漫瞪大了眼睛,一把推開蕭絕,連聲說道:“無邪還在馬車裡!你快把他抱過來!”
在今天傍晚的時候,折騰了一天的無邪,就已經睡下了,直到現在還沒有醒,依舊在馬車裡!
隨着秋水漫的話,蕭絕不由皺眉,若是這個時候自己喊出來,那些黑衣人一定會攻擊馬車,但是現在,紫竹几個人,早就已經去殺黑衣人,現在留在就在秋水漫身邊的,只剩下自己了,若是自己離開的話,那麼漫兒?
這個時候蕭絕不僅猶豫不決,一邊是兒子,一邊是老婆,這要怎麼選?
一把抱起秋水漫,蕭絕拔出手中的劍,向着馬車的方向,一路殺了過去。
鮮紅的血液,不斷的飛舞,秋水漫看着這一幕,不由覺得噁心。
死死地忍住,跟隨着蕭絕的腳步,不斷的往馬車處走去。
若是這麼大的動靜,還驚醒不了無邪的話,那麼這孩子,真的就睡死過去了。
無邪聽到動靜,慢慢睜開了迷糊的雙眼,揉了揉眼睛,掀開了馬車簾,但是在一瞬間,連忙鬆了下來。
怎麼回事?一覺醒來之後,怎麼會那麼多人?
對於眼尖的人,一眼就足夠了,終於有人發現了無邪。
這一個孩子,就是主子要的!
一個虛招,便朝馬車處跑了過去,秋水漫一直盯着馬車,看到這裡,不由大叫:“趕快保護馬車!”
隨着秋水漫的聲音,所有人看了過去,不由瞪大了雙眼,那一個黑衣人,手已經伸到了馬車裡。
蕭絕心急,直接抱起秋水漫,運起輕功朝着馬車就飛了過去。
馬車裡的無邪,比自己的老爹,更加心驚。
那麼多人你不去打你不去殺,幹嘛對他這一個小孩子來下殺手?
隨着黑衣人的手,無邪只得往馬車裡躲了過去,而在這個時候,蕭絕已經飛了過來,朝着那手,直接砍了下去。
黑衣人見此,連忙躲開,才悻悻地保住了雙手。
蕭絕護住馬車與那黑衣人打在一起,秋水漫連忙爬了過去,看到無邪安然無恙,深深的鬆了一口氣。
一把將無邪抱在了懷裡,喃喃說道:“還好沒事,還好沒事!”
無邪被秋水漫抱着,卻也是乖巧的很。
在外面,早就已經殺紅了眼,在裡面,一片溫馨。
蕭絕護在馬車周圍,黑衣人來一個殺一個,秋水漫母子在裡面,卻也是安全的很。
蕭絕的人,銀面的人,還有花蕊的藥粉,三管齊下,沒過一會兒,那些黑衣人,便都倒在了地上。
紫竹跑了過去,連忙掀開了馬車簾子,看到秋水漫母子安然無恙,深深的鬆了一口氣。
蕭絕看着秋水漫,一臉的歉意。
他們剛剛啓程不到兩天,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真是讓人意想不到。
秋水漫扶着蕭絕的手,慢慢的走下了馬車,看着這遍地的血液與屍體,不由皺眉。
“這些到底是什麼人?”秋水漫擡起頭,不去看那些東西。
銀面走了過來,皺眉說道:“看來是買家出手了!”
等他們到了南疆,怕是會打擾他們的好事,這個時候殺人滅口,誰也不知道,是最好的時機。
蕭絕點了點頭,對於銀面的話,卻很是贊同。
秋水漫臉色一變,皺眉說道:“若是這樣的話,那父親面對的危險,不是很大嗎?”
到底是什麼樣的陰謀,能夠讓他們下如此狠手?
卻是不知道,他們的目的,是無邪!
無邪的身上,流淌着秋水漫的血液,無邪在秋水漫的身體裡,就經歷過生死,更是繼承了秋水漫血液裡的毒,若是抓到了無邪,那纔是一件無價之寶。
但是這一切,卻沒有人想到。
“孃親,你們有沒有想過,那個黑衣人,爲什麼伸出手抓我,而不是殺了我?”這個時候,還坐在馬車上的無邪,擡起了臉,看着一羣大人,說出了自己的疑問。
隨着無邪的話,衆人不由沉默。
但是關心則亂,哪裡還有多餘的心情去考慮這個,秋水漫看了一眼無邪,直接說道:“因爲你命大。”
的確,若黑衣人伸出的不是手,而是刀的話,這個時候的無邪,真的就又死了一次。
聽了秋水漫的話,無邪撇了撇嘴,卻是不再搭言。
但是想到黑衣人的目光,無邪微微蹙眉,那黑衣人看他的目光中,就好像是發現了寶貝一樣,真的只是湊巧嗎?
蕭絕微微嘆了一口氣,皺眉說道:“路程還很遠,去南疆的路上,我們一定要加倍小心了。”
漫兒有孕在身,馬車不能夠行駛的過快,他們行刺的時間就越多。
看來這遍地的屍首,衆人都微微皺眉,看來,這一路上,註定不平坦!